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低估了園內求娶她的世家子弟的情意,眼看繡球快落到蕭乘淵身上,一道身影踢出腳,橫掃而過。
繡球瞬間被那突然冒出來的矯健身影踢到空中。
現場一瞬間炸開了。
“都別跟我搶,郡主是我的。”
“砰。”
“砰。”
“砰。”
繡球從這家,被踢到那家,又從那家,被踢到了蕭乘淵的親兵前。
逢贏用頭頂出,大喊:“逢春,傳給大將軍。”
逢春像踢毽子一樣,連踢了好幾下。
本想傳給蕭乘淵,哪知裴玄明和尚雲辭像兩匹戰狼,撲面而來。
球踢出去後,二人都騰空而躍。
繡球落在兩個人手裡。
一人揪住一邊綵帶。
你拉我拽,誰都不肯相讓。
站在二樓觀戰的妙顏很是激動:“這兩個哪個都好,誰若是搶中,就能抱走香香的郡主。”
杜宛姑姑扶著長公主走出來。
長公主也很緊張,繡球落定誰手,誰就是未來的郡馬,此一局不是兒戲,而是她女兒的終生大事。
她緊張到緊緊攥住杜宛姑姑的手,問道:“他們兩個是⋯⋯”
杜宛姑姑說:“一個是今年的探花郎裴三公子,一個是江夏侯世子,兩個都是京中有才能的貴公子。”
等等,還有一個⋯⋯
蕭乘淵重拳出擊,繡球再次飛出去。
逢贏接住,又回踢。
裴、尚、蕭三人為爭繡球,已經動手打起來了。
不懂武,武藝不精的世家子弟,都落了下風,剛上去就被踹出去,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繡球一直被踢到半空,誰若伸手接住,另外兩個就迅速撲上來。
我娶不到媳婦,你也別想抱得美人歸,大家都抱著這樣的心態爭奪平陽郡主的繡球。
爭奪繡球大戰越來越激烈。
長公主最後看累了,坐下來喝了口茶,跟幾個掌事討論了起來。
“裴三公子好,人積極上進。”
“尚世子還是皇上親封的一等御前侍衛,也是青年才俊。”
“但是奴婢覺的驍勇侯最適合郡主。”
“為什麼?”一群人同時看向妙顏。
妙顏豎起五指:“蕭家和我們沈府的老夫人沾親帶故,驍勇侯回到沈府後,要尊稱我們老夫人一聲姑祖母。”
“而七年前,蕭氏滿門男兒戰死,如今後院只剩下驍勇侯一個男丁,他直接繼承龐大的祖業和爵位。”
“侯爺南征北戰時,侯府由蕭大姑娘在打理,而蕭大姑娘和郡主又是極好的姐妹。”
“郡主嫁過去既有姐妹相伴,又不必看公婆妯娌的臉色,還可以時不時回長公主府陪伴長公主。”
“天底下怕是找不到第二個如驍勇侯這樣的男子,勇冠三軍,四戰封神,封狼居胥。”
“他自己戰功赫赫,年紀輕輕已封無可封,簡直是身為男人的天花板。”
被妙顏這麼一說,長公主覺得,蕭乘淵最適合她的寶貝囡囡。
頓時站起身:“球到哪了?”
站在護欄前的沈蓉,用團扇指著前方:“到天上了。”
裴玄明落了下乘,摔傷了腿,無力再爭。
如今爭奪繡球的,只剩下尚雲辭和蕭乘淵。
尚雲辭十分難纏狡猾,蕭乘淵幾次奪得繡球,尚雲辭便會洶湧反撲。
兩個人打的越來越激烈,看的人也越來越焦燥緊張,氣氛已經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守園的家僕看看津津有味,漸漸放鬆警惕。
宋硯修趁機鑽入百戲園。
剛好,繡球被尚雲辭一腳踢向百戲園的院門方向,直面飛往宋硯修。
現場眾人頓時失聲大叫:“繡球往狀元郎那飛去了。”
原本還鎮定觀戰的沈蓉,猛地握緊團扇。
長公主緊張的往前大邁一步,雙手搭在護欄上,驚呼道:“快阻止繡球⋯⋯”亂飛。
宋硯修冷眼看著朝自己飛來的繡球,唇角勾起了一抹漫不經心的傲慢,微微抬起雙手,掌心向上,接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