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溪醒來時,發現自己正整個人窩在霍從野的懷裡,它的雙手霸道地把她的上半身都摟住,嘴唇抵在她的額頭,呼吸交融,雙腿也緊緊夾住她柔白細嫩的大腿。
顧若溪:……
就這姿勢,難怪睡夢中感覺被一條大蛇緊緊纏住動彈不得,這不就是比大蛇還可怕的存在嘛!
顧若溪一動,霍從野就醒了,但他貪戀溫香軟玉在懷的美好感覺,便裝作還睡著。
雙手雙腳被束縛著,顧若溪氣惱,抬頭便朝霍從野冷硬的下巴咬去。
“嘶!”霍從野發出難耐的嘶吼。
[難道是我咬得太用力了?]單純的顧若溪心想,殊不知,剛睡醒的男人火氣最旺,這近似調情的動作,讓霍某人的火力迅速集中到一點……
翻身把小人兒壓住,給了她一個悠長又黏膩的親吻,久到顧若溪覺得自己的嘴巴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才被放開。
雖然這種事情她也覺得挺舒服的,但是誰家好人能承受吻那麼久,皮都破了!
哪知道這只是開胃小菜,日後她還要承受比這更多更久更狂熱的愛,真是甜蜜的負擔。
此時,惹惱了小心肝的霍從野正在院裡架柴火做烤雞和烤兔子。烤雞微微鬧著滋啦的油滋,被刷上一層蜂蜜,表皮更顯金黃油亮,誘人極了。
顧若溪在旁邊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太香了,饞哭大胖丫頭了。
霍從野好笑地看著眼睛都要黏在烤肉上的饞丫頭,扯下一個雞腿放到盤子裡遞給她:“寶寶等涼了再吃,小心燙到。”
吃貨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等了一小會兒,顧若溪就抓起雞腿,果然被燙到了。
她立馬放下雞腿,迅速用被燙到的右手揪住霍從野的耳垂,嘴裡還唸叨著“不燙不燙…”
霍從野:……
[媳婦兒好像有點笨怎麼辦?]
最後還是霍從野抓著雞腿一口一口餵給小嬌屁孩吃。
烤野雞的肉比較柴,但霍從野用澱粉調配香料醃過,碳烤後刷上蜂蜜,口感是那種緊緻又有嚼勁那種,別有一番風味。
“哥哥,好吃得我舌頭都要掉了,哥哥怎麼這麼會烤,你是全世界最棒的哥哥了。”顧若溪的彩虹屁一個接一個,誇得霍從野嘴巴都咧到耳朵後面了。
吃完一個雞腿,顧若溪就不肯吃了,她要等全家人回來一起吃。
霍從野又去做了道上湯青菜,昨天從縣裡買回來的排骨做了酸甜口的,再絆一個糖拌番茄,晚餐就齊活了。
顧若溪想進廚房幫他燒火,被霍從野趕出去了,安置到院裡的躺椅上,旁邊用小高凳擺一碟浸過井水的西瓜,位置從廚房能看得到,霍從野很滿意。做飯的間隙他總時不時從廚房跑出來偷個香吻,霍從野樂此不疲。
最後一個菜上桌的時候,顧父顧母和顧天天剛好一起回來,雙方的爺爺奶奶也前後腳回來了,還把兩位公安一起帶回來吃飯。
飯桌上,齊之雪好奇問起案情,顧景天簡略說了大概情況。
高向紅是前幾年下鄉的知青,兩年前因為落水被李鐵牛救了,迫於壓力便嫁給了他,年初剛生了個兒子。
“建議查查她老公。”
顧若溪一邊跟烤兔腿作鬥爭一邊漫不經心道。
“若若怎麼會有這個想法呢?”
看大家都看著自己,就連那兩個自從見到了顧若溪便便羞成鵪鶉不敢抬頭只默默低頭扒飯的公安同志,這時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裡滿是迷戀。
顧若溪扯了扯嘴角,總不能講是某音殺妻分屍看多了吧。
“就,小說都這麼寫的呀。”
“這丫頭,別胡說。”顧奶奶嗔怪道,都是一個大隊的人,可不興胡說八道。
“我倒覺得溪丫頭說的有道理。”
一直默不作聲的霍爺爺突然道。他今天注意到,當公安來的時候,李鐵牛本來呆滯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被他壓下來了,而且他突然的暴走也有些奇怪。
霍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了,看人還是挺準的,那個男人,眼裡有悲傷,但更多的是惶恐,他,在害怕什麼?
顧爺爺這時也開口了:“雖然屍體被狼破壞了,但是從僵硬程度看,死亡時間絕對不可能是今天白天,李鐵牛說的早上還看見她,明顯就是在說謊。但是光有這個證據還不夠定他的罪,我們要引蛇出洞,我回來的時候故意讓思文放話出去了,說明天市公安局會派專業的法醫人才過來,他一看屍體肯定知道誰是兇手。”
陸國豪這時也正色道:“今晚我和思文兵分兩路,一個人到柴房那兒蹲守,另一個人到他家守著,就不信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
霍爺爺也道:“是這個道理,阿野,今晚你也去幫忙。”
“不行,我要留下來保護若若。”
霍從野眉頭緊蹙,剛出了這麼可怕的事,寶貝晚上肯定不敢一個人睡,而且別以為他沒看到這兩個賤男人眼珠子都要黏到寶貝的身上了,他可不敢讓心肝寶貝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霍老,我和國豪可以的,一人一邊,剛好合適,不打擾霍大哥休息。”陳思文茶言茶語。
“你是軍人,忘了軍人的職責了嗎?保護人民的安危的時刻你居然想逃避?”霍老爺子嚴肅起來。
“阿野,家裡這麼多人在,哪有什麼危險。而且,早點抓到兇手,也能早點安心下來呀。”霍奶奶語氣溫和地安撫他。
“我我我,我會保護姐姐。”顧天天把手舉得高高的,“我是小小男子漢!”
顧若溪一臉無語,不是在說抓殺人犯嗎?怎麼話題歪到自己身上了。
在拆除掉霍從野和顧若溪的意見後,眾人商討出了最終計劃。
霍從野負責在李鐵牛家外面盯梢,陳思文和陸國豪蹲守在柴房,而顧若溪則由齊之雪陪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