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江珝踹下樓梯流產。
六月六號,我勉強出了院。
江珝幾乎把私人醫院所有醫生護士營養師都請進了江家,全天候照顧我的身體。
江家擠滿了人。
卻不見江珝和江柔。
江柔不停發消息挑釁我。
【哥哥說了,你的燙傷藥難聞的很,他跟你待在一起就噁心。】
【哥哥娶你,只是因為他爸媽喜歡你,他沒辦法,才捏著鼻子跟你過日子。】
【哥哥說跟你九十九種姿勢都玩遍了,你真可悲,有那麼大的陰影,還要迎合他,真不知道你怎麼能溼的出來,騷貨!】
【我們昨晚不過是三次,哥哥就捨不得了,抱著我吻了全身,說捨不得讓我受到一點點傷害。】
…….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
專心看起了李導演發來的劇本以及人物小傳。
高考那年,我發揮失常,懨懨的從考場出來,陰鬱萎靡的神色跟意氣風發的考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被網友拍下傳到網上。
獨特的氣質和明豔的眉目交融在一起,令人過眼難忘。
被網友稱為【陰溼蘿莉天花板】。
李導演看中了我,邀約了我無數次,都被我拒絕。
直到今年,李導演的戲順利開拍,我決意要擺脫江家獨自生活。
一拍即合,雙贏。
看完劇本後,我謹慎的刪掉了電腦上的痕跡,以免江珝能從蛛絲馬跡的線索中找到我。
又自嘲一笑,也許我走了,江珝會樂的放鞭炮。
傍晚,江珝和江柔回來了。
江珝來不及換鞋更衣,穿著皮鞋和西裝就上了樓。
坐在我床邊,把一對藍鑽的耳環戴到我耳朵上。
“這是我花了點了天燈拍下的,第一眼就覺得配你,果然,真好看。”
江柔靜靜站在門口,身上是一整套的藍鑽首飾,項鍊,手鍊,髮卡,胸針。
獨獨沒有耳環。
因為江柔沒有耳洞,從來不戴耳環。
我突然覺得房間裡的一切都很噁心。
摘下耳環,淡淡的扔到一邊。
“嫂子,你怎麼亂放呢,這可是哥哥的心意!”
江柔乖巧的拿起耳環,打開了我的首飾盒,輕輕的放了進去。
“呀?”江柔的目光鎖定了一枚薄薄的玉佩,“這是什麼?”
那是放在我襁褓中的玉佩,是父母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江珝知道這枚玉佩對我的意義,低聲道,“你別問了。”
江柔不聽勸,把玉佩拿起,對著光一照,嗤笑。
“這也能叫玉佩?分明是大理石,也就值十塊錢。”
“還給我!”
我對著江柔伸出了手,緊張道,“不值錢,你還我!”
“諾,給你。”
江柔把玉佩輕飄飄的一扔,我急忙向前一撲,卻扯到了傷口,撲了個空。
玉佩摔到地上,碎了。
我跟親生父母的唯一一絲鏈接,碎了。
我心痛如絞,剛要發難,江柔就蹲下身去撿玉佩的碎片,毫無意外的割傷了手。
她淚盈盈的仰頭看我,捧著染血的碎玉,看起來可憐極了。
“嫂子,你別生氣…….”
“啪!”
我揚手一巴掌扇在江柔臉上,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你故意的!”
“你幹什麼!”
江珝對我怒吼一聲,然後焦急的把江柔抱起。
“你別怕,哥哥帶你去醫院。”
“施詩,江柔是因為你受的傷,她有凝血功能障礙,一點小傷都可能要她的命!”
“如果她有個好歹,你也別活!”
我忍無可忍,對著他大吼,“是江柔自己手賤,割傷了手,跟我有什麼關係!”
江珝被我噎住了。
江柔在江珝懷中哽咽道,“把江柔帶上,她可以給我輸血!”
我氣得渾身顫抖,一字一句道,“你!休!想!”
江珝冷臉看了一看保鏢。
保鏢不由分說的拔掉了我的輸液針,架著我的雙臂,把我向外拖。
下樓梯時,我背後突然捱了重重一腳。
我猛地滾了下去,不停地磕在一層層的臺階上,渾身上下遍體鱗傷。
最疼的,是小腹。
鮮血蜿蜒從身下流出,成了一片血泊。
我的身子越來越涼,強撐著回頭一看,踹我的人,是江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