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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致遠眉眼微挑,莫名有些開心。
徐嬌嬌則在一旁憤恨的看著張強,心裡暗罵,真是沒用的東西,給你機會都不夠用。
蘇雲夕走在大街上裹緊了身上唯一的外套。
冷,實在是太冷了。
現在已經很晚,蘇雲夕打了十幾分鐘的車可遲遲沒有司機接單。
她無聊的在街邊朝冷空氣哈氣,看著溫熱的氣體在空中形成白霧,隨後又消失不見。
顧致遠坐在車裡看著,嘴角微勾,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笑容帶了些許寵溺。
副駕駛的徐嬌嬌望著這一幕,半低著頭,眼底凝著壓抑的恨意。
車窗搖下,露出的是顧致遠那張清冷矜貴的臉,說話不帶一絲溫度,
“上車。”
蘇雲夕熟稔地打開副駕駛車門,徐嬌嬌已經坐在那裡,身上還披著顧致遠的外套,朝蘇雲夕無辜眨眨眼,
“雲夕,我有些暈車,所以我坐了副駕駛,麻煩你去做後座吧。”
說完還俏皮地衝蘇雲夕吐了吐舌頭。
蘇雲夕有些累,雖然她的酒量很好。
但剛剛的白酒還是讓自己的胃感到不舒服。
現在的她只想快些回家睡覺。
一路上只有徐嬌嬌矯揉造作的聲音。
蘇雲夕一點都不想看這對狗男女打情罵俏,乾脆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可蘇雲夕還是低估了徐嬌嬌的作妖能力。
徐嬌嬌突然捂著肚子,面色痛苦,臉上也起了密密麻麻的紅斑,
“顧哥哥,我的肚子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顧致遠放下手中的方向盤,伸手將人攬在懷中,溫柔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
徐嬌嬌嬌弱的躺在顧致遠懷中,
“顧哥哥,我好像花生過敏了。”
蘇雲夕眉眼一挑,被徐嬌嬌霸凌的三年裡,她十分了解她的喜惡。
剛剛的餐桌上並沒有出現花生的痕跡。
徐嬌嬌怯怯開口。
“雲夕,你包裡是什麼東西啊?”
蘇雲夕往旁一摸果然感覺在自己的包裡有瓶灌狀東西。
蘇雲夕有些疑惑,可她並沒有帶花生醬出來啊?
顧致遠對著徐嬌嬌溫柔的面部表情瞬間變得陰沉,一把奪過蘇雲夕的包從裡面掏出了瓶花生醬。
原本還很虛弱的徐嬌嬌也在看見顧致遠拿出花生醬後,眼眸放光。
事到如今。
蘇雲夕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徐嬌嬌又玩這套自導自演的把戲。
顧致遠渾身散發著森冷的寒意,
“蘇雲夕,這是什麼?”
怒意很明顯。
蘇雲夕自嘲一笑。
又要迫不及待的為徐嬌嬌教訓她了嗎?
蘇雲夕神色淡淡地坐在那裡。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誰什麼時候放進我包裡的?”
顧致遠聽見這話氣極反笑,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嬌嬌為了汙衊你也不惜冒上生命危險嗎?”
“我可沒說,這是你說的。”
蘇雲夕冷冷看向徐嬌嬌。
當初她不就是用傷害自己的方法來離間自己和同學嗎?
二人就這麼無聲地對峙著。
徐嬌嬌虛弱的哭聲打斷這份沉默,
“雲夕,你害死了姐姐還要害死我嗎?”
音落,顧致遠打開後座車門,攥住蘇雲夕的手腕。
蘇雲夕面色一沉,立刻掙扎。
但她越是掙扎,顧致遠攥得越用力。
力道大得恨不得捏碎她的手腕,沒有半分憐惜。
“下車。”
沒有任何商量的兩個字。
男和女的力量懸殊,哪怕蘇雲夕用了全力可還是被顧致遠拖下車來。
顧致遠手一鬆,蘇雲夕狠狠跌在粗糙的地面上,
細小的沙礫碎石刺入她的身體,膝蓋傳來疼痛,不用想膝蓋已經破皮。
顧致遠緩緩蹲下身子,居高臨下的對著趴在蘇雲夕面前,一字一句道,
“你最好祈禱嬌嬌沒事,不然的話……”
後面的話顧致遠沒有再說下去,但蘇雲夕明白他後半段話。
他會弄殘她。
汽車疾馳而去,只留下一地的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