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妧音看著面前幾人一副不捨得她受傷,卻又不得不用到她血的虛偽模樣,她勾唇冷笑了一聲。
前世她就是沒看清楚文問天和蕭雲的真正嘴臉,在聽到了母親重病還瞞著她,擔心她會因此受傷時,心裡一陣感動,二話不說就將血給了他們。
只求母親能夠快些好。
結果……
這一切不過是他們騙她的手段罷了。
她斂去了思緒,看向了文問天和蕭雲幾人,揚唇淺笑著。
“既然母親需要我的血才能活下去,我自然是願意給的!”
提起心來的文問天和蕭雲一開始還擔心文妧音不會給,畢竟這女人從回來後,這脾性張揚,不受控制。
沒想到,現在居然點頭同意了,文問天眼裡滿是笑意,更是高興的抓住了文妧音的手,著急的說道:”音兒,我就知道,你是個乖孩子!”
“快,趕緊讓人準備一下,二小姐要給藥引了!”
文妧音見文問天這興奮的模樣,瞳色冷了下來。
這是高興的都忘記偽裝了嗎?
文問天似乎是注意到了文妧音眼裡的冷意,他也察覺到了自己似乎是太高興了。
他皺起了眉頭,滿臉心疼地看著她。
“音兒,沒想到你竟然願意給,到時候若是疼了,你可要告訴我們,我這就讓停手,可好?”
文九卿也一改之前那嫌棄她的模樣,眼裡溫柔了些許。
“音兒,是阿兄之前對你有偏見,現在阿兄向你道歉,母親能夠活下來,今日可都靠你了!”
文青黎也在抓住了文妧音的手,柔聲說道:“妹妹,我就知道,你這麼善良,一定捨不得母親受苦的!”
“只是等下你要忍著疼,若是受不了了,你咬我的手就是了。你疼,姐姐也心疼!”
文妧音看著眼前幾人,一改之前那冷冰冰的模樣,紛紛關心她的樣子,她眸光晦澀。
前世她居然看不出來,這群人都是演的。
她冰著臉,收回了手,微微笑著說道:“多謝父親,阿兄,姐姐的關心!”
“不過,我等一下應該不會疼!”
“父親,我是同意了給你們血,但是不是現在給!”
“從我回來後,父親似乎還未為我舉辦過宴會!”
“這日後,京中的貴女,世家公子和那些大人們,以及王公貴族們,又如何知曉我是兵部尚書府的二千金?”
她要舉辦這場宴會,也是想找到能激發這靈泉和靈地的大氣運之人。
這京中官員公子貴女和王公貴族眾多,想必大氣運之人,應該就在這些人當中。
至於這什麼血,她當然給,只是……
剛剛還笑容滿面的幾個人在聽到了文妧音突然提了這麼一個要求後,一個個沉了臉。
文問天咬著牙,滿臉不悅地說道:“文妧音!你母親這般念你關心你,甚至不願意讓你知道她重病的事情!”
“你現在明知道,只要你給了你的血,你母親就能活,為何現在還要提這樣一個要求!”
“再這麼拖下去,你是要拖死你母親嗎?”
文妧音見文問天立刻變了臉色,說著這一句話時,她眉頭皺起,一臉狐疑道。
“父親,剛剛還怕我會疼的人是你!阿兄和姐姐似乎也擔心我受傷後會很難受!”
“怎麼現在,我只是想要考慮考慮,你們就這麼不高興,這麼著急了?”
“難道,父親和阿兄剛剛的關心,都是假的?”
原本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文九卿,明顯在聽到了這一句話後,閉上了嘴。
就連文問天那張臉都黑了。
幾人額角冒出了些許細汗,不敢再看文妧音那狐疑的眼神了,生怕被她察覺到什麼。
文問天也是深吸了一口氣,斂去了剛剛怒意。
他嘆了一口氣,滿臉無奈地說道:“我這麼生氣,也是因為你母親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拖不了太久了,這才在聽到你這個要求後急了而已!”
文妧音:“可我聽剛剛醫師說,他一直都在給母親用續命的方子,想來以醫師的能力,應該還能讓母親撐上許久,至少在舉辦一個宴會應該是夠的!”
“畢竟,若不是父親和母親今日告知我,母親重病,我都看不出來,母親竟然是生了重病的人!”
“醫師你說對吧?”
那醫師面色難看,額角冒出了些許細汗。
二小姐這般誇他的醫術,他若是說他的續命方子沒辦法讓夫人堅持一段時日了。
那不就是說,前幾日夫人面色如常不像生病之人的這事有問題了!
不是夫人裝的,就是醫夫人的不是他。
他過了許久,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
文妧音見醫師點頭了,美眸看向了文問天:“爹爹,醫師都說續命的方子還能再讓孃親撐很久!”
“所以,爹爹您就同意為我舉辦宴會吧!”
“難道爹爹,連一個宴會都不願意給我嗎?”
文問天見女人面帶笑容地看著他,一副撒嬌的模樣,讓他同意。
他那張臉黑如鍋底,明明被氣得不輕,可偏偏還不能發火。
蕭雲也是怕文妧音察覺到他們只是想要她的血,如今她衝著文問天點頭了。
文問天見狀也只能同意。
文妧音在聽到了這一句話後,雙眸亮起,興奮地說著:“爹爹,你真好!”
在說完了這一句話後,她坐在一旁滿臉擔心的看著蕭雲,還一副裝模作樣的照顧了她。
如今在她離開後,幾人那張臉倏地沉了下來。
文問天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了府醫的身上:“誰讓你點頭的!”
那醫師白著臉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說著他怕二小姐察覺到夫人沒病。
文問天黑著臉:“怕察覺到?我看她如今這般開口,恐怕已經察覺到了蕭雲沒病!”
“找藉口舉辦什麼宴會,實際上怕是想將雲兒沒病這事傳揚出去。”
“到時候這宴會……”
文青黎卻在此時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