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談越洲還是帶著雲晚晚去了趟派出所。
有了談越洲的幫忙,戶口很快就辦好了,不過令雲晚晚沒想到的是,王局長居然也和談越洲認識,而且兩人還很熟的樣子。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也並未多想。
有王局長的幫忙,並沒有人在這件事上卡他們脖子。
去年退伍回來之後,談越洲就把戶口從農村轉到了城鎮,雲晚晚自然是跟著談越洲的戶口走,落在了談越洲的戶口下。
戶口的問題解決,雲晚晚感覺世界都美好了,她終於不用再像之前一樣偷偷摸摸,甚至連門都不敢出了。
臨走的時候,王局長遞給她一個有些發黃的信封,“雲同志,這是昨天那位女同志給你的,你救了她的兒子,她也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託我把這個給你,正好你們今天來了,就把這個拿走,也省的我再找人跑一趟了。”
雲晚晚有點不太好意思,畢竟要不是星宇和星文,就她自己一個人說不定還真沒那麼容易跑出來。
可她現在還在裝失憶,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下意識地看了談越洲一眼。
談越洲兩手插兜站在她的身後,“既然是給你的,那你就拿著吧。”
“那好吧。”
戶口都辦完了,兩人也沒有在派出所過多停留。
剛出了派出所的大門,談越洲就把戶口本揣進了兜裡,然後捏了捏小姑娘的臉。
“戶口的問題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以後好好和我過日子,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兒。”
言語的恐嚇讓雲晚晚瞬間睜大了眼睛。
偏偏他說的極其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這才剛辦了戶口就敢在派出所門口威脅她,以後結婚了還得了?
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你要是敢打媳婦,我就不和你結婚了,你去找別人吧。”
大不了她以後找了工作把戶口遷出去,而且明年就恢復高考了,她還可以考大學,又不是非得在結婚這一條路上吊死。
有了戶口,說話都比之前硬氣了許多。
接著冷哼一聲,扭頭不再搭理他。
步伐不自覺地加快,把談越洲遠遠甩在了身後。
談越洲:“……”
他也是閒得慌,非要多那句嘴。
……
這會兒才四點多,時間還早,談越洲帶著雲晚晚去了趟百貨商店。
以前談越洲粗人一個,隨便怎麼混都是一天,現在有對象了,自然不能再像之前一樣將就了,家裡該添的東西起碼都得添。
家裡缺的東西挺多的,但凡能看的上眼的談越洲基本都買了,當然,大部分都是給雲晚晚買的。
櫃員提著談越洲挑好的東西正在打包。
談越洲靠在櫃檯前,“櫃員,再給我來個刮鬍刀。”
櫃員自無不可。
她對這位男同志的印象很深。
畢竟這可是個大客戶,今天早上就來過百貨商店。
一開始看他的穿著以為這人不是什麼有錢人,結果卻看走眼了,在她這裡買了好幾件衣服,買的都是女裝,出手很大方,一看就是給媳婦買的。
就連她後面推銷的裙子也是想也沒想直接就掏錢了。
要知道,這種裙子可是省城流過來的高級貨,價格相對偏高,買的人不是很多,基本都是家裡有點小錢的年輕姑娘,就連她有員工內部價都捨不得買。
現在那條裙子正穿在男同志身邊的漂亮姑娘身上,女櫃員一邊打包,一邊不留痕跡地打量著雲晚晚。
談越洲單手插兜靠在櫃檯上,自顧自地問雲晚晚,“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有,那個水壺!”
雲晚晚沒有客氣,用手指著一個軍綠色的水壺。
水壺是圓的,兩側的綁袋可以挎在身上,瓶身是扁的,中間還有一個很大的紅色的五角星,雲晚晚一眼就看上了。
談越洲覺得沒什麼必要,“家裡水壺不夠你喝水是吧?”
雲晚晚拽了拽談越洲的袖子,“可是我就想要那個。”
雖然不太理解小姑娘為什麼會喜歡那樣的水壺,但談越洲還是問了,“櫃員同志,那個水壺還有貨嗎?”
櫃檯裡面放的是樣貨。
“有。”櫃員這時正好把東西打包好了,“要拿一個嗎?”
“要兩個吧。”
正好他倆一人一個。
櫃員把水壺拿了過來,雲晚晚直接把水壺挎在了身上,談越洲也把水壺挎在身上。
雲晚晚瞪了他一眼,“你幹嘛學我?”
“怎麼著,我未來媳婦我還學不得了?”
他偏要學。
“你能不能別亂說話,幼稚死了。”
太不要臉了。
這混不吝的架勢直接給雲晚晚整的沒話說了。
學人精就算了,還在公共場合下說這種話。
雲晚晚不想搭理他了。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誰要跟著他一起丟臉呀!
談越洲給了櫃員錢和票子,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她的身後。
快步走向她,然後碰了碰她的肩,“妹妹,都是給你買的,合著都讓我一個人拿了是吧?”
東西雖然不太貴,但零零碎碎加起來也花了大五十多。
“才不是呢,明明是你非要拿的。”
雲晚晚抿著嘴唇,嘟嘟囔囔地接過袋子,“那你給我吧,我拿就我拿。”
談越洲沒有給她,“你說的對,是我非要拿的。”
雲晚晚:“……”
無語。
之後兩人又去了趟供銷社。
蕭景在後面遠遠地看著。
自從人販子落網之後,之前被拐走的女人和孩子都還沒有被找回來,蕭景今天就是專門處理這件事的。
為此把周圍村子都跑遍了,這會兒才回所裡。
沒想到竟是這麼巧,居然會在路上遇見他們。
蕭景腳步一頓,眸光中帶著一絲沉思,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年輕公安順著他的視線,看了半天也沒看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蕭副局,有什麼不對的嗎?”
蕭景收回視線,“沒什麼,走吧,回所裡。”
年輕公安哦了一聲,跟上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