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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韓川冷冷地看著公良亨,直到他的身體徹底癱軟在地,失去了意識。

沒意思。

他微微皺了皺眉,隨後從公良亨的口袋裡掏出他的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來一趟我這,帶個醫生。”

廖衡柯接到電話後,幾乎是飛奔而來。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廖衡柯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當他推開門,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公良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韓川的臉上和身上滿是鮮血,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

廖衡柯驚呼道:“老天爺,公良亨終於瘋了,居然敢把你弄成這樣!”

目標非常明確,他趕緊招呼隨行的盧醫生:“老盧,你快幫他看看!”

盧醫生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為韓川處理傷口。

他一邊檢查傷口的嚴重程度,一邊從醫藥箱裡拿出消毒水、紗布和繃帶。

韓川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眼神冷冽,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趁著盧醫生處理傷口的間隙,廖衡柯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的公良亨身上。

他定睛一看,只見公良亨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毫無半分光彩。

原本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髮此刻也變得雜亂無章,像是被狂風肆虐過一般。

那張平日裡還算湊合的面龐此時卻佈滿了驚恐之色,就好像剛剛遭遇了一場極其可怕的噩夢,而那深深烙印在臉上的恐懼神情,似乎仍未消散,依舊頑固地停駐著,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可憐嗎?

可憐個屁!

簡直活該!

虎毒都尚不食子,公良亨踏馬的簡直形同狗彘!

廖衡柯的心中壓抑已久地怒氣瞬間被點燃, 他緊緊地咬著牙關,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來:“這個老登,居然敢下這麼重的手!活膩了是不是?!”

說著,他狠狠地踢了公良亨一腳,發洩著心中的憤怒。

公良亨的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但依舊沒有醒來。

盧醫生抬起頭,皺了皺眉,輕聲提醒道:“廖衡柯,冷靜一點,他現在是昏迷狀態,你這樣對他也沒用。”

哦對,草率了!

廖衡柯這才悻悻地收回腳,但眼神中依然滿是憤恨。

消毒水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刺得韓川的臉微微發燙,但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好了,傷口處理好了,你這幾天儘量不要碰水,注意休息。”盧醫生收拾好工具,站起身來。

韓川微微點頭,然後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公良亨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公良亨的臉色慘白,頭髮凌亂地貼在額頭上,看起來狼狽不堪。

韓川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撥開公良亨額前的頭髮,露出他那張扭曲的臉。

不過是個草包,腦子有病還噁心,竟然還妄想自己不該得到的嗎?

韓川的聲音低沉而冷酷,彷彿是從地獄中傳來的低語,“公良亨,惡事做盡,就該百倍償還。”

廖衡柯站在一旁,雙手抱胸,冷眼看著這一幕。

他和韓川深交多年,深知韓川的脾氣和手段。

公良亨的所作所為,無疑是自掘墳墓。

畢竟,他毀的可不止一個韓川……

——

不過多久,公良亨就被他們的人悄無聲息地送走了。

他們在公良亨的身上動了點手腳,故意弄亂了他的衣服,還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些酒氣,製造出一副他喝醉酒的假象。

同時,他們把所有可能暴露真相的漏洞都仔細補全,確保萬無一失。

沒過多久,就有人打電話過來,通知廖衡柯一切都已經解決了。

廖衡柯看著韓川,發現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陰鬱,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淡。

人只能一活,卻可以常死。

廖衡柯看不得韓川這個樣子,大晚上的,他硬拉著韓川出門去玩,像極了狐朋狗友。

呸!

是試圖幫他散散心。

“走了,別再想那些煩心事了,大晚上的,去放鬆一下吧!”

韓川搖了搖頭,眉頭微蹙:“不去,沒意思。”

廖衡柯卻毫不洩氣,他走到韓川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是不是朋友?”

韓川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回答 :“不是。”

廖衡柯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追問:“那是不是好朋友?”

韓川皺了皺眉,語氣更加冷淡:“不是。”

廖衡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韓川的肩膀,說道:“沒關係,我是舔狗,我驕傲!”

說完,他也不管韓川願不願意,直接拉著他往外走,“走起,今天哥請客,去玩個痛快!”

韓川被廖衡柯拉著,腳步有些踉蹌,但他卻沒有反抗,只是微微嘆了口氣,低聲說道:“真是個麻煩的傢伙。”

——

友如酒,彌新甘甜

情似火,點盞灰暗

韓川的青春裡有太多數不清的後悔和不開心,可幸運的事,在這段昏暗的時光裡,他遇到了最好的廖衡柯。

韓川和廖衡柯之間的關係,就像是一杯陳年老酒,越品越有味道。

韓川雖然嘴上總是那麼不饒人,但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對廖衡柯的縱容。

這種縱容,不是簡單的包容,而是一種深深的信任和默契,是一種超越了普通朋友的深厚情誼。

包容不是軟弱,可是那樣的包容他們給了對方千千萬萬次。

在韓川的心裡,朋友這個詞太輕了,輕得不足以形容他和廖衡柯之間的關係。

廖衡柯,他從不花言巧語,但是關鍵時刻,他定然會在。

廖衡柯的存在,對韓川來說,是一種無聲的支持,一種無條件的陪伴。

廖衡柯似乎也深知這一點。

他從不介意韓川對他的態度,無論韓川多麼冷漠,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廖衡柯總是以一種近乎寵溺的態度包容著他。

他知道韓川的內心深處有著不為人知的脆弱,也知道韓川的冷漠只是他用來保護自己的外殼。

廖衡柯從不試圖去打破這層外殼,而是選擇默默地守護,用他的耐心和理解去溫暖韓川。

記得有一次,韓川因為一場誤會而對廖衡柯大發雷霆。

他的話語尖銳而刻薄,像是刀子一樣刺向廖衡柯。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韓川如此失控。

冰冷孤僻如他,那樣的行為儼然不像他。

然而,廖衡柯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中沒有一絲憤怒。

他沒有反駁,沒有辯解,只是在韓川發洩完之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別把氣都撒在自己身上。”

韓川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繼續處理手頭的事情。

但廖衡柯知道,韓川的心裡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知道,他對他的擔心。

他們的關係,就像是一場無聲的交響樂,每一個音符都恰到好處,每一個旋律都和諧共鳴。

他們之間的默契,不需要言語去表達,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彼此理解。

韓川知道,朋友不是廖衡柯,相似的概念裡廖衡柯才是本身。

而廖衡柯也知道,韓川需要他,那樣就夠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超越了朋友的範疇,成為了一種深深的情感紐帶,一種無法割捨的羈絆。

這種關係,就像是一首無字的詩,一首無聲的歌,靜靜地流淌在他們的生活中,溫暖著彼此的心。

於是後來,他逢人便說,你是我此生不可多得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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