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動車還沒行駛出多遠就停了下來,安梓藝抱著路邊的樹,乾嘔了起來,可卻怎麼也吐不出來。孫然放好電動車輕撫著她的後背說:“你這小酒量怎麼還喝酒了?你這胃剛好點,怎麼經得起這麼折騰。對自己好一點吧,好不好?”嘮嘮叨叨的說完又把手中的礦泉水遞給了安梓藝。安梓藝漱了漱口後回道:“放心吧!我沒事。”
孫然是安梓藝的高中同學,也是最好的朋友,兩人現在合租一個房子。孫然在跆拳道館當教練。安梓藝下班晚,孫然不放心總是會來接她。面對這個陪她一路走來的朋友,安梓藝是感激的。
安梓藝好些了,兩人才重新騎上車回到了出租屋。安梓藝住在樓上的閣樓,屋子不大,卻很乾淨。孫然把人扶到沙發上,給她拿來一杯蜂蜜水。看著安梓藝的眼睛問:“你哭了?今天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從來不在那裡喝酒的嗎?”
安梓藝迷迷糊糊的自嘲的笑著說:“遇到楚浩辰了,呵呵不喝,走不了啊。”孫然問:“那個渣男?他逼你喝酒了?我說走廊上遇到的男人怎麼那麼眼熟呢!早知道是他,我非打他一頓不可。”安梓藝閉著眼睛,忍著淚水說:“沒事,我的酒他全包了。只是然然,我好疼!我以為我忘了。可為什麼看到他我還是好疼。”安梓藝捂著胸口皺褶眉頭,孫然把人抱在懷裡安慰著:“別多想,睡一覺就好了。”
閣樓上安梓藝呆呆的望向窗外,想著他們分手的畫面又想起他口中的“老男人”,安梓藝就覺得莫名其妙。她頭暈的很,臉上還殘留著淚水,可就是久久不能入眠。 而此時的楚浩辰也徹底失眠了。他站在落地窗前,手裡夾著香菸,望著夜空,腦海裡都是他們經歷的點滴和今晚的畫面。他努力了這麼久以為自己把她忘了,不想她了,可今晚當他看到那個背影的一瞬間全部努力都白費了。
第二天安梓藝被鬧鈴叫醒,拍了拍疼痛欲裂的頭,走出臥室。廚房裡孫然叫道:“快點洗漱,飯好了。”安梓藝笑著應答。似乎昨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可只有手臂上殘留的齒痕知道她的心有多疼。
安梓藝在一家規模不大的科技公司裡當一名部門小主管,至於酒吧的工作是她為了給媽媽湊醫藥費迫不得已找的兼職。安梓藝工作很認真,和同事們相處的也很融洽。這份工作基本不用加班,她下班後可以先去看望媽媽,然後再去酒吧做兼職。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安梓藝拎著給媽媽買好的飯菜走進病房。和護工、鄰床的奶奶打了招呼。走到了媽媽的病床前笑著問:“媽,今天感覺怎麼樣?”病床上的媽媽面色有些蒼白還是笑著說:“好多了。”安梓藝取出打包盒說著:“媽,我買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快嚐嚐。”鄰床的奶奶感慨著說:“還得是姑娘啊!貼心小棉襖。我家那個,可沒有這麼貼心。”安梓藝笑著說:“奶奶你可不能冤枉李叔,昨天我還看他給你帶小籠包了呢。”病房裡幾人說笑著。
安梓藝走出了醫院匆匆忙忙趕到酒吧,換上工作服。想到昨晚的一幕自嘲的笑了,調整好情緒,掛上牽強的笑容,推著裝滿酒的小車繼續她今晚的工作。
安梓藝去吧檯查了昨晚的提成,果然那晚的酒都被包了。調酒師海哥擦著杯子問:“小藝你認識程少?”安梓藝:“程少?不認識。”海哥提醒道:“就是穿的花枝招展,昨天包你酒的那桌。”安梓藝恍然,昨晚攔住自己的人應該就是海哥口中的程少了吧?安梓藝搖頭和海哥說:“我來酒吧的時間短,昨天第一次見。”海哥:“那就好,程少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女朋友幾天就換一個。”
安梓藝想著,估計海哥是誤會那花蝴蝶要撩自己了。她還是笑著謝過海哥的提醒。 努力不去想昨晚的事,故意避開了昨晚遇到楚浩辰的區域。結果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說:“小藝姐那邊有客人要買酒。”安梓藝順著服務生指示的方向看去,正是昨晚遇到楚浩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