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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保安驅散完記者,周望低頭看手機,
宋時月的消息彈出來,“還不回來?”
這是她不悅的表現,這些年周望從來沒有超過十點回別墅,從未在外面過夜,
這都是宋時月對他這個貼身保鏢的要求。
回到別墅,宋時月正坐在客廳面色陰沉,
“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周望還沒回答,上半身赤著的秦文景走下樓,肩膀狠狠撞開周望,
走到沙發上自然地將宋時月摟在懷裡,鄙夷的掃了周望一眼。
“無家可歸的狗都知道搖尾乞憐,而你就知道在這裡礙主人的眼?還不滾?”
周望面無表情地看著宋時月,宋時月低頭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他黯然轉身,身後傳來秦文景頤指氣使的聲音,
“幫我溫杯熱牛奶,準備好玫瑰浴。”
周望的腳步沒停,淡淡開口道,“我不是傭人,不會做這些。”
宋時月的眸子閃過詫異,嘴角不禁意上揚。
向來乖巧的小保鏢,竟然也會張口咬人。
深夜周望睡不著,坐在主臥門口,聽著裡面傳來的男女粗喘聲,
還有宋時月隱忍著痛苦的聲音,
“我沒事,你只管進來…..按照你的節奏來,文景你不用為我忍耐的。”
輕顫的聲音裡滿是心疼,跟對周望說的時候語氣完全不同。
終究是不一樣的,秦文景是她思念了二十年的白月光,她是真的心疼他。
而周望從來都只是,她養著玩的替身,讓她隨意盡興的玩具。
臥室裡秦文景輕喘著氣出聲,
“時月你說實話,你和周望到底是什麼關係?”
宋時月柔 軟的聲音裡鮮有的染上慌張,
“文景,你剛剛不是說了嗎,一隻不聽話的狗罷了,你放心我會讓他聽話的,宋氏和我都只屬於你一人。”
秦文景聲音含笑,“既然如此我替你管教,你可不要心疼。”
像是有上萬支細針紮在周望心口上,疼的他幾乎無法呼吸。
周望擦乾眼淚走到院子裡,發現傭人們正在燒東西。
“真是晦氣,大半夜在這裡燒保鏢的東西,誰不知道他爬了宋總的床,簡直是髒了我們的手,宋總都訂婚了,還死皮賴臉賴在別墅裡。”
火苗瘋狂跳躍著,還未被燒盡的衣物落入周望眼裡。
每一件都是他的貼身衣物,都是宋時月親自挑選的。
她最喜歡給他買衣服,將他抱在懷裡親吻,
“阿望真好看,這些衣服有了阿望的味道,真香。”
“將它們收藏起來好不好,這可是我和阿望的美好回憶。”
可如今,她親手燒燬了它們。
這個別墅已經容不下週望了。
周望嘴角扯出自嘲的笑容,正好省的他找藉口扔棄它們。
第二日周望是被一盆涼水潑醒的,保姆居高臨下鄙夷命令道,
“趕緊起來!秦先生指定要你做早餐,你一個小保鏢還敢不聽男主人的命令?”
還沒來得及拒絕,周望已經被架到了廚房。
冷風吹在他打溼的脖頸上,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傭人們並不是真的想讓他做飯,而是把他扔進了狗圈裡。
看著凶神惡煞的狗,周望瞳孔猛震想要打開狗圈,
卻被再次推倒在地上,他驚慌失措地呼喊著救命,
但所有人都只是在欣賞他的狼狽和害怕。
他十歲時差點被野狗咬斷脖子,從此以後他都很懼怕狗。
狗毫不猶豫衝上來咬破他的大腿和小臂。
周望絕望時,門口突然傳來女人暴怒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