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自己今後的生活,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往後過成什麼樣子,都是我雲初七自己的事兒,我自己擔著!”
“和離?”蕭北策嗤笑了一聲,“雲初七,你在痴人說夢?”
雲初七冷靜的看著蕭北策,聲音不急不徐的說道:
“王爺不想與我過日子,那就跟我和離,我是個正常人,想找個男人過日子沒有錯吧。
難道王爺覺得,把我娶進門佔著個王妃名頭,與我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這就是對得起我了嗎?
既然王爺不想跟我過日子,那就放我自由,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哥哥泉下有知,也會理解的。”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蕭北策還是第一次聽到雲初七這麼有理有據,伶牙俐齒的講話,只是她講的都是歪理,
“當初你在你哥哥的葬禮上給本王下藥,趁本王昏迷睡到本王身邊,然後夥同人將你我捉姦在床。
當時我其實找到了你給我下藥的證據,你買藥的藥鋪,看到你偷溜進我屋子的證人本王都找到了。
那個時候我能做的選擇只有兩個,一個是揭露你下藥的事實,然後你就會被以謀害皇室的罪行處死。
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本王承認自己喝醉酒輕薄了你,用娶你來保全你的性命。
你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本王嗎?在本王認下那件事當晚,事情就捅到了本王的皇兄那裡。
皇兄當完就下旨,給你我二人指婚,這一樁婚事是你自己一步步促成的。
現在你要本王放你自由,難道你是得不到本王就要毀了本王,要本王跟著你一起抗旨不尊,人頭落地嗎?”
一番話聽完,雲初七簡直無話可說。
原主已經把這盤棋下成了死局。
雲初七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剛才都沒有想到皇帝賜婚這一茬。
是啊!她想起來了,這是皇權至上的古代。
在這樣的時代裡,皇上說的話是金口玉言,任何人都不得抗旨不尊。
否則就是藐視皇權,隨時都會被摘了腦袋。
和離?她根本沒權利和離。
雲初七不明白,明明她是個愛祖國愛人民的好人,為什麼要被髮放到這種人沒有人權的地方,好沒意思。
見雲初七眼睛失去了焦距,蕭北策心中又覺得有些不忍,他放緩語氣道:
“本王今日與你說這麼多,就是希望你明白其中的厲害,你畢竟是冬至的妹妹,本王不會害你,以後你好好活著,好自為之。”
“是,我知道了。”雲初七也不再與蕭北策爭論。
其實以原主做下的事情來說,蕭北策不殺她,真的已經是仁至義盡。
哥哥與蕭北策之間的那點情義,再耗下去遲早耗乾淨。
雲初七知道,如今她再說什麼都不管用的,與其做沒用的爭執,不如先聽蕭北策的安排。
來日方長。
她想,她會找到轉機。
心中有了決定,雲初七便對蕭北策低了低頭,“王爺,沒什麼事,那我就先退下了!”
說完話,雲初七就轉身走了出去。
蕭北策沒想到雲初七會走得這麼幹脆,一時之間有些恍然。
印象中,喜歡胡攪蠻纏,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雲初七從來沒這麼好說話過。
在椅子上坐著發了會呆之後,蕭北策嘆了口氣,他喃喃道:
“哎,冬至兄弟,你這個妹妹屬實叫人頭疼。
待本王下次回京,一定拿柳氏這個毒婦問罪,她竟將冬至的妹妹養成這個樣子,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