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長話已出口，卻愣是沒找到合適的詞接下去。
倒是凌何理再次開口：“抱歉我錯得有點離譜，不過我還是想再挽救一下。”
學長大概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沉默聲震耳欲聾。
凌何理得寸進尺：“學長可以再看一看我的複試嗎？我知道肯定也錯得離譜，但是我想知道錯在哪裡。”
“就是，我自己先認識到錯誤，才好向那位老師解釋。”
學長仍然沉默許久，最後真誠發問，“難道你真的覺得你能留在指揮系？”
凌何理同樣真誠點頭：“其實我很開心，老師不是因為我能力值差才看不慣我，我覺得改正壞毛病應該比提升能力值容易多了。”
學長愣了一下，又回到望天姿勢：“是我剛剛說得太片面了，指揮系對能力值要求挺高的。”
“普通高等學院的指揮系，一般要求精神力和體能值同時達到A級以上。”
“戰魂學院是S級。”
“但是成功畢業的，大部分都在雙S以上。”
凌何理能感受到學長說的這個要求是多高。
兩場考核，第二場隊友還是戰魂學院的在校生，加起來他只見過一個體能值和精神力同時在S級以上的。
另一個高年級生還有一項是A。
同時在雙S以上的一個都沒有。
但是凌何理神色未變，只是誠懇說道：“既然我能夠收到錄取通知書，說明能力值要求並不是硬性規定，對嗎？”
學長愣是不知道該說啥。
但是終歸還是那個老好人學長，最終回答：“行，我晚上看看你的複試存檔。”
說著，學長伸出了食指。
凌何理趕緊碰了一下指尖。
下一瞬，凌何理看到添加“是否添加高塔裡為好友”的提示，立刻確認。
學長轉身離去前，沒想通還是追問了一句：“你就真的沒有想過放棄嗎？”
凌何理挺坦然的：“有。”
“但是就這麼回去，家裡人會失望的。”
“主要是，情況也沒有那麼糟糕吧。”
學長可能覺得這很難評：“學弟這性格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再次回到小旅館，凌何理終於有時間去了解星際其他方面的信息。
比如如何賺錢。
總要做好兩手打算。
而且，就算助學貸款能下來，凌何理還有一個短期貸款要還上。
時限一個月，當時借了10000星際幣，去掉交通費用和食宿費用等，剩餘5176，需要還上11000。
凌何理最先搜索的是藝術和文娛相關行業。
在他認知裡，藝術類和文娛類應該和體能值精神力掛不上鉤，比較適合他。
然後凌何理就發現自己錯了。
比如寫小說，其實星際人也沒怎麼覺得這事和能力值掛鉤。
誰不是簡簡單單一天好幾個Q的啊。
——星際小說不按照字數統計，而是按照保存思維的容量單位Q來的。
凌何理換算了一下，1Q也就十萬字吧。
只是思維寫作這事，如果精神力等級低了，寫不了一會就得頭疼，所以和他無緣。
而且星際藝術行業相當發達。
主要是，藍星上很多藝術家都會缺乏靈感，而星際有解決辦法。
一天沒有靈感正常，一年沒有靈感也正常，但是十年，一百年呢？
星網的不同時間流速功能，可以帶你快速度過靈感枯竭期。
就比如之前凌何理複試考核十天，現實只過了不到10分鐘。
當然，時間流速是收費功能，凌何理之前能夠免費體驗是因為戰魂學院比較土豪。
又查了一些其他行業，凌何理確認，高學長之前說雙F挺難找工作這話，真實可信。
包括藍星上毫無門檻的直播行業，在星際門檻挺高的。
沒有任何職業技能資格證書？不好意思選擇不了分類，無法開啟直播。
直播玩遊戲？不是職業選手專業解說也好意思開直播？
顏值主播？其實虛擬世界捏臉也是有相關技能證書的。
戶外風光？請相關星球擁有者認證後再開啟直播，星際尊重財物私有權。
不過，凌何理還真發現了自己可以直播的辦法。
主要是，凌何理在所有直播欄目需求的職業資格證書裡，都發現了文明推廣者這一項。
點擊後展示相關搜索。
有一條竟然是小道消息。
——關於文明推廣者證書，為什麼價值如此之高的推測。
首先當然要枚舉價值究竟高到什麼程度。
——文明推廣者註冊的直播賬號，星際聯盟有專項撥款，每個賬號贈送價值相當於百萬星際幣的流量。
——文明推廣者註冊的虛擬店鋪，只要販賣的是相關文明物品，永久免稅。
——文明推廣者擁有職業技能合規化的提議權。
等等。
凌何理心動了。
價值高還不等於難考。
如果是星際著名文明，考取這個證書的難度堪稱地獄級，並且年年拔高。
但是對於新融入星際的文明來說，十分簡單，越新越簡單。
凌何理持續心動——藍星都還沒接入星網，就是星際新文明沒錯吧？
而作為一個不公開的秘密，星際聯盟對新文明的瞭解，並不是通過正常手段獲取的，是強制在所有思維讀取型光腦上附帶文明探測插件，只要讀取到文明相關信息，不告知無條件自動上傳雲端。
這操作對於新融入星際的文明相當不友好。
就差指著鼻子說“我要明搶”了。
所以，小道消息的推測結論就是，文明推廣者證書是星盟給新文明的一種補償措施。
凌何理並沒有完全相信這個小道消息。
這個推測缺少一個至關重要的前提：文明對於星盟來說很重要嗎？
星盟全稱星際聯盟，組織形式類似於藍星聯合國，但是地位權利碾壓星際其他所有勢力。
還擁有自身下屬的軍事力量，同樣碾壓星際其他所有軍事力量。
但是，星際聯盟的成員都是星球或者星系，並不是文明。
除了文明推廣者證書，也看不到星盟在其他地方對文明另眼相看。
凌何理不懂這個優待文明推廣者的理由。
雖然不完全相信，不過他沒有完全不相信。
所以他沒有貿然考取文明推廣者資格證書——萬一藍星上面的首腦們，對於證書分配有其他想法呢？
時間緊迫，凌何理不敢浪費。
賺錢這邊暫時沒有眉目，他又搜索起提升自己能力值的方式。
這下終於有了一個好消息。
凌何理雙F廢柴的身份原來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