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殿下，連坐姿都這麼標準。”
“我都有點困了，但是看著殿下都還這麼有學習熱情，我也起來了。”
“可能就是這份虔誠打動了至高神！”
江姜：“……”誰來救救我，有人管管嗎！！
方才在被系統告知這是男主之後，江姜倒是放鬆了一點，至少不是用了魔法的歹人。
但是就算你是神明我也得控訴的！
她在紙上寫道：“我很累。”
想趴一會，或者癱一會，沒有這兩個動作的上課不是完整的。
拉斐爾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龐，這才放開了她。
但心裡還是懷念起了剛剛的感覺，像個玩偶一樣任祂擺弄的樣子，好乖。
喬迪正好講到了神明的部分。
“神是沒有感情的。”
“他們不會愛上人類，因為就像我們看著地上的螞蟻一樣，人也不會對螞蟻產生愛情。”
真的嗎？
拉斐爾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這裡本該是沒有心臟的，神明也不需要器官這種東西。
但是在看到江姜後，這裡就突然多出了什麼，在為她跳動。
拉斐爾是全知全能的神，但是今天祂多了一個困惑。
什麼是愛？
祂不知道。
但是祂想，江姜是不同的，像是她的老師說的那樣，即使螻蟻之於人類和人類之於神明一樣。
那祂也會在千千萬萬只螻蟻中一眼看到祂的神眷者。
—
魔法在這片大陸是被壟斷的。
只有皇室和教廷的人可以學習。
因此在修女們被告知可以修習魔法課的時候他們是興奮的。
江姜卻被紅衣大主教邁爾斯帶走了。
“我們教廷的魔法和皇室的不同。”邁爾斯作為那日親眼看到神蹟的人，對眼前這個小艾薇麗娜比其他主教更加尊敬，“他們的魔法天賦來自血脈，我們則來自對神明的虔誠。”
邁爾斯是一個善談的中年男人，看到他昨日跟海倫娜熟稔的模樣，便大概猜測到了他算是教廷中親近聖女的那一類。
他拿著老舊的羊皮書教她如何呼喚神明，與神明對話。
“神明是全知全能的，這個喬迪課上應該告訴你們了。”邁爾斯說道，“所以祂能聽懂你說的話，但是你同樣也得學習神語，才能知道神明的啟示。”
江姜有些困惑：“那為什麼神明不能用通用語跟我說話呢？”
耳旁再次傳來了一聲輕笑聲。
邁爾斯從沒見過這麼大膽的人！嚇得他都下意識看了眼周圍，警告道：“你要對神有敬畏之心，殿下，能與神明交流是對我等的恩賜，怎麼能…”
怎麼能讓神反過來遷就人類呢！
江姜眨眨眼，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我明白了，邁爾斯大人。”
沒辦法，金髮碧眼是教廷上下統一的審美，邁爾斯被她宛如天使一般的笑容矇蔽了雙眼，把書給她讓她自己好好學，自己則轉身離開去處理公務。
江姜看了眼羊皮書，邁爾斯今天準備教她的是如何呼喚神明。
…但是她不用。
她的神就在她身邊，現在正把玩著她的金髮。
“閣下可以告訴我您的尊名嗎？”
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她像個瘋子一樣對著空氣說話。
但是很快，江姜面前就出現了一個泛著白光的人影，看不清五官，連身形都有些模糊。
10086在她腦海中解釋道：“因為你現在太弱了，祂想碰到你必須把自己投影的力量降到最低。”
江姜：“……”又是被嫌棄弱的一天。
白影離她越來越近。
拉斐爾方才看到她對那個男人笑了，很甜很乖，但不是對著祂的。
這讓祂有些不舒服。
作為懲罰，今天要教會她自己的名字。
於是江姜看到祂把手指伸到了自己的嘴裡，她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呼。
拉斐爾耐心地調整她唇舌的位置，牙齒的張合，示意她出聲。
等江姜終於說出祂的名字後，已經被祂擺弄得眼尾泛紅了。
看著她呆呆地重複自己的名字，拉斐爾笑了。
她學會的第一句神語，是祂的名字。
據拉斐爾所知，人類的孩子出生後，通常學會的第一句話就是爸爸或者媽媽。
這個聯想讓祂覺得自己與江姜之間有了緊密如血緣一樣的聯繫。
“您是神明吧。”
嬌小純淨的少女即使被玩弄了眼中也能看出對祂的信任。
“您聽到我剛剛和主教的對話了嗎？您會願意用通用語跟我對話嗎？”
她說著，末尾用上了尚且還不熟練的神語，呼喚祂的名字。
拉斐爾將身體稍凝實了些，擁有了人類的齒舌，祂開口道：“吾名拉斐爾。”
“原來這就是光明神的名字。”江姜笑著站起身，拉住他的手，“那日我就是這麼把手放在您手心的，您的氣息我記得。”
她認得祂。
這個認知讓祂興奮起來。
“拉斐爾…我可以這麼叫您嗎？”
拉斐爾應允了。
江姜笑得更甜了些：“我想變強，想真正觸碰到您。可以請您告訴我修煉的方法嗎？”
當人類的身體被魔法元素改造得越徹底，他們對神明的接納程度就越高。
至於如何改造…
拉斐爾看著眼前女孩全然信任的表情，眼睛微微眯起，祂低下頭勾住她的下巴，在她難以置信的表情下，唇印唇，將自己這具投影中蘊含的光明元素注入到她的體內。
很快，祂就消失了。
留下被親得迷迷糊糊的江姜：“……”你拿我當弱智忽悠呢？怎麼可能用這種辦法修煉啊！
10086很懂的樣子：“雙修是這樣的。”
江姜：“……”
—
“這是祂這些天第幾次掐斷自己的投影了？”愛神小聲八卦道。
光明神座下的六翼天使轉過那張嚴肅端正的臉，一同小聲八卦道：“第三次了。”
愛神笑了：“不知道祂那投影又做什麼了。”
拉斐爾走下神座，看了他們一眼，冷淡道：“它親了她。”
但眼中的嫉妒幾乎要溢出來。
愛神：“……”你連分身的醋都能吃啊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