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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接到醫院緊急電話,趕到時只見我姐姐被警察押著,渾身是血。
燕棲萱一臉楚楚可憐地靠在寧海天懷裡抽泣,寧海天則輕撫她的背安慰。
我姐姐滿臉絕望,被指控犯下重大醫療事故。
“想不到你姐姐竟然是個醫療欺詐慣犯,還故意傷害了棲萱!我今天就要讓她受到法律制裁!”
“不可能!”
我拼命阻攔,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寧海天簽署起訴文件,讓我姐姐鋃鐺入獄。
那一刻,我彷彿被人從頭澆下一盆冰水。
“許舞秋,你是怎麼回事,連你姐姐是什麼人都看不清楚嗎?還不快向棲萱道歉!”
我沉默不語,只是呆呆地望著姐姐被帶走的背影。
許雨霖只是個普通的護士長,一直兢兢業業工作,處處為病人著想。
她單純善良,認真負責,怎麼可能是醫療欺詐慣犯?
為什麼燕棲萱隨便一句指控,寧海天就毫不猶豫地把我姐姐送進監獄?
明明當年寧海天車禍重傷,是姐姐日夜守護才救回他一條命啊!
那天,我幾乎失去理智,衝向燕棲萱,卻被寧海天一把掐住脖子摔在地上。
寧安然甚至憤怒地踢了我姐姐掉落的醫療包:“該死的騙子,居然敢傷害燕阿姨!媽媽,你怎麼能幫著這種人?難道你連是非對錯都分不清了嗎?”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淚中夾雜著血絲。
後來,他們擔心我會報復燕棲萱,把我鎖在了地下室裡。
令我沒想到的是,燕棲萱竟然主動來找我。
她俯身在我耳邊,滿是惡意地嘲諷:“許舞秋,你真是可悲又可笑。我不過是隨口編了個故事,你的丈夫和兒子就立刻選擇相信我!”
“你活得這麼窩囊,如果我是你,早就找條繩子上吊了!”
我震驚地問:“你故意陷害我姐姐?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燕棲萱冷笑一聲:“當然是為了除掉你啊!別擔心,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聽完這話,我的憤怒徹底爆發,掙脫了束縛我的繩索。
我猛地抓起一旁的裁紙刀,刺向燕棲萱。
但這一幕恰好被趕來的寧海天看見:“許舞秋!你太放肆了!”
他怒不可遏,失去理智地撕毀了我與寧氏的所有股權合同。
“現在你一無所有了,徹底成了個窮光蛋,我看你還怎麼跟棲萱作對!”
即使疼痛難忍,我也絕不向燕棲萱低頭道歉。
最終,寧海天徹底暴怒,把我送進了萬象窟抵債。
“這個瘋女人品行惡劣,不知悔改,望趙老闆好好調教她!”
就這樣,我在萬象窟度過了那三年地獄般的日子。
成為一個普通女人後,我隨時可能死於賭場的虐待。
沒人知道我如何在那些惡魔手中苟延殘喘。
他們認為折磨我就是討好寧海天,於是變著法子羞辱我。
我遍體鱗傷,幾度瀕臨崩潰,差點死在萬象窟。
如今重返寧氏,我唯一的目標就是讓燕棲萱為傷害我姐姐付出代價。
但寧海天又一次擋在我面前。
“許舞秋,我最後警告你,向棲萱道歉!”
“媽媽,別再固執了,快向燕阿姨認錯吧!明明就是你的錯,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看著面前這對父子,我突然笑了起來。
隨後,我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鑲鑽的家族戒指,那是寧氏總裁夫人的身份象徵。
“寧海天,我也最後告訴你一次。我要離開寧氏,要和你離婚,這總裁夫人的位置我許舞秋根本不屑一顧!”
說完,我將那枚價值連城的戒指狠狠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