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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洗了澡反而清醒,陸芷睡不著,翻出霍徵銘給的資料溫習。

找不到外援,她只能用筆記本挨個查詢翻譯,一直忙到後半夜,外面悄然無動靜。

她合上資料,倒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夢很多,她睡的不安穩,因此,身邊的床墊下陷的時候,她一下就清醒過來。

下一秒,一雙大手便環了上來。

她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抬腳去踢,卻被男人提前預判,直接抓住了腳踝,固定在腰間。

男人滾燙的呼吸清灑在頸側,熟悉的酥麻感從脊椎骨躥了上來。

“是我。”霍徵銘聲音沙啞,低沉的嗓音在陸芷耳邊廝磨,乾燥的大手摸上她的身體,“怎麼這麼燙?發燒了?”

陸芷當然知道是霍徵銘。

房間裡一共就三個人,總不能是鍾紓意。

她心口悶了一口氣,掙扎地更厲害,只是她這會睡得迷迷瞪瞪,使不上力氣,打在男人身上的力道和貓撓一樣。

霍徵銘逐漸失去耐心,腰身一挺,便棲身壓了上去。

男人寬肩窄腰,身高腿長,懸身在陸芷正上方的時候,侵略性很強,陸芷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雙手被男人緊攥著,高舉過了頭頂。

“鬧什麼?”霍徵銘聲音暗啞,白天沒被消下去的那股火被徹底點燃了。

他透著薄汗的手指擒住的下頜,強迫身下的人看向自己,手臂上青筋暴起,“有了的別的野男人,我還碰不得了?”

男人的眼神暗沉、凜冽,垂眼間像有火光閃動。

陸芷眼尾泛紅,她難耐的微弓著腰,牙齒咬著下唇,泛著紅暈的臉上滿是倔強,“你怎麼知道別人才是野男人?”

說不定別人才是正主呢?

憑什麼這男人能這麼理直氣壯點出現在這。

一想到霍徵銘的手,剛才碰過鍾紓意,陸芷就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不僅噁心他,也噁心自己,都這樣了,居然還會對他的撩撥有反應。

霍徵銘徹底被激怒,一聲不響,但動作強勢,完全不管陸芷的感受。

有那麼一瞬間,陸芷都覺得自己的骨頭恐怕要被這男人捏碎了。

陸芷眼中升起一團水霧,眼眸顫慄,一字一頓道,“你出去,這是我的房間,你的房間在隔壁。”

“今天是你先招惹我的,不過是討回來而已。”霍徵銘的聲音像是惡魔的低吟。

男人不由分說的吻上了她的唇,呼吸被奪走,陸芷像是條瀕死的魚,全無生氣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兩人抵死纏綿,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房門正半開著。

鍾紓意睡到半夜,覺得口乾舌燥,剛端著水杯從主臥出來,就看見了半開著的房門。

裡面的喘息聲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格外清晰。

她捏水杯的手緊了緊,透過門縫,視線落在那兩具交疊的身影上,眼底不知名的情緒翻湧不停。

幾秒後,她收回視線,一聲不吭端著倒滿水的杯子,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

陸芷從次臥出來時,房間裡只有霍徵銘一個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

他全然不是昨晚放浪的樣子,換了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手腕上的袖釦是上好的藍寶石精心雕琢而成,看著就一絲不苟,說不出的禁慾。

聽見動靜,霍徵銘偏頭看過來,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一圈,最後落在她腰下的位置,“還疼?”

陸芷:“……”

陸芷下意識的看向主臥緊閉的門,想著昨晚的瘋狂,兩隻手緊攥在了一起。

他的未婚妻就在隔壁,他居然大半夜撬門溜鎖,摸進她的房間。

昨晚鬧的有點兇,到最後的時候,那裡破了,是霍徵銘給她上的藥。

陸芷不忍細想,羞恥到了極致。

垂著的手緊攥著,又緩緩鬆開。

霍徵銘似是察覺到她的想法,將手中的文件扔在了茶几上,“她有公事出門了。”

陸芷沒有吭聲,心中卻滿是自嘲。

這男人現在應該很是得意吧?

有未婚妻陪伴左右不說,還有她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自願獻身,左擁右抱的日子,連她都羨慕了。

她忍著反胃,折身衝回了次臥,抱著馬桶一陣乾嘔,心裡定定的。

她要儘快離開這個霍家,離開霍徵銘,越早越好。

霍徵銘聽到次臥的動靜,眼看著陸芷遲遲沒出來,俊美的眉眼緊皺著,“芷芷,出來吃點東西。一會有個會議,你要隨行。”

陸芷沒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輕輕應了一聲,“知道了。”

用冷水洗了臉,她才從次臥出來。

桌上擺了各種各樣的早點,有的是這邊的特產,還有一個用高檔打包盒精心包裝的餐點,還沒打開。

陸芷避開了那個袋子和這邊的特色美食,機械地拿起三明治,小口小口的吃著。

坐在她對面的霍徵銘眉毛皺了一下,垂下的眸子裡,眼神暗潮翻湧。

吃過早飯,陸芷跟著霍徵銘上了車,臨走的時候,霍徵銘提上了沒開封的餐盒。

陸芷在車上,又重新溫習了一遍霍徵銘給的資料。

今天的會議是項目的先行會議,會方把地址選在臨海的酒店公共會議室。

會議室對面,是整面的落地玻璃窗,能看見蔚藍色的海岸線,海水化作浪花往沙灘上翻湧,層層疊疊,有一對穿著羽絨服的父女倆,小女孩約莫七八歲,青春正好的年紀,正追逐著海浪在沙灘上踩水。

海浪湧上來的時候,她嬉笑著往前跑,又在海浪退下時,主動追過去。

父親始終站在她身後,保護的姿態。

很無聊的遊戲,但是因為沙灘上只有他們,一切都變的有意思。

陸芷看得有些出神。

她是南方人,但是這些年在北都,已經忘記了上次看見大江大河是什麼時候,只依稀記得是跟爸爸。

她也就那個小姑娘一般大,追著江河海水跑,陸父就在她身後看著。

等她跑累了,就揹著她走,還故意掂了掂說,我們芷芷長大咯,以後要背不動了。

那時候的陸芷愛笑,笑嘻嘻道,“那就換芷芷揹著爸爸。”

海岸還在,人已經不在了。

陸芷覺得海風好像吹到了眼前,眼眶有些發酸,聽見會議室開門的動靜,趕緊收回視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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