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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燕棲萱重返寧氏後,整個公司上下對她奉若神明。
就連一向冷酷嚴肅的寧海天見到她時都神魂顛倒。
我的親生兒子寧安然更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整天圍著她轉,叫她“燕姨”。
“海天,抱歉,我回來晚了。”
燕棲萱不過輕聲說了這麼一句,就讓寧海天徹底淪陷。
他小心翼翼地擁抱著燕棲萱,眼中滿是憐愛:“回來就好,一切都好了!”
從那以後,他日日陪伴燕棲萱出席各種活動,再沒回過我的臥室。
我質問他與燕棲萱的曖昧關係,他卻不屑地說:“棲萱是我大學同學,多年前她因為家族企業危機出國求援,我們才失去聯繫。”
“棲萱一向精明能幹,以前公司困難時全靠她幫我分析市場,她獨自在國外打拼這麼多年肯定吃了不少苦,如今她終於回國了,我當然要給予支持!”
“許舞秋,你作為寧氏總裁夫人應該有點格局,別總是這麼小家子氣!”
說完,他便帶燕棲萱去看藝術展,陪燕棲萱視察各大分公司,陪燕棲萱度過一個又一個夜晚。
不僅是他,我的兒子寧安然也對我說:“燕阿姨才是我見過最優雅的女人!不像媽媽,沒文化又土氣,要是燕阿姨能做我媽媽該多好!”
“燕阿姨懂得那麼多投資知識,媽媽怎麼這麼沒用啊!”
“爸爸,你能不能和媽媽離婚,娶燕阿姨進門啊!”
聽到這些話,我心如刀割。我之所以沒能繼續深造,正是因為當年懷寧安然時高危妊娠。
我為了保住他的生命,放棄了出國留學的機會。
那天我第一次嚴厲地責備了寧安然,沒想到他竟然對我動了手!
他狠狠地推了我一把,讓我撞在了茶几上,然後轉身就去找燕棲萱告狀。
“怪不得別人都說相由心生,你這麼惡毒難怪越來越醜!我再也不要你這樣的媽媽了,我沒有你這種低俗的媽媽!”
我對寧安然付出了全部心血,當年公司破產,我不顧家人反對嫁給負債累累的寧海天。
在最困難的日子裡,我甚至去當血漿供體來維持家計,差點因為貧血而喪命。
那時寧安然還發誓長大後一定會好好孝順我,如今卻為了燕棲萱而對我大打出手。
後來慢慢地,我在寧氏總部成了透明人,而燕棲萱卻越發光彩照人。
她總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地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如今再次面對燕棲萱,她假惺惺地說:“舞秋,那個挑撥我們的女人罪有應得,你該不會還惦記著她吧?”
我露出一絲冷笑。
隨後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美工刀,猛地刺向燕棲萱的胸口!
燕棲萱發出一聲尖叫,寧海天立刻將她拉到身後護住。
我的美工刀只劃破了她的袖子,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我遺憾地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緊接著,寧海天勃然大怒:“許舞秋你是不是瘋了!被關在萬象窟三年還學不會教訓嗎?竟然還這麼執迷不悟想要傷害棲萱!”
寧安然也一臉憤慨地叫嚷道:“媽媽你太過分了!你要是再敢傷害燕阿姨,我就徹底斷絕和你的母子關係!”
看著父子倆對燕棲萱如此呵護備至的模樣,我心底湧起一陣刺骨的寒意。
果然還是這樣,他們永遠會站在燕棲萱那邊。
我紅著眼睛,聲音顫抖著說:“燕棲萱必須付出代價!就算你們把我再送去那種地獄十年、二十年…只要我還活著,我遲早會讓她血債血償!”
當初我雖然嫉妒丈夫兒子對燕棲萱的親暱,但並沒有真正憎恨她。
直到她陷害了與我生死相依的姐姐,許雨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