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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系統喚醒意識後,我發現了夫君歐陽衡是話本里的反派男二。
因為愛上我這個配角,他違背了天道,每晚都忍受著長釘刺骨的劇痛懲罰,只為抱著我入睡。
可後來,我被人綁進水牢,毒針刺穿我的眼球,割斷我的聲帶。
瀕死之際,系統出現,將畫面導入我的腦海中。
歐陽衡隨口吩咐:
“這些人動作太慢了,若是她不聽話,就下手狠一點。”
府裡的管家小心勸他:
“殿下,七煞命格那是註定不得好死的呀!王妃她本就體弱…”
歐陽衡語氣淡漠:
“無妨,這命格本就是王妃搶了時音的,此事過後,我會護她平安順遂。”
我心如死灰,任由他們將我扒光扔進蛇窟。
……
“蛇生性愛鑽洞,你們說,若是將她扒光了埋進去,蛇會往哪裡鑽?”
嬉笑聲此起彼伏,冰涼黏膩的觸感貼著我的面頰遊走。
我遲遲轉醒,卻只能看見一片血色。
我的雙眼已經被戳瞎失去視覺,聽覺將未知的恐懼無限放大。
身上似乎已經一絲不掛,我被拋起,又重重地落下。
有什麼東西砸在我身上,我嘴裡全是土,試圖掙扎著站起,黏膩冰涼的觸感纏繞上腳踝。
我登時繃緊了神經,恐懼到失聲連連尖叫。
我哭著摸索下跪,求他們放了我,求他去告訴歐陽衡,我什麼都不要了,求他放我走。
可我的哭喊聲只換來他們更興奮的嬉笑。
恍惚間,系統將外頭的畫面展露在我腦海中。
我又聽見歐陽衡的聲音:
“如何了?”
“殿下,王妃平素最怕蛇了,真的還要繼續嗎?”
歐陽衡仰頭似乎在透過天空看什麼,面色凝沉。
“繼續!”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聲音冷沉,“既然是宋婉搶走了時音的長生命格,那她必須把命格還回去。儀式繼續,八百一十一條蛇,一條也不能少!”
蛇吐信子的聲音離得很近,我遍體生寒。
姐姐身為書中的女主,是天生的七煞命格,命運多舛。
她以為是我搶了她的命格,每次姐姐收了磨難,逼著我同她換回命格時,歐陽衡都會擋在我身前。
我一直以為他是信我護我的。
直到這次上山祈福,我被一群蒙面人抓來此地。
受盡折磨才知曉,他不過是想穩住我,好暗中籌備換命的儀式,讓我無處可逃。
身體控制不住顫抖,我想掙扎往外爬。
然而四周都掩埋著土,壓著我的四肢動彈不得。
耳邊蛇信子聲和天師喋喋不休的吟唱聲交錯。
眼淚成了血淚,混著糊在臉上的泥土.
毒蛇一路纏上大腿,我不停地顫抖,已經分不清楚獠牙咬在了哪裡,蛇又鑽到了哪裡。
恐懼和痛意交錯,我忍不住慘叫,吟唱聲卻突然停了下來。
“殿下,王妃一直尖叫,儀式必須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下才能進行。”
府裡管事適時開口:
“殿下,要不算了吧,王妃身子弱,肯定撐不到儀式結束……”
“閉嘴!”歐陽衡冷聲打斷他,“宋婉命大,她會活得好好的,日後我會護她順遂長安!”
我聽在耳中,卻只覺得諷刺。
我今日種種都是拜他所賜,他憑什麼說能護我順遂長安?
歐陽衡薄唇緊抿,他沉默了會兒,忽然仰頭看,冷不防隔空和我對上視線。
那雙眼中滿時痛苦,掙扎之色。
就在我以為他能透過天幕看見我的時候,卻聽他漠然道:
“割了她的聲帶,儀式繼續。”
像是被扼住了喉嚨,我喘不上氣,也放棄了掙扎。
臉頰被捏著,我被迫張大了嘴,尖銳的器具在我喉嚨搗碾。
下一刻,巨大的痛意衝壓著我的理智。
唇腔被噴湧的鮮血堵住,嗆得我連連咳嗽,我疼得忍不住想蜷縮。
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來一點兒聲音。
我被迫睜開眼,清楚地感受毒蛇在我身上游走,只剩下絕望。
既然他那麼在意姐姐,我離開便是。
“系統,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