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兩道身影空翻而來,在宋硯修快接住繡球時,蕭乘淵和尚雲辭一人一拳擊爆了繡球。
現場人聲鼎沸:“哇。”
“繡球炸開了。”
“宋狀元是怎麼回事?他有妻有兒,怎麼能入百戲園。”
“不是,那繡球誰也沒接住,這算誰的?”
繡球被蕭乘淵和尚雲辭同時出拳打爛,讓現場不少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誰也沒接住繡球,那就意味著他們還有機會。
可宋硯修的出現惹惱了尚雲辭:“宋狀元,你是怎麼回事,長公主有規矩,有家室者不得入百戲園參加平陽郡主的繡球比試。”
宋硯修抬眸掃向百戲樓二樓站著的沈蓉,神色淡然:“我原也是在百戲園外看戲看的好好的,突然不知何人,從後面狠狠推了我一把,我就被人推入戲園子,你們倒不如去問問郡主是何意。”
眾人紛紛抬眸看向沈蓉,議論云云:“莫非是平陽郡主放不下狀元郎,一邊說要拋繡球選夫,一邊又暗許狀元郎入園子。”
守百戲園的護衛,下意識對視了眼,又低頭看手中的長槍。
槍桿交X欄在戲園的門,從始至終他們的眼睛都沒離開過這道門,更別提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推個大活人進去。
最重要的是,院門門檻內,還有兩個門神及戰犬守護。
這兩個門神是驍勇侯的逢字親兵,英勇無比,戰犬乃驍勇侯軍中的軍犬,滿身軍威。
蕭乘淵對戲園大門嚴防死守,就是怕有些不軌之人,趁著比試時,偷偷潛入戲園子搗亂。
而宋硯修區區一個文弱狀元,是不可能從他們這道門越過去,除非,他不是從戲園大門入園。
“逢勝,逢佔。”蕭乘淵看向守門的兩個門神。
兩個門神異口同聲回應:“屬下在。”
蕭乘淵道:“怎麼回事?”
逢勝說:“屬下一直站在戲園入口,絕不可能有人能從這裡推宋狀元入園子。”
公主府的護衛長呼出一口氣,若宋硯修從他們守護的這道門進去,等待他們的便是挨板子發賣。
蕭乘淵回頭,看宋硯修的眸光極冷淡:“可否請宋狀元告知,你是被人從哪道門推入戲園子的?”
沈蓉側著身子,倚在護欄前,一隻手搭在護欄上,另一隻手拿著團扇半掩芙蓉面,眸光看向不遠處。
只見,章管事提著兩個孩子,從戲園的另一個方向走過來:“長公主,郡主,這兩個孩子從戲園狗洞爬入內院偷東西。”
“我才沒有偷東西,我是進來找爹爹。”七歲男童手裡還攥著鵝肉,掙脫開了章管事,快步走向宋硯修。
沈蓉眸光暗了暗,宋允。
宋硯修和柳芙蓉的兒子。
另一個女童叫宋霜兒,與宋允是龍鳳胎。
兩個小白眼狼。
沈蓉紅唇劃開一道弧度,對章管事說:“偌大的長公主府,若無人帶領,或是熟知府內情況的人,如何找得到戲園後面的狗洞,好好問問這兩個孩子,是誰帶他們爬狗洞偷東西的。”
章管事立刻問宋霜兒。
宋硯修臉色大變,就要大步朝女兒宋霜兒走去時,被蕭乘淵一胳膊攔住了路。
宋硯修抬手扣住蕭乘淵的胳膊。
蕭乘淵眼眸凌厲了幾分,胳膊堅硬如鐵,非寒窗苦讀的書生可以抗衡,宋硯修偏偏又喜歡跟蕭乘淵較勁。
這股勁,他較了一輩子。
這時,宋霜兒哭嚷著說:“我們才沒有偷東西,我和哥哥是跟著爹爹從狗洞進來的,你們這些狗奴才敢誣陷我和哥哥,等我爹爹娶了郡主,我讓爹爹發賣了你們,還要你們所有人都做爹爹腳下的狗⋯⋯”
宋硯修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