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亮起，是老婆發來的微信：“今晚不回來了，在閨蜜家睡。”
我看著這條信息，苦笑著關掉了手機。這樣的夜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或許以後還會有更多。但我已經麻木了，就像這個家一樣，早已失去了溫度。
躺在黑暗中，我開始思考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拆遷款雖然到手了，但這筆錢似乎成了所有人覬覦的目標。老婆變了，小姨子變了，連丈母孃也變了。只有我，還在堅守著那份最初的本心。
窗外的月光越發慘白，照在空蕩蕩的床上，像是在嘲笑這個支離破碎的家。我閉上眼睛，試圖入睡，但腦海中不斷閃現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那些貪婪的眼神，虛偽的笑容，還有那句刺耳的“五千塊”。
當我再睜開眼時，太陽已高高升起了。我也加入了路人的行際匆匆，忙了一天回到家時，看見雅琳再房間裡正化妝準備出門。
“你想去哪？”我站在臥室門口，目光緊盯著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妻子。她正低著頭，纖細的小腿已經套進了黑色打底褲，手指靈巧地將布料一點點往上提。
今晚這又要出門了。這一次一次，她都用不同的藉口，每天都這樣。我能感覺到她的煩躁，也看得出她的急切。
“閨蜜喊我吃夜宵，就隨便聊聊天。”她依舊低著頭，專注地整理著褲子，語氣輕描淡寫。
我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指針已經指向十一點。“這個點了，明天不是還要上班？”
“就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她終於抬起頭，眼神閃爍，似是在躲避我的目光。
我靠在門框上，心裡泛起一陣冷笑。這個時間點出門，連理由都懶得找個新鮮的。閨蜜？呵，那個開著A8的野男人罷了。上週我就看到過那輛車停在她公司樓下，車窗後隱約能看見她的身影。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她整理衣服的窸窣聲。我盯著她忙碌的背影，喉嚨發緊。
“要不我送你吧？”我故作關切地說，“這麼晚了……”
“你就別管了。”她打斷我的話，站起身來抓起放在一旁的小包，“我自己去就行。”
看著她往門口走的背影，我又一次喊住她：“這麼晚了，外面不安全。”
她猛地轉身，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外面有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聲音低了下來。
“你那破二手車我都嫌丟人，還說要送我！”她冷笑一聲，目光中帶著輕蔑，“你要是真關心我，明天就去換輛像樣的車！”
我低頭不語，攥緊的拳頭在身側微微發抖。每次都是這樣，我但凡表示異議，她就會開始貶低我。從車子到工作，從收入到長相，她總能找到打擊我的地方。
記得去年過年回老家，她當著全家人的面說：“要不是看在當初你家借我兩萬塊錢的份上，我早就……”
那時我就該明白的。
“行了行了，你去吧，早點回來。”我擺擺手，轉身走向書房。
身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她追了上來，從背後摟住我的腰：“老公，你最好了……”
我渾身一僵。這種示好來得突然，做作得令人作嘔。出軌的女人，總會在背叛前特意討好丈夫，用以減輕負罪感。
這個認知讓我胸口發悶，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我猛地轉身將她抱起，她驚呼一聲。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叮鈴鈴——
叮鈴鈴——
刺耳的鈴聲不斷響起，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我鬆開手，她立刻從我懷裡掙脫出來，快步走到床邊拿起手機。
“喂，我馬上就到……”她壓低聲音，走到陽臺。
我坐在床上，聽著她斷斷續續的對話。
“嗯，已經準備好了……”
“你別急……”
“就這麼說定了……”
半小時後，我躺在床上裝睡。等到她急匆匆地離開，我立刻起身，抓起早就準備好的單反相機跟了出去。
夜色中，我躲在小區門口的大樹後。果不其然，那輛熟悉的奧迪A8緩緩駛來，她快步上了車。我舉起相機，將這一幕完整地拍了下來。
看著車子消失在夜色中，我轉身驅車前往電創園。既然她明天要上班，我得提前準備好高清的攝像頭和錄音筆。路過24小時便利店時，我買了兩罐紅牛。
所有的證據，我都要拍得清清楚楚。既然他們逼我走到這一步，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將設備放進公文包，我看了眼手機，時鐘指向兩點。她還沒回來。
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記憶不受控制地回到結婚前，那時她還在培訓機構當老師，經常抱怨工資低。當時是我借了她兩萬塊錢，讓她去參加深造，這才有了後來。。。
咔嚓——門開了。
“這麼晚還沒睡？”她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搖搖晃晃地走進來，“明天記得送我去公司，順便幫我收拾下辦公室。”
“嗯。”我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正合我意。
看著她走進浴室的背影，我握緊了手中的公文包。明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斜射進來，我還在朦朧的夢境中沉浸，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喚。
“老公，快醒醒！”
睜開眼，看見妻子已經穿戴整齊，正用力搖晃我的肩膀。那張往日慵懶的臉上此刻滿是焦急，妝容精緻得不像在家躺了近十年的人。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底泛起一絲不安。這個近十年都宅在家裡的女人，今天竟然要去上班了。至於她是真的找到工作，還是另有目的，我心裡多少有幾分犯嘀咕。
“快點，別磨蹭了！”她不耐煩地催促著，一邊整理自己的妝容，一邊從衣櫃裡翻出一件職業套裝。
我強撐著起身，簡單洗漱後換上衣服。一路上，她不停地叮囑我要去買新車，說現在開著貨車實在不像樣子。
“記住啊，要買好點的，最少也得四十萬以上。”她不斷強調，“設計師開著貨車，多掉價啊。”
我嘴上應著，心裡卻在盤算。四十萬的車，以我目前的收入確實有些吃力。但看她這樣子，似乎又不得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