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影同時化作泡沫的時候，肖老師的瞳孔擴大了幾分。
下一刻，最後一個黑貓真身終於衝到他的面前，利爪撕開肖老師腹部，又停了下來。
肖老師也停下了動作。
雖然有些不服氣，不過片刻之後，他還是按捺下自己的脾氣，冷哼一聲：“我輸了，今天的事，可以過去。”
下一刻，他再次煩躁地將黑貓甩了出去，然後大步跨到凌何理面前，用虹色的單向屏障把兩人罩住：“小子，你真的會預知類技能？”
有抗揍糖果的效果，凌何理在肖老師的威壓下，倒是神色如常。
“會。還有剛剛的話是我太狂妄了，對不起。”凌何理老老實實道歉。
肖老師的氣性來得快去得快，直接問到：“你道歉這麼幹脆，那剛剛乾嘛激怒我？”
凌何理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說，瞄了沐透幾眼。
肖老師顯然認識沐透，估計對他和術岐的關係也很清楚。
看明白凌何理的小動作，他冷笑一聲：“行，我知道原因了。”
然後嫌棄地看著凌何理：“你走歪門邪道就算了，去幫那個身上長滿心眼子的傢伙是圖什麼？”
話說，凌何理覺得這話用來形容觸手上都是眼睛的術岐老師，挺形象的。
不過他可不敢摻和大佬的口舌，繼續老實交代：“想要申請助學貸款，我不夠錢交學費。”
“你連學費都交不起還學什麼指揮系？”肖老師的外殼又有變紅的趨勢，“就算你是貧困星來的……”
想了想，肖老師還壓下自己的脾氣，努力輕柔但仍然硬邦邦地說道：“你可以換其他專業，我幫你和學校裡溝通。”
凌何理試探地問道：“可是，肖老師給我發錄取通知書，不是因為覺得我適合指揮系嗎？”
肖老師簡直要被氣笑了：“要不是我沒爭過我老師，你就不是推遲20分鐘收到錄取通知書，而是根本收不到！”
肖老師的老師……
凌何理反應過來，肖老師好像就是戰魂學院指揮系畢業的，指揮繫有他老師很正常。
不過凌何理這次終於被激起了一點脾氣：“我覺得，你的老師的確比你更有眼光一點。”
肖老師是真氣笑了，哈哈哈了好幾聲，然後惡狠狠說道：“你猜錯了。小子，沒人憐憫你。”
“我老師的信條是按規則來。”
“按規則你通關了就給你錄取通知書。”
“哪怕你投機取巧淨走歪門邪道，她只看規則。”
“但是真進到指揮系裡，你按照正常規則被淘汰，她也完全不會有意見。”
凌何理又摸了一手鼻血，手上好像已經沒有乾淨的地方了，但是腦子邏輯仍然清晰：“誰說我一定會被淘汰？”
肖老師看凌何理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笑話：“這還用說？”
“我覺得我不會。”
凌何理迎著肖老師審視的目光：“我會證明。”
再狠狠擦一把鼻血：“剛剛我已經證明了不是嗎？”
肖老師這次沒有震怒。
他的外殼已經完全恢復了青色，顯然冷靜了下來。
他想了想，雖然有點猶豫，不過還真點了點頭：“可以。”
“不過剛剛的神秘系技能，你每個月幫我施展3次。除了幫你申請助學貸款，我按照SSS級技能的價格，每個月支付你30萬星際幣。”
凌何理被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立馬同意下來：“我可以！”
“籤合同。”肖老師伸出左鉗子。
對碰之後，凌何理確認了肖老師的好友申請。
在線合同內容比較多，凌何理再次詢問光腦智能，確定沒有陷阱，甚至對自己技能的成功率都沒有要求，當即簽上自己的基因印記。
下一瞬，30萬星際幣到賬。
雖然只是樸實無華的數字，但是分外好看。
凌何理現在完全顛覆了對肖老師的印象——這個老師絕對是個大大大好人！
“不過，我提交的申請，教務處可沒那麼容易通過審核。”肖老師聳了聳肩，“反正你在我這裡勤工儉學，助學貸款通不過就通不過吧。”
凌何理想起術岐老師和肖老師的恩怨，面色糾結地望了望沐透。
想了想，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沐學長，話我可是對著肖老師說了，那術岐老師那邊？
沐透：等會我就去回話，絕對沒問題。
合同已經簽訂，肖老師收起了單向屏障：“行，我約了人，你自己玩去吧。”
他走向邊上一扇小黑門，又在虛空中確認了什麼，然後消失無蹤。
看到凌何理盯著肖老師消失的地方眼睛都不眨，沐透作為帶他過來的領路人，立刻解釋起來：“每次俱樂部活動，除了會有一定的主題，如果大傢俬下有交流，也可以去小黑門後面。俱樂部免費提供的場地，保證隱私性。”
凌何理明白了，不過又問：“沐學長知道肖老師對神秘系技能感興趣的原因嗎？難道指揮系和神秘系也有關係？”
“那沒有。”沐透答得很快，“就是肖老師自己的研究課題是‘預知類技能對指揮系的顛覆性作用’而已。”
“難怪肖老師會來這個俱樂部。”凌何理恍然大悟。
肖老師和黑貓的戰鬥已經結束好一會，俱樂部的主題活動早已恢復，賠率又開始滾動起來。
凌何理只對戰鬥有興趣，目光轉向還沒上擂臺的兩位選手。
其中一人和凌何理對視了一眼，立刻跑了過來。
“大佬能幫我也施展一次神秘系技能嗎？我可以用星際幣購買。”將近3米高的大狗熊，卻愣是表現出了一種極致的靦腆。
“你的精神力太差，技能準確率會降低。”沒等凌何理開口，一旁的黑貓邊說邊踱步過來。
凌何理記得沐透稱呼黑貓叫做夜幽，當下迎了上去：“夜哥你好。剛剛太感謝了。”
“夜哥？不錯的稱呼。”黑貓沒有反駁凌何理，“我不需要你的感謝。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加入夜色俱樂部。”
見識過夜幽的戰鬥力後，凌何理對加入俱樂部有點心動。
他也不扭捏，直接說道：“我暫時比較缺錢，也需要時間學習。如果不太費金錢和時間的話，可以。”
“不費。”黑貓聲音抬起了左爪。
凌何理再次收穫一個好友，以及夜色俱樂部的邀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