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擔架上的人是三皇子,他私自跟著糧草隊伍來了邊疆,結果路上不夠低調暴露了糧草運輸路線。
敵營劫掠糧草,導致三皇子受傷中箭。
蕭北策滿身是血的從外面回來,應該是帶著人馬將丟掉的糧草又搶了回來。
那名隨從聽到蕭北策的質問,有些理虧的低下了頭,但他還是梗著脖子回應蕭北策:
“三殿下貪玩,是他不對,但他畢竟是皇子,鎮北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王妃一介女流,名聲又不好,她一個草包,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救三殿下,屬下只是在阻止她搗亂。”
“我沒有········”雲初七想反駁,但話被賀松柏打斷。
賀松柏對著蕭北策躬了躬身:“王爺,王妃沒有搗亂,她是懂醫術的。”
說罷,賀松柏將帳篷裡發生的事情,跟蕭北策簡要的說了一遍。
聽到賀松柏的話,蕭北策有些意外的看了雲初七一眼,他可沒聽說過她會醫術。
這女人又是在玩什麼把戲?
算了,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蕭北策指了指擔架上的三皇子,道:“賀大夫,你先救人!”
雲初七低著頭翻白眼·······話題總算回到了救人上。
哎,這些個呆板的古代人,他們到底懂不懂什麼叫黃金救援時間。
嘰裡呱啦的說了半天,再不救,這個三皇子就涼透了。
“王爺。”賀松柏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蕭北策說實話,
“您也知道,老朽已經是這把年紀,一般的傷我還能治。
就是這個拔箭,我實在是有心無力,這個需要巧勁,我沒這麼大的力氣,拔箭手抖只怕會讓三殿下再受傷。”
“那就你來拔!”蕭北策隨便指了一下三皇子的一個隨從。
那隨從聞言語氣結巴的回應道:
“我剛問過賀大夫,我拔行不行,賀大夫說不可以,我不知道怎麼避開重要血脈經絡,得會醫的人拔!”
“我來拔!”雲初七終於找到了機會插話,她神色認真的看著蕭北策,
“王爺,讓我拔,您知道的,我父親是太醫,這個對我來說不算難事,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問賀大夫,他可以證明我的醫術。”
“不不不。”賀松柏頭搖得像撥浪鼓,
“這個我可證明不了,我剛剛站出來,那是證明你前面沒搗亂而已。”
賀松柏哪能證明這個,雲初七真把人搗鼓死,他豈不是要陪葬。
蕭北策也知道賀松柏在擔心什麼,他略思索幾秒鐘後,開口說道:
“既然沒有人可以治三皇子,那就啟程回城,讓城裡的大夫治。”
“耽誤了這麼半天,還要回城治療,你們是這是不把三殿下的命當命。”剛剛說要殺雲初七的那個隨從一聽到回城,居然急赤白臉的站了起來,神色激動的看著蕭北策。
蕭北策抬眸斜了那人一眼,他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走到那人身邊,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揮劍砍死了那個人:
“話太多了,徒惹人厭。”
帳篷裡瞬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眾人似乎這會才想起,蕭北策是喜怒不形於色,不高興便會殺人的鎮北活閻王。
殺了多嘴的人後,蕭北策轉身朝著外面走去:“回城。”
“等等!”雲初七大聲喊住了蕭北策。
看著地上那隨隨便便被殺掉的人,她便知道,這裡和金三角一樣,都是人命如螻蟻的地方。
人要在這個地方活下去,就得努力的做個有錢有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