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巧算與她
白素素這話一齣，驚呆了眾人。
就連老太太也禁不住多看了幾眼。
她的蘇繡師傅，竟然是皇家御用繡娘崔瑾禾！
“快，快把繡品抬上來我瞧瞧！”
老太太這輩子沒什麼特別的愛好，獨愛蘇繡。
市面上能買到的名貴蘇繡，裴府是應有盡有。
可這皇家御用繡孃的徒弟，繡出來的繡品，那真真兒是頭一遭瞧見！
白素素看到老太太這反應，眼角笑意甚濃。
她眼角餘光瞥向沈凝。
只見沈凝眉眼清冷，面色寡淡坐著，絲毫沒有她預想的那般慌亂。
這壽禮，是夫君裴錦行告知她的。
他說，老太太之所以喜愛沈凝，是因她蘇繡技藝高超。
可偏偏，她白素素也極具天賦。
她想，連老天都站她這邊了，沈凝還能討得什麼好呢？
“怪不得嫂嫂繡得如此精美，活靈活現，原來竟是皇家御用繡孃的徒弟！某些人的繡品啊，就是比不上！”
裴錦馨趁機討好拉攏，還不忘踩沈凝一腳。
“姐姐，你不也給祖母準備了繡品做賀禮？”沈歡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時機，也跟著添油加醋。
“為何不現在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到底誰的好？”
“是啊，讓大家瞧瞧，咱們當家主母的繡藝有多高超！”
裴錦馨和沈歡，你一言我一語。
就等著看沈凝的笑話。
沈凝面露難色，緩緩起身，語氣略低道：“祖母，實在對不住，阿凝為您精心準備的繡品……被人偷去了！”
“呵呵，真讓人笑話！害怕被比下去，就謊說被人偷去了！”
裴錦馨怎會放過羞辱沈凝的機會。
沈歡也步步緊逼，“姐姐，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白姑娘繡藝比你好，你安心接受就是了，怎能胡言亂語呢？”
“沒想到這裴家主母這麼沒擔當？比不過就謊說被人偷去了，這氣度之小，真是有違侯府嫡女的身份！”
“可不是，還當她是大家閨秀，氣度不一般呢！”
“看來日後，這裴府新來的夫人要比過她嘍！”
其他女客們，也都私下議論紛紛。
這些話，一字不差砸進沈凝耳朵。
她耷拉著眉眼，目光空洞望著地面。
白素素看著沈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兒，心裡舒坦多了。
沈凝，以後你難堪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都胡說什麼？”這時，老太太發話了，“要是被我查出來是哪個丫鬟小廝偷了阿凝的繡品，看不狠狠打一頓板子，再發賣了出去！”
“阿凝，祖母知道你一片孝心，不礙事，以後再繡一副送給祖母就是了。”
老太太精明瞭一輩子，豈會不知，沈凝定是害怕被白素素比下去，才扯了這麼一個由頭。
裴家還指望著景陽侯府，不能太傷了她的面子。
沈凝福身行禮，“阿凝謝祖母體諒！只是……”
“只是什麼？”老太太疑惑。
沈凝唇角勾出淡淡笑痕，不急不緩道：“只是我那繡品，就是白姑娘剛剛呈獻給祖母的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