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莊園出來,宋驚雨還感覺有道目光在盯著自己。
本以為應行舟會再為難,沒想到那麼快就把字給簽好了。
並且走時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不讓她走。
宋驚雨很納悶,但又猜不透應行舟想怎麼樣。
應該是看她沒挑明所以也就心照不宣吧,成年人嘛。
挺好的。
估計……以後都不會再見了。
宋驚雨原路返回了許氏集團。
有人遇見她,問了句:“宋助,你是要去找許總嗎?”
宋驚雨嗯了一聲。
那人猶豫了一下,面色複雜委婉提醒:“許總……正在忙,你要不一會再去?”
忙?
宋驚雨立刻就明白了。
許澤銳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雖然是許氏集團總裁,但他從來就沒工作過,整天就是玩。
一直都是宋驚雨替他忙前忙後,忙的她都快成總裁了。
別人能說許澤銳在忙,那就證明範嘉柔在裡面。
範嘉柔經常來公司找許澤銳‘玩’,公司上上下下都認識她。
大傢俬下里都說她是許澤銳的女朋友。
“沒事。”
宋驚雨衝那人笑笑:“我有緊急的事。”
本來她還在因為昨晚沒拍到許澤銳出軌的證據懊惱。
現成的證據這不就來了嗎。
她一路直奔總裁辦公室。
宋驚雨站在門口特意聽了下,裡面果然有很噁心的聲音。
她輕輕推開條門縫,拿著手機認真的拍了會。
然後,門也沒敲,直接推開走了進去。
沙發上糾纏著的兩人瞬間跟彈簧一樣推開彼此,一邊整理自己一邊無比驚慌的看過去。
很像兩條正在交配但被發現的狗。
宋驚雨很少會進來,因為她時刻都在替許澤銳忙工作。
就算進來也會敲門。
這次竟然不敲門,連進來也這麼突然。
許澤銳慌亂無比的整理著襯衫:“你怎麼不敲門!”
宋驚雨走過去,把文件往他面前一扔:“你小舅簽字這麼重要的文件當然要儘快交給你,所以就沒來得及敲。”
許澤銳被噎的一時半會說不出話,只是一味的低頭系紐扣。
但繫了半天也系不上,急的他臉都紅了。
宋驚雨冷淡的瞥他:“做什麼了,襯衫都崩開了?”
許澤銳張了張嘴,支吾了半天。
範嘉柔連忙接過話來,笑道:“我們剛剛玩了個遊戲。”
“什麼遊戲能玩的這麼激情?”
宋驚雨直接說:“出軌之親嘴上床一條龍?”
音落,許澤銳跟範嘉柔臉色全變了。
“驚雨,你這話說的,玩笑開的有點過了啊!”
範嘉柔直接站起來,討好的把宋驚雨往她坐過的地方按。
“誰不知道我範嘉柔是個女人身男人心啊。”
範嘉柔狠狠剜了許澤銳一眼:“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能看上許澤銳好吧!”
宋驚雨坐都沒坐,直接把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掰開。
這麼噁心的地方,倆人不知滾過多少次,她怕染病。
宋驚雨微微一笑:“是,你範嘉柔是誰啊,有名的男人婆、漢子。寧可跟男人稱兄道弟,都不想跟女人做姐妹。”
這是範嘉柔親口跟她說過的話。
那時,宋驚雨是真的相信。
大學時她遇到困難,是範嘉柔幫助的她,一直陪在她身邊。
她看見範嘉柔跟很多男生稱兄道弟,整日混在男人圈裡像個假小子一樣。
她好奇的問過。
範嘉柔當時是怎麼說的?
“老子最煩那些小姑娘,整天除了勾心鬥角就是比誰身材好比誰漂亮,要麼就是攀比誰談的男朋友有錢,一群雌競的煞筆!”
“男人就不一樣了,男人從來不搞這些,事兒少又好相處,大大咧咧的跟誰都能玩,多好!”
因為這些話,宋驚雨和許澤銳在一起後,看見範嘉柔和他走的那麼近,甚至倆人在一起的時間比跟她都多,宋驚雨都沒有懷疑。
現在回想,宋驚雨已經知道,他們大學時就已經搞在一起了。
宋驚雨的陰陽怪氣,讓範嘉柔笑容僵了僵。
她勾起紅唇,嬌嗔道:“我確實討厭女人,但是你除外哦,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澤銳是我最好的兄弟!”
她親暱的拉住宋驚雨的手,好姐妹般勸道:
“驚雨,不是我說你,你啊真的就是太敏感了,總覺得澤銳對不起你,老認為他外面有人,現在居然還懷疑起我來了!”
“你仔細想想,我倆要是有一腿,早就在你植物人那會就有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