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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月打開狗圈衝進去,狗瞬間被她驅趕。
看著周望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宋時月的怒火幾乎壓抑不住,
“這是怎麼回事!”
傭人們紛紛低頭沒人敢回答,宋時月看向周望,
“阿望,誰欺負你了?別怕告訴我,我替你做主,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周望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正要開口,
身後突然傳來富有磁性的男聲,“是我。”
宋時月下意識的鬆開手,後退一步,周望腿上滿是傷痕,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秦文景笑著走過來將宋時月攬在懷裡,有些埋怨道,
“時月你記性真是不好,昨晚你在床上可是說了,他只是一條狗,既然是狗就應該呆在屬於他的地方,不是嗎?”
宋時月眸子裡閃過糾結的神色,低聲開口,
“他怕狗,萬一鬧出人命就不好了,換個方式好嗎?”
看到周望身上和他一樣的真絲睡衣,秦文景眼裡燃起怒火,
“如果我非要呢?你答應過讓我管教他的,我保證不鬧出人命還不行嗎?”
猶豫片刻後,宋時月鬆開攥緊地拳頭,再次吩咐道不要鬧出人命,轉身正要離開。
周望心痛如絞,沙啞出聲叫住她,“宋時月,你知道我怕狗的,你說過不會讓人傷害我的….”
話還沒說完,秦文景重重一巴掌打斷了他的話。
“周望,你只不過是時月養的一條狗,狗還敢跟主人提條件了?”
宋時月腳步一頓,卻還是抬腳離開了後廚。
秦文景讓人牽來兩隻大狗,戲虐地打量著周望顫抖的模樣。
“聽說你十歲那年差點被狗咬斷脖子?嘖嘖真可惜。”
“你說如果它們咬斷你的手腳,時月會不會怪我?”
周望驚恐抬頭,渾身害怕的顫抖著。
他不能在這裡發生意外,如果殘疾他就再也沒辦法站上舞臺。
想到這裡,周望咬牙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
“秦先生,我無意跟您爭宋總,您相信我,一週後我就會徹底消失在你們的視線裡!”
“倘若您此時讓我失去手腳,那我便永遠無法離開了!”
秦文景俯身狠狠掐住周望的脖頸,
“是嗎,可是我要怎麼相信你?”
周望用盡全身力氣附在他耳邊,輕聲開口。
秦文景瞳孔微微一縮,鬆開了手心情愉悅的笑了。
“你最好不要說謊。”
周望剛鬆了口氣,大狗卻掙脫開了牽引繩朝他衝過來。
大腿上傳來肌肉被撕扯的劇痛,他失去意識倒在了血泊中。
消毒水的氣味傳進周望的鼻腔。
再睜眼時,對上宋時月滿是心疼的雙眼,她緊緊握著周望的手。
“阿望疼嗎?秦文景都跟我說了,這是意外。”
周望露出苦笑敷衍道,“謝謝宋總關心,我沒事,您還是去陪未婚夫吧。”
宋時月微微一愣,這是周望第一次帶著情緒跟她講話。
他向來聽話,聽話的就像是沒有獠牙的狗,無論她說什麼,他都照做。
視線落在周望猙獰的大腿上,宋時月心中泛起不忍。
宋時月輕輕嘆了口氣,輕輕握著周望的肩膀將他轉過來,認真的看向他解釋道,
“阿望,我知道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但只有這樣,秦文景才會允許你的存在,你才能一直留在我身邊,忍忍好嗎?等秦文景接受了你,就沒事了,你放心我會跟他好好說的。”
周望雙手緊緊攥拳,隱忍的手背青筋暴露。
他只覺得可笑之極。
以前宋時月身邊只有他一個男人,他自然沒理由拒絕。
可如今她明明已經訂婚有了未婚夫,為什麼還執意要將他留在身邊呢?
宋時月又憑什麼認為,他就一定會願意呢?
他可以是她身下的貼身保鏢,但不可以是插足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周望閉上眼睛沒有說話,宋時月在他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阿望,很快一切就都過去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是我最聽話的保鏢,唯一的貼身保鏢。”
大腿上傳來陣陣刺痛,周望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是啊,一切都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