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取通知書是下午拿到的，新生集訓是上午開始的。
凌何理這幾天都忙著抱佛腳，還真不知道原來戰魂學院已經開學了。
不過想想也對。
只有開學了，大二學生才會上實戰課。
雖然今天不是新生報到日，戰魂學院不再對外開放。
不過，大概因為凌何理的光腦上有錄取通知書，所以他還是順利進入了學院。
再次感謝300星際幣購買的導航服務。
教導主任辦公室，術岐。
“術老師你好，我是指揮系新生凌何理，想諮詢一下，如果暫時繳納不上學費，可以申請助學貸款或者申請延後繳費嗎？”
凌何理身上的星際幣不太夠。
戰魂學院的學費和住宿費這些，一年需要23000星際幣。
如果再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凌何理覺得問題不大。
但是現在已經開學了，他不能把時間浪費在其他方面，必須第一時間跟上學習進度。
最好的情況，還是星際也有助學貸款。
“你的事情學院知道，助學貸款對你的確很重要。”
“理論上，給貧困星球的助學名額，本來就附帶助學貸款。”
“不過，你選擇了指揮系……”
水母形狀的術岐老師聲音挺溫和的，就是觸手上邊的眼睛看得人毛骨悚然。
凌何理反應迅速，立刻詢問光腦智能，助學貸款和指揮繫有什麼關係？
光腦結合凌何理當前地理位置給出答案。
戰魂學院和星際大部分高等學院一樣，學制都是十年。
而戰魂學院指揮系，每年會淘汰最後10%專業成績的學員。
風險太大所以拒絕貸款。
——其他凌何理都可以理解，但是學制十年是什麼意思？
他需要當整整十年的留子嗎？
認真的？
家裡就一點都不擔心他找的女朋友會有生殖隔離？
他好不容易接受事實，一旁的術岐老師已經給出了自己的建議：“要不要考慮換個專業？”
凌何理內心毫無波瀾，並且回以拒絕：“謝謝老師，不過我並不想換專業。”
“我這麼廢柴，好像也只能選擇指揮繫了。”
聽到這話，術岐老師的身形有一瞬間的扭曲，聲音也帶了幾分失真感：“凌何理同學非常有想法。”
不過他很快調整回溫和的模樣，又規勸起來：“可能凌何理同學不知道，我就曾被我們學校的指揮系淘汰過。不過我不捨得戰魂學院，又考了一次後勤系。”
“你看，我可以從後勤系畢業，卻被指揮系淘汰。”
“並不是說有理想不好。”
“不過，有時候也應該正視現實，對嗎？”
其實凌何理想得挺清楚的。
機甲系單兵系，可能有個別擅長精神攻擊的選手，不過大部分都是走筋肉路線。
上面的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線戰鬥單位暴走失控的幾率最高，凌何理惜命。
信息系智械繫則是腦力派。以自己連985/211都考不上的腦子，凌何理覺得大概率不夠用。
維修系醫療系太過專業。專業性高不是問題，專業性高自己還不感興趣，就是可能痛苦半生的巨大問題。
後勤系操作系倒沒什麼特別。但是作為牛馬院系，牛馬也得壯實啊，雙F的底子傷不起。
還有一個什麼系來著？全能的支援系嗯，沒事了和他絕對沒有關係。
至於指揮系，凌何理當然知道，真正的指揮系絕對不是自己之前通關的兩場考核那麼簡單。
不論是從新生報到日，指揮系遠少於其他系的人數。
還是組隊的時候，指揮系獨一無二的地位。
全都看得出來。
指揮系絕對更難。
但是架不住凌何理自己太廢柴了。
全星際最廢柴的能力值沒有再低——測試結果最低F等級，沒有G。
有的時候，凌何理總有一種自己的F級並不是F級，而是最低只有F級的感覺。
所以，抱歉螻蟻看什麼都是大山，他愣是看不出來指揮系更難在哪裡。
況且：“我覺得，既然給我發了錄取通知書，指揮系的考核老師肯定還是看好我的吧。”
聽到凌何理這句話，術岐老師彷彿突然想了什麼，觸手上的眼睛亮了起來，恐怖中更增添了一份詭異感。
他沒有繼續勸說，而是來回走了幾圈，好像在仔細思索。
不一會，停下步伐之後，他甚至笑了起來：“不錯，就指揮系挺好。”
“凌何理同學能夠堅持自我，我非常欣賞，希望以後也能保持下去。”
“其實，戰魂學院也不是沒有給指揮系新生助學貸款的先例。”
“這一次申請批不下來，主要因為個別指揮系老師強烈反對。”
“沒辦法，貸款申請需要新生所屬院系發起。”
凌何理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不著急。”術岐老師這一句說得意味深長，“雖然按照學院規定，不繳納學費沒有辦法選課。”
“不過，選課時間還有兩天呢。”
凌何理道謝離開。
老實說他還是沒太懂。
雖然術老師說不著急，但是隻有兩天時間怎麼可能不著急？
他想了想，直接導航去往指揮系導師區域。
隨意走近其中一幢。
——從大門的密封性和門後可以目測的空間來看，這門應該不是用來敲的，大概率識別身份才能進。
凌何理不死心敲了幾下，果然毫無反應。
又跑了幾幢大樓，全部是類似情況。
他只能換個地方。
戰魂學院大部分課程都在星網進行，只是需要在教室使用特殊設備登陸，算是強迫學生進行打卡的一種操作。
但是登陸設備是通用的。
也就是說，同一個教室，不同的學生可能在上不同的課程，相當隨意。
只有精神力和體能值相關課程，全部必須真人到場。
凌何理很快找到了指揮系的體能訓練場。
現在正是上課時間。
一眾學生訓練的地方，隨著他們的動作，不時渲染出夢幻般藍紫交錯的色彩。
凌何理的嘴角彎了起來。
不是因為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場景，而是他看到熟人了——新生報到日遇到的學長和學姐。
與此同時，他的面前，導航一直在花樣閃爍著警告大字：極度危險！當前區域能量波動遠超過你的能力值承受範圍，請以最快速度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