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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黑,兩旁漆黑的路燈照出昏黃的燈光。
壓下心裡的恐懼她只能憑藉最後的力氣朝蘇宅走去。
顧致遠一路疾馳。
等他趕到到醫院時,徐嬌嬌的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
但他還是紳士的將徐嬌嬌從車裡公主抱下來。
一路上,不少有女生的目光瞥向顧致遠,再看見徐嬌嬌之後,眼底的豔羨怎麼也藏不住。
徐嬌嬌低下頭,感受身後寬闊溫暖的肩膀,眼底的得意一閃而過。
在她高一時她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在知道蘇雲夕是他的妹妹時,她也曾想過跟蘇雲夕打好關係。
可蘇雲夕這個賤人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養兄。
真噁心。
那就別怪自己對她動手了。
徐嬌嬌躺在病床上,無助的看著顧致遠,
“顧哥哥,我一個人在醫院裡好害怕,能留下來陪我嗎?”
徐嬌嬌沒有錯過顧致遠眼裡的猶豫,扯著顧致遠的袖子崩潰大哭,
“顧哥哥,以前都是姐姐陪著我,可現在她不在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聽見徐嬌嬌提起自己的姐姐,顧致遠心一軟,留了下來,動作輕柔的替她整理好被角。
“安心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顧致遠見徐嬌嬌睡著後,眉頭緊鎖,一直盯著手機頁面。
那赫然是與蘇雲夕的聊天框。
看著無新消息的頁面,顧致遠眸色明顯深了幾分。
……
A市的冬天太冷了,哪怕蘇雲夕裹緊了身上唯一的外套,可刺骨的冷風不停的刮在她的臉上。
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就在這時,身後卻傳來一輛電瓶車的聲音。
在漆黑的半夜裡,蘇雲夕並不想在大街上碰見任何人。
她對視上一雙很不友好的眸子。
那種眼神她在張強的身上看了無數次。
大腿比大腦更快作出反應,不停向前狂奔。
但人跑得再快,怎麼可能會快過車。
沒幾十秒,電瓶車已經在她前面。
蘇雲夕也看清楚對面的裝扮,羽絨服上滿是補丁,有些棉花還露在半空,下半身的褲子短了半截。
她連忙松下書包和手上的手鍊,只要是但凡值點錢的東西蘇雲夕都通通拿了出來。
男人伸手接過,貌似隨口一問,
“這書包什麼牌子的?值錢嗎?”
說完朝蘇雲夕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蘇雲夕不禁打了個寒顫,
“值錢的,能換兩個萬。”
蘇雲夕特意強調書包的價格,希望對方能看在錢的面子上放她一馬。
沒想到男人狠狠將書包往地上一摔,惡聲惡氣道,
“mad,就是你們這群賤女人,動不動就要Lv,跟了我十年的女朋友只是因為我沒給她買包就跟我分手。”
趁男人發瘋這個時間,蘇雲夕朝緊急聯繫人撥去電話,心裡不斷祈求著上天聽到自己的呼救。
這是她唯一的逃生方法了。
與此同時。
顧致遠在醫院裡看著屏幕上打來的電話,眉頭舒展開來,嘴角噙著一抹笑。
現在知道自己的錯誤了?
晚了。
他毫不猶豫掛斷,等待第二通電話的進來。
電話掛斷的嘟嘟聲在黑夜中格外明顯。
蘇雲夕愣在原地。
這個舉動毫不意外惹怒了男人。
下一秒,男人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衝到蘇雲夕面前。
一個耳光突然抽過來。
男人力道大得驚人。
蘇雲夕被打倒在地,手機也順著她的手中滑落,屏幕摔得四分五裂,定格在顧致遠掛斷電話的頁面。
一張臉都是麻的,耳鳴作響。
顧致遠見第二通電話遲遲不肯進來,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至於嗎?
只是一通電話而已。
還沒等蘇雲夕緩過來,男人已經趴在蘇雲夕身上,餘光一瞥,看見蘇雲夕脖子上掛的項鍊。
他伸手就想去扯,蘇雲夕看出他的意圖,死死的攥著那根項鍊不肯放手。
那是爸爸提前為自己準備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那是她求了好久從工作人員那裡得到的。
不能再失去爸爸第二次!
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蘇雲夕咬在男人的手腕上,哪怕男人不停地扇她耳光,她也堅決不肯放手。
男人頓時來了脾氣,硬生生從蘇雲夕脖子上扯了下來。
蘇雲夕感覺自己的脖子移了位,後腦勺重重撞在地面上。
四周一切都開始天旋地轉。
見項鍊被拿走,蘇雲夕的眼淚奪眶而出,
“求求你,把項鍊還給我好不好,這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你把項鍊還給我行不行?”
男人一聽蘇雲夕這樣說,更加堅信這是很值錢的東西。
“臭婆娘,真以為我傻的,誰會為了一個不值錢的玩意拼上性命?”
男人將蘇雲夕的雙手高高舉過頭頂,色眯眯的目光在蘇雲夕身上上下打量。
蘇雲夕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任由男人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目光空洞的看著夜空。
正在她想要咬舌自盡時,一輛奢華的轎車停在他們面前。
路燈刺著男人的眼睛。
見情況不好,男人立馬撿起地上的東西開車逃走。
青年焦急溫柔的聲音在蘇雲夕頭頂響起。
他看著蘇雲夕此刻的模樣,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趕緊脫下身上的大衣為蘇雲夕披上。
“雲夕你沒事吧?走,我們去醫院。”
青年正是蘇雲夕的青梅竹馬,蘇雲夕的移民手續和新身份都是沈彥青幫忙下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