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悠心疼的撫摸著傅徵雲的臉。
“徵雲,你沒事吧?”
她轉頭,含著淚大吼。
“紀時念,你生氣只管衝著我來,別和徵雲動手呢?”
紀太太和紀建安也緊接著上前指責紀時念。
“你瘋了嗎?還不快給傅少道歉,否則別怪我剝奪你的繼承人,把你趕出家門!”
傅家根本就不是紀家能得罪的。
紀建安再次後悔把這個災星找回來!
當初就該讓她在外面餓死!
紀時念揚了揚唇,對傅徵雲說。
“好,我會對媒體解釋一切,但你們別後悔。”
傅徵雲用舌頭頂了頂發麻的口腔內壁,滿眼鄙夷。
紀時念果然還是和之前一樣,嘴上說的厲害,其實心裡根本沒就捨不得他。
心機深沉的女人!
如果不是紀時念討好了他爸爸,讓他爸爸非逼著他娶紀時念,他根本不會給紀時念一點機會!
“紀時念,別在我面前耍什麼小聰明!”
紀時念轉身朝著早就躍躍欲試的媒體走去。
無數鏡頭前,她的聲音擲地有聲。
“諸位,我代表我個人與傅徵雲退婚!從此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話音剛落,私下譁然。
遠處看著紀時念背影的傅徵雲臉色黑沉。
他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被記者淹沒的紀時念。
“紀時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紀時念用力甩開了傅徵雲的手,昂著頭,一字一句說。
“字面上的意思。”
“傅少,從這一秒開始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自重!”
紀雲悠也急急上前,溫柔的勸說紀時念。
“時念,你如果真的喜歡徵雲就不應該用這樣的心機引起他的注意,你要更多一點真心才行啊!”
傅徵雲冷哼,一副把紀時念看透的樣子。
“紀時念,你這招以退為進對我沒用,你在這裡跟我退婚了,我不會再給你一丁點兒機會!”
“你想清楚。”
在無數話筒和攝像機前,紀時念嗤笑反問。
“傅徵雲,你以為我還會繼續愛一個想要挖我肝臟的現行犯嗎?”
聽到這話,記者們就像是聞到甜味的蜜蜂,興奮的詢問紀時念。
“紀小姐,你的意思是傅少想要謀殺你?”
傅徵雲的臉色陰沉的像黑水。
紀雲悠也急了,她連忙打斷。
“紀時念,這是在媒體面前,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紀時念微笑,聲音清晰而肯定。
“是的,傅徵云為了得到我的肝臟用來移植給我的姐姐紀雲悠,把我迷暈了強行帶往醫院。”
“而紀雲悠在我逃跑的車子剎車上做了手腳,差點害我墜崖死亡!”
記者興奮的聲音都有些變形。
“您說的話有證據嗎?”
沒等紀念安說話,紀建安擠開圍著我的記者,衝過來就狠狠給她了一個耳光。
“閉嘴!”
“來人,把二小姐控制起來,她精神有問題,我要把你送去醫院治療!”
幾個保鏢圍住紀念安。
紀念安捂著臉,望著遠處呼嘯而來的警車,臉上的笑容不變。
“已經晚了,警察來了,爸爸。”
……
最終,警察還是沒能帶走傅徵雲和紀雲悠。
因為紀雲悠犯病暈倒了。
傅徵雲瘋了一樣抱著紀雲悠就要去醫院,紀建安和紀太太也急瘋了。
只有紀時念始終像個局外人一樣被忘記在一旁。
沒有人在意,她的傷口因為剛才的爭執已經崩開了,鮮血浸透了裡面那件紅色的薄毛衣。
傅徵雲坐在搶救室門口的椅子上,表情漠然而陰沉。
他暫時自由。
可一旦紀雲悠的情況好轉,他和紀雲悠就會被帶走審訊。
而兩人的律師正在趕來的路上。
紀時念不肯離開,也不肯去包紮傷口。
她一定要親眼看著這兩人被逮捕!
可搶救還沒有結束,雙眼通紅的紀建安拉著已經朝著她走來。
“啪!”
“紀時念,你現在跪下跟傅少道歉!”
紀時念別過臉,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口腔裡有血腥的味道。
她的父親再一次為了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打了她。
她用力嚥下嘴裡的血腥味。
“我不!”
“要跪也是他傅徵雲給我跪!”
紀建安冷哼一聲,吩咐保鏢。
“你不跪,我就押著你跪!”
“來人,給我把她拖過去!給傅少道歉!”
兩個保鏢強行架住紀時念,幾乎是拖著她往前走。
紀時念受了重傷,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雙腳用力摩擦著地面,掙扎著不肯。
可最終還是被一步一步拖到了傅徵雲的面前。
她的頭髮被一隻手用力拽住,被迫抬頭和傅徵雲對視。
坐在椅子上的傅徵雲平靜望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表情冷淡。
他說,“念念,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紀時念咬牙。
“我沒錯!”
她的膝窩被人用力踹了一腳。
紀時念單膝跪地,一隻手用力撐著地面,另一條腿怎麼都不肯跪下去。
一旁的紀建安高聲叫囂。
“給我打!今天一定要讓傅少消氣位置!”
紀時念聽到自己骨頭嘎嘎的響聲。
她咬著牙,嘴裡全是血。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怒吼。
“住手!”
同時,原本押著她的保鏢直接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