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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然一笑道:
“都和君山說了,我們娘倆隨便吃點就行,他非說我不方便做飯,讓我過來一起吃,弟妹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現在就走。”
許君山進屋:“別管她,她就是一貫愛使小性子,對了,今天不要做太辣的菜,孩子不能吃辣。”
我差點沒被氣死。
許君山之前忙於學習,我就每天鑽研做飯的手藝,變著花樣做好吃的給他。
再後來,他以林月帶著孩子不方便,讓她也過來吃。
她兩歲多的小孩翻亂我的房間,摔碎我爸媽給我留下的陶瓷小貓,還尿到我的床上。
我氣得大哭,從小孩手中搶回自己的小貓碎塊。
小孩大哭起來,林月立刻冷了臉,抱著孩子回家。
許君山生氣地批評我太過刻薄:
“你爸媽都是心善之人,要是知道你這樣沒有同理心,連一個小孩子都容不下,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
他逼著我跟林琴月道歉,對方才恩賜般,願意繼續到我家吃飯。
我沒有去廚房,而是向許君山伸出手:“給我錢,我要買衣服。”
許君山皺眉:“宋禾音,別鬧了,你又不是沒衣服穿,為什麼要浪費這個錢。”
我一指林琴月:“那她也不是沒衣服穿,你為什麼要把我看中很久的那件衣服買給她,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
許君山面色一僵:“我上次幫她修灶臺的時候,泥灰弄到她衣服上了,再賠她一件有什麼不對。”
我冷笑:“正好,我買衣服也是要賠給江嶼,今天不小心把他衣服抓破了,總不能不賠吧。”
“我只是要我爸媽給我留了錢,還有他們的撫卹金,你都還給我吧,不要你保管了。”
我倒是沒說謊,下午抓著江嶼哭的時候,把他衣服都給揪破了。
“你跟那小子?宋禾音,這是你跟我賭氣的手段嗎,即使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激我,也未免太不自愛了。”
他似乎是想發怒,沉著臉進了內間,拿出一個鐵盒。
“全部錢都在裡面了,我只是代為保管,還能貪你的錢不成,婚後,我的工資也會交給你保管,你滿意了吧。”
我打開鐵盒,數了一下,只有三百多。
【我的媽,男主真賤啊,女主爸媽撫卹金加一起有五千塊,他就只給三百。】
【他現在肯定沒有錢,他把錢都給白月光還債了,剩下的給她在城市買了一套房子,為了以後去住。】
“撫卹金就這麼點?”
許君山冷冷道:“你是在懷疑我嗎,政策有變,之後會有其它補償,你不懂這些,就別自作聰明瞭。”
“還是你覺得領導貪了你的錢,要像潑婦一樣去鬧,讓我名聲掃地嗎,宋禾音,你到底要我們怎麼樣。”
彈幕瘋狂滾動:
【我有點害怕,女主別跟他硬碰硬啊,男配就是因為擋了他們的路被害死的,男主為了保護白月光就是一條瘋狗。】
【對啊,先保護好自己,來日方長。】
我心中恨不得掐死他。
算著日子,離趙叔叔回來還有半個月。
最終還是掐著手心,把鐵盒扔回去給他:
“算了,是我情緒太過激動了,我相信你。”
聞言,許君山似乎鬆了口氣,也緩和了語氣道:
“你不鬧了就好,去做飯,孩子都餓了。”
“我今天不想做。”
我不再理會他,從房間內翻出一本書,就著煤油的燈火看了起來。
這一世,我要把我的工作給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