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嫿這麼一提醒,多多焦躁的心平靜下來,“哎呀,我真是昏了頭了,居然忘記孩子這麼重要的事。”
系統又高興了。
柳嫿輕搖頭,忽然想到多多之前說的新功能,此刻有閒心的問了出來。
多多有點興奮,“是投放功能哦,主人可以指定一個人,就能看到對方此時正在做什麼,時間為一刻鐘。”
“咦~”柳嫿睜眼,覺得這個功能不錯。
重要是,她暫時這無比被動局面能有一點點轉機,想了想,“正好我懷疑這件事有我那好姐姐的手筆,就指定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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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這會兒正熱鬧著呢。
太皇太后的口諭一齣,頓時將各個宮裡都驚動了。
這位老祖宗可不一般,自打陛下登基之後便鮮少露面,尋常時候一年都傳不出來幾次消息,今日冷不丁來了個口諭,各宮娘娘們皮子一緊,紛紛派人打探。
待得了消息後,一個個淡了下來,除卻不屑便是冷嗤,她們著實瞧不上一個恃寵而驕的賤妾。
景陽宮。
柳嬪聽著陳嬤嬤的稟報,面上的譏諷愈發濃了,“鄉野村婦就是鄉野村婦,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陳嬤嬤曉得柳嬪想聽什麼,笑著恭維:“還是娘娘會看人,一眼就瞧出她不堪大用,處處比不上大小姐。”
“那是自然。”柳嬪自得勾唇,問起柳婧婧。
陳嬤嬤道:“大小姐很得太子殿下寵愛,娘娘放心就是。”
“那就好,婧婧果真沒有辜負本宮的期望。”柳嬪輕輕點頭,不多時又嘆了一口氣,對陳嬤嬤吩咐,
“你想法子將本宮那些東西都送到婧婧手上吧。”
她是沒有機會再往上爬了,如今最好的選擇就是扶持柳婧婧,等太子繼承大統之後,柳婧婧必然身居高位,到時候想必柳婧婧會顧念著她的相助,保她一生榮華。
陳嬤嬤領命下去安排,出了宮門,朝著東宮的方向去。
再穿過一道門,與正往承乾宮回的翠羽擦肩而過。
打聽到不少消息的翠羽一回去,立刻向顧如煙稟報:“太子殿下納了良睇與良媛,都是世家貴女,是一樁喜事,老爺已經將賀禮備好,主子只需要派人將那賀禮送……”
“不送。”顧如煙毫不猶豫的打斷。
翠羽疑惑。
顧如煙直接表明:“給什麼給?不用給,給了也是浪費。”
翠羽更是不明緣由,那可是太子呀。
太子又如何?遲早被廢。
顧如煙慵懶倚在靠椅上,捏著一塊點心送入嘴中,漫不經心的想著。
陛下膝下十幾個皇子,太子乃是先皇后所生,佔了個嫡字,但繼後膝下的養子也不差,同時惠貴妃生的大皇子對儲君之位也是虎視眈眈,其他三妃同樣非同小可,四面楚歌下,太子註定失敗。
但這些事情她自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告訴一區區宮女,也懶得和對方解釋。
比起太子的事情,她對太皇太后的口諭更感興趣,“查到了什麼消息?”
翠羽不敢耽擱,將探聽到的一五一十稟告,聽的顧如煙愉悅。
片刻後,又皺起了眉頭,“貶個位份還算不得什麼,就不能讓父親想辦法弄死柳嫿?再不濟把人弄出來交到我手裡也行啊。”
那樣她就獨佔兩個系統,才是真正立於不敗之地了。
翠羽眼梢重重抽了兩下,心道:‘小主想的真是輕鬆。’
她斟酌著委婉回:“柳良妾雖然被貶,但仍舊在榮親王府,榮親王府不好安插眼線,再有,
太皇太后今日才懲治了柳良妾,應該也算是記住了這人,若是突然失蹤或逝了,必然會引起太皇太后及榮親王的嚴查,萬一查到了小主就遭了。”
顧如煙覺得翠羽說的有幾分道理,可仍是高興不起來。
寵妃系統目前固然能讓她成為新人中的一枝獨秀,商城也有不少好東西,卻唯獨不提供生子丹。
在後宮懷孕生子才是最是重要,要是她多生幾個孩子,那還怕什麼?
想起這,顧如煙臉上愁雲密佈。
“齊妃娘娘駕到。”
突如其來的一聲高喝將顧如煙嚇了一激靈,籠罩的愁意立刻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不痛快。
“晦氣,她怎麼來了?”顧如煙滿臉嫌惡,“翠羽,告訴她,本小主身子不適,讓她回去。”
翠羽早已習慣了自家小主的任性,頗為無奈勸道:“小主,聽這動靜,齊妃娘娘恐怕已經進來了。”
主子目前只是貴人,要真這麼讓齊妃離開,就是明著給齊妃甩臉色。
安嬤嬤也在一旁輕哄:“小主,那畢竟是齊妃娘娘,您再是不喜,也只能委屈委屈。”
顧如煙多少明白這個道理,知道現在不是前世,不能將人得罪的狠了,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見人。
如翠羽所言,齊妃的確自顧自的領著人進來,彷彿進了她自宮裡面,自在的坐下。
顧如煙則憋屈侯在人下,行禮:“妾身參見齊妃娘娘。”遲早讓你行禮。
齊妃久久沒有出言,杏眸不加掩飾的上下打量著顧如煙,端莊的面容隱隱劃過一抹厭惡,一介新秀,居然敢當眾看不起她。
顧如煙半蹲著,腿都有些發顫,忍了好半晌仍舊沒有等到齊妃的免禮,心底暗罵:‘賤人齊妃!’
她受不了這委屈!
裝都不想再裝,直接站了起來。
齊妃眸光一沉,指尖重重的叩了桌面兩下,“沒有本宮的吩咐,誰允許你起身?”
顧如煙翻了個白眼,這個齊妃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前世她落魄之後,可沒少被齊妃派的人磋磨,這事兒她可都記著呢。
現在倒好,她都沒來得及找齊妃算賬,這個賤人自己就撞上來了。
跑她面前擺譜,也不看陛下答不答應!
想到陛下接連兩日召她侍寢,顧如煙無所畏懼,“妾身就是起了,娘娘想怎麼樣?”
齊妃沉了臉,“顧貴人這是不將本宮放在眼裡?”
顧如煙一句哪敢,陰陽怪氣的刺她,“齊妃娘娘可是誤會了,妾身要是不將你放在眼裡,剛剛怎麼還會給你行禮?
只是昨夜妾身侍奉陛下累極了,實在是堅持不了多久,想必齊妃娘娘能理解吧?”
邊說著,她鬆了鬆衣襟,脖頸上惹眼的曖昧痕跡撞入齊妃眼眸。
顧如煙得意勾唇,“哦,妾身忘了,齊妃娘娘已經許久沒有侍寢了,這就難怪。”
知道齊妃愛慕陛下,她就專往齊妃傷疤上戳。
齊妃面容一瞬扭曲,眼神爆發出陰狠,“顧貴人果真牙尖嘴利,可惜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以為被陛下施捨了丁點寵愛就能為所欲為?真是天真啊!”
她緩緩起身,來到顧如煙面前。
顧如煙呼吸一滯,莫名想到了前世齊妃的那些刁難人手段,下意識後退兩步。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齊妃笑了,“顧貴人剛剛不是很有膽嗎,現在怎麼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