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藝想著不會這麼巧吧?服務生又說:“那邊的先生說今晚的酒他包了,讓你親自送過去。”安梓藝聽著“酒他包了”這幾個字有了不好的預感,想直接拒絕。可自己現在乾的不就是賣笑臉、賣酒的工作嗎?又有什麼資格拒絕呢?
安梓藝硬著頭皮,推著酒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過去。看到只有昨天阻攔自己去路的花蝴蝶,也就是海哥口中的程少。沒看到楚浩辰的身影她鬆了一口氣。安梓藝微笑著說:“謝謝先生!……”沒等她繼續說,程旭邪魅一笑:“出來賣—酒的,不用這麼有禮貌,咱們各取所需。”程旭向前一步離安梓藝更近了,安梓藝急忙後退。程旭挑逗的笑著說:“以後跟我怎麼樣?你就不用出來賣—酒了。”程旭故意在“賣”字後面停頓了一下。安梓藝聽著對面人的羞辱和嘲諷,調整著情緒裝作沒有聽出來。
安梓藝把酒一瓶一瓶的擺放在桌上。程旭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欣賞著。突然他身體前傾伸出手,拉住了安梓藝正在擺放酒的胳膊。安梓藝猝不及防,酒瓶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
安梓藝用力抽出手。揮手叫服務生過來打掃,結果程旭說道:“這酒可不便宜,你打碎了該怎麼辦呢?給你個選擇的機會。陪我喝酒還是你用手把地面清理乾淨,你選?”安梓藝聽著這無禮的要求,臉上露出了氣憤的表情:“您這是要找麻煩?”程旭抱著肩膀點頭:“看你這表情,還挺不服氣啊?那我告訴你,對!我就是在找你的麻煩。”安梓藝冷笑:“我們沒有什麼仇怨吧?不至於讓您堂堂程少受累針對我一個賣酒的。”程旭:“怎麼?傷了我兄弟就想這麼算了?”安梓藝:“我傷了他?哼,楚浩辰讓你這麼幹的?這酒錢我賠。”說完安梓藝轉身準備離開。
安梓藝剛一轉身險些撞進對面人懷裡,她急忙停住了腳步。抬頭正對上楚浩辰的臉,兩人四目相對有躲閃、有慌張、還有些無措。身後的司亦北看著兩人,轉身換了個方向坐在了沙發上。
安梓藝急忙閃身,楚浩辰看著眼前的人沒有多說什麼,繞了過去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問程旭:“怎麼了?”程旭說道:“美女把酒瓶打碎了,這不,酒灑了一地。我讓她清理地面,沒想到脾氣還挺大。”楚浩辰看著一地的玻璃碎片和酒說道:“你打的,難道不需要賠償嗎?收拾乾淨,今晚的酒我也包了。”安梓藝沒有理會,握住車扶手後退,程旭再次攔住了她的去路。
安梓藝不悅的問:“楚浩辰,你三番兩次的針對、羞辱有沒有完了?你到底想怎樣?” 程旭冷哼:“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楚浩辰擺了擺手笑了:“我想怎樣?你猜?”安梓藝咬著嘴唇問:“我把地下收拾好了,你就不會再找我麻煩了,對吧?”楚浩辰看著地面點頭。安梓藝忍著怒氣想著為了媽媽的手術費,為了以後不再和他有交集。最終還是說:“好,我撿,你最好說到做到。”說完安梓藝蹲在了地上,用手撿著一片片碎玻璃,這次她沒有流淚,似乎淚已在昨晚流乾了。
楚浩辰眉頭蹙起,一瞬臉上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神色,程旭走到安梓藝身後故意用身體撞向了她。讓人一時失去重心直接跪在了滿是酒瓶碎片的地上,安梓藝發出疼痛的聲音。沙發上的楚浩辰下意識想去接住女人,可他的距離根本來不及。
楚浩辰衝過去一把推開了程旭,此時安梓藝已經疼的冒出細汗來。她忍著疼,試圖用力站起來,可膝蓋更疼了。楚浩辰上前急忙把她扶了起來。 只見她手上、膝蓋上還殘留著小小的玻璃碎片,滲出了好多血。血和酒混合著讓傷口更加疼了,傷也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楚浩辰滿眼都是心疼的看著安梓藝的傷口,司亦北忙起身對楚浩辰說:“我幫她檢查一下?”沒等楚浩辰開口,安梓藝拒絕了。她倔強的繼續蹲下,繼續撿著酒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