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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梁寬笑著說道:“龍娃子,你是真的挺不錯的,那走吧,我帶你去林場那邊。”

樑龍笑著應了一聲,便跟著梁寬走去。

一路上,梁寬已經聽他說了林場現在的情況,目前林場就只有一個管理員,那便是梁天啟老爺子。

算輩分的話,樑龍要叫他三爺爺。

兩人一路走著,不多時便到了林場。

梁天啟老爺子正坐在林場的小屋前,見梁寬過來,頓時笑呵呵地起身相迎,看到梁寬身後的樑龍,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他朝著梁寬問道:“隊長,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梁寬走上前,伸手拍了拍樑龍的肩膀,開口道:“給您介紹這個年輕人,前幾天已經跟您說過了。”

梁天啟這才將目光落在樑龍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說道:“就是他啊!怎麼?這麼快來交兔子?”

樑龍趕忙從麻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兔子,雙手遞到梁天啟面前,說道:“三爺爺,已經打到了。”

梁天啟接過兔子,定睛一看,只見這兔子毛色光亮,體型肥碩,很是滿意地點點頭,笑道:“小夥子有實力啊!這麼快!兔子還這麼肥。”

梁寬在一旁笑著打圓場:“就是為了餬口而已,三爺爺,那我可以成為林場的獵人不?”

梁天啟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說道:“你都已經按照規定辦事了,我還能說什麼呢?孩子,我會幫你辦一個證明下來,過兩天你來取就行,但不耽誤你這兩天繼續去打獵。”

樑龍一聽,臉上頓時浮現出欣喜的笑容,趕忙說道:“多謝三爺爺了。”

梁天啟嗯了一聲,又接著說道:“我這邊的規矩就是打的獵物,上交一成就行,你看著辦。”

樑龍趕忙點頭,說道:“我明白的,三爺爺。”

梁天啟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在是滿意,笑著說道:“好,我很看好你,好好幹,等編制下來了,你還有工資呢!”

樑龍一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居然還有工資拿,趕忙說道:“您放心,我肯定可以。”

梁寬隨後又跟老爺子說了幾句話,便帶著樑龍告辭離開。

兩人沿著小路走著,忽然,迎面走來一人。

樑龍定睛一看,來人正是他的父親梁勳。

只見梁勳身形有些佝僂,頭髮花白,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眼神中透著幾分滄桑。

梁勳看到樑龍,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喜,緊接著快步走上前,說道:“龍兒,你跟我回家吧。”

樑龍臉色一沉,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梁勳,並不答話。

梁寬見此情形,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說道:“要不,你們爺倆兒先聊著,我先走一步。”

梁勳卻一把拉住梁寬的胳膊,著急說道:“寬子,你別走!你幫我勸勸龍兒,讓他跟我回家。”

梁寬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在了原地。

梁勳看著樑龍,嘆了口氣,說道:“龍兒啊,你看你這出來這麼久了,家裡也不能沒有你啊。”

樑龍冷哼一聲,說道:“家?我還有家嗎?當初你趕走我娘,還要賣掉妹妹,那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什麼是家?”

梁勳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又恢復鎮定,說道:“龍兒,你別記恨爹,那時候家裡窮,實在是沒辦法啊。爹現在知道錯了,你就跟爹回去吧。”

樑龍看著梁勳,眼中滿是厭惡,說道:“現在知道錯了?晚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梁勳眉頭一皺,臉上的皺紋更深了,說道:“龍兒,你是咱家的獨苗,你不回去,以後咱家的香火怎麼辦?你得為傳宗接代考慮考慮啊。”

樑龍忍不住笑了,笑聲中滿是嘲諷,說道:“傳宗接代?就你這樣,還想著傳宗接代?你為我們做過什麼?你根本就不配做父親!”

梁勳被樑龍的話氣得臉色瞬間漲紅,雙眼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抬起手,指著樑龍,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你……你這逆子!怎麼跟爹說話呢?”

梁寬見狀,趕忙上前拉住梁勳的手臂,勸說道:“梁哥,您先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樑龍毫不畏懼地看著梁勳,繼續說道:“逆子?我看你才是個不稱職的父親!”

“我娘含辛茹苦地把我養大,你卻對我們不管不顧,還做出那麼狠心的事。現在你還想讓我回去,絕不可能!”

梁勳用力甩開梁寬的手,向前跨了一步,朝著樑龍吼道:“我是你爹!你就得聽我的!今天你必須跟我回去!”

梁寬又趕緊擋在兩人中間,對著梁勳說道:“梁哥,您消消氣,龍兒現在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您當初做的那些事,確實傷了他的心啊。”

梁勳喘著粗氣,怒視著樑龍,說道:“他還知道傷心?我辛辛苦苦養他這麼大,他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樑龍看著梁勳,眼中沒有一絲動容,說道:“你還知道辛苦?你對我們的傷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

梁勳見樑龍態度堅決,心中更加著急,也更加惱怒,他繞過樑寬,又想衝向樑龍,嘴裡喊道:“你這個不孝子,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梁寬趕忙又伸手攔住梁勳,用力將他往後推了一把,說道:“梁哥,您別衝動!這樣解決不了問題。”

梁勳被梁寬推得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他站穩後,用手指著樑龍,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好!你有種!你就別後悔!”

梁寬看著梁勳,無奈地說道:“梁哥,您先回去吧,等大家都冷靜冷靜,再好好談談。”

梁勳瞪了樑龍一眼,又看了看梁寬,冷哼一聲,轉身緩緩離去。

看著梁勳的背影,樑龍心中五味雜陳,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心軟。

過了許久,樑龍才收拾好心情,對梁寬說道:“寬叔,謝謝你,但這事兒沒得談。”

梁寬沒說啥,但其實他都明白的。

這種年景,活下來不容易,梁勳也是無可奈何。

但這種事情,自己又不是當事人,能說啥?

勸幾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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