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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我睜開淚眼矇矓的眼,看見了江嶼的臉。
看見我醒了,他鬆了口氣。
他將我放下,故作冷漠道:
“你突然暈倒,我還以為你死了,打算給你就地埋了呢……你別哭啊,我開玩笑的,我是打算帶你去衛生院的。”
他語氣慌亂地給我擦眼淚。
我攥著他的衣服,靠在他溫熱的懷裡,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憑什麼這麼對我?!狗男女,你們不得好死!”
我哭夠了,情緒緩和下來,終於從他懷裡下來。
江嶼盯著我,語氣有些不善:“許君山欺負你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
我擦乾眼淚:“江嶼,你能帶我進城嗎,我要去找我爸的戰友趙叔叔。”
但是失望的是,趙叔叔出了遠門,要半個月後能回來。
我只好給他留了一封信,說有事想要見他一面。
我不敢直接揭發許君山。
他是很聰明的人,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手段。
我怕我鬥不過他。
回去路上,江嶼清俊的臉緊繃著。
他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但我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讓他對許君山的厭惡之意更加濃重。
彈幕又在滾動:
【男配心疼了吧,前世他拿著證據,本是打算揭發那對偷樑換柱的狗男女的。】
【但是男主提前得知了消息,為了保護白月光,竟然把他推下了懸崖。】
我內心百感交集。
小時候他經常揍許君山,我喜歡許君山,所以特別討厭他。
原來我到死也不知道,曾經有個人曾為我付出過性命。
我們並排坐在搖晃的車上,不知什麼時候,我靠著江嶼睡著了。
回到村裡時,已經天黑了。
江嶼將我送回家,看到我們兩人比較親密的身影,許君山皺眉將我一把拉過去:
“你幹什麼去了,這麼晚不回家,像什麼樣子。”
要是往常,我看見他肯定歡喜。
但現在我感到一陣噁心,冷冷推開他:“你不是也剛回來嗎。”
“我是因為琴月的孩子生病了,那麼小一個孩子,你讓琴月一個人怎麼辦,再說,我是個男人,即使晚回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你要顧及你的名聲。”
他覺得名聲很重要,但前世為了防止我影響林琴月入職,他就讓我未婚先孕,受盡恥笑。
我說:“江嶼的身體也不舒服,我陪他看病了,許君山,你要理解,我是個女人,天生就比別人同情心氾濫。”
“是啊,我病了。”
江嶼立刻捂著胃,一副下一秒就要吐到許君山臉上的難受模樣。
許君山像是被堵了一口氣,鐵青著臉:
“他都二十歲了,自己不會去看病嗎。”
我反唇相譏:“怎麼,林琴月不能帶孩子去看病嗎,她都二十三了,比江嶼年紀還大呢。”
許君山失望地看著我:
“說到底,你還是在跟我賭氣,跟一個小孩子計較這些,不覺得太小題大做了。”
我覺得被氣得心口疼,和江嶼道了聲別,轉身回了屋裡。
一進屋,就看見林琴月抱著孩子,坐在桌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