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去你給臉不要臉”
“算了算了,這個不行咱就換一個,別惹事。”
“當自己是什麼玩意兒,來這兒玩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溫爾咬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忍。
她今天來是看跳脫衣舞的,不能被這些垃圾打擾心情。
只是她沒想到,祖國的花朵怎麼是這個樣子。
未來不可期啊!
“怎麼了怎麼了?”秦思雨玩回來,剛好看到那幾個人從他們的卡座前離開,擔心他們做不好的事情,有些著急的問。
溫爾搖搖頭:“沒事,碰見幾個傻逼。”
脫衣舞很快開始,原本黑暗一片的舞臺憑空出現幾個男人,各個一米八,身材健碩。
一出場,引發場下無數尖叫,不少女生今天來到這兒就是為了看脫衣舞。
場上熱舞剛開始,舞者都是穿著整套西裝,外套敞開著,裡面沒穿襯衫,隨著跳舞的動作,露出結實的胸肌,和八塊腹肌。
進到舞蹈的高潮,尖叫聲幾乎要把整個酒吧都掀翻了,只見舞者提腰頂胯,在尖叫聲中,扭胯解下褲帶,隱約露出三角內褲一角,隱私部位鼓鼓囊囊的,澀情得很。
太刺激了。
溫爾哪見過這種場面,一朵羞紅爬上她的臉頰,臉越來越燙,像發燒一樣。
她偏過頭,想冷靜一下,但身體比腦子誠實,手已經摸出手機,打開相機對著舞臺錄起來。
她喝了點酒,也被曖昧熱鬧的氣氛帶動,隨著音樂扭動身體,搖搖晃晃,享受著身體的愉悅。
脫衣舞時間很短,也就五分鐘,露內褲已經是最大尺度,根本不像傳說中的脫個乾乾淨淨。
秦思雨拉著她坐下來,吐槽道:“沒意思沒意思,還以為能脫光光呢。”
“這就剛剛好。”可能是酒勁上頭,溫爾有些微醺,眼眸亮晶晶的,她喝了口酒,唇上泛著瀲灩的水光,美得不可方物。
她們都不知道,在隱晦的暗處,溫爾已經成為他人眼中的獵物。
溫爾坐在卡座沙發的邊緣,右手手肘支在扶手上,手裡拿著手機給自己的手機發視頻,突然過來一堆人互相推搡著要出去,她想往裡挪,結果胳膊被幾個人重重打了一下,手機掉落在地,還被人踩了一腳。
酒吧的音樂聲大,除了溫爾也沒人注意意到,她彎腰撿起手機,整個屏幕從中間裂開一條大裂,細紋遍佈。
秦思雨的手機貴,一部手機得上萬塊。
溫爾起身拉住其中一個人的胳膊,只見這幾個人是三個男生,一個女生,除了那個女生,其餘三個男生就是剛剛來搭訕他的垃圾。
“幹什麼?”
被她拉住的男生語氣不善,回頭見到是相識的美人,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姐姐,是想請我們喝一杯酒嗎?”
溫爾注意到被他們幾個男生包圍在中間的女生一臉不情願,一直在掙扎,見到她像見到救星似的,正雙手合十,一臉哀求,似乎在向她求救。
先前搭訕溫爾出口成髒的黃毛在她耳邊低聲幾句,似乎在警告些什麼,女生瞬間變得害怕,低下頭不敢再動。
溫爾收回眼,朝他們晃晃手機冷淡開口:“你們當中有人碰掉我的手機,誰來負責賠償?”
“姐姐,你怎麼知道是我們碰掉的呢,說不定是你故意摔壞了來訛我們呢。”
“你倒是說說,是誰碰掉的?”
溫爾伸手直直一指:“她。”
指尖的盡頭,是被鉗制住的女生。
女生眼睛瞬間亮起來。
“姐姐你得有證據啊。”
溫爾沒說話,只是指指頭頂的監控,意思他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
“好,你說,”一個男生掏出錢包,想息事寧人,“要賠多少錢。”
溫爾:“五千。”
“你搶錢啊!”
溫爾來到他們面前,把手機型號和破碎的屏幕仔細的展示給他們看:“怎麼,這臺手機將近一萬塊,而且現在看起來只是屏幕壞了,誰知道主板什麼的壞沒壞,要你們五千已經很優惠了,你們要是跑了,我虧了怎麼辦?”
“姐姐,”一個男生湊上來,曖昧的貼著她:“要不我們陪你喝一杯,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滾,嘴臭。”
“操,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黃毛怒了,被他媽這麼一個女人壞他好事,甩出幾張鈔票扔在地上,“就這麼點錢,愛要不要!”
“錢不夠可以,”溫爾沒被他激怒,指向他們中間的女生,“把她給我。”
“不可能,操,老子好不容易弄到的,別特麼多管閒事。”
黃毛往地上吐了口痰,伸手就要推她,被其餘兩個人攔下。
而那個女生也聰明,趁機會逃走,躲到溫爾身後。
“你他媽給老子過來!再不過來看我不弄死你!”
女生急促地搖搖頭,更往溫爾身後縮了縮,溫爾反手拍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安心。
她向黃毛張揚地挑眉:“今天我在,不可能讓你帶走她。”
“你可以試試。”
黃毛被激紅了眼,滿口爆粗:“操!你他媽個婊子多管閒事!”
他伸手就要打,被另外兩個男生極力拉住。
他們鬧出的動靜太大,外面一堆人圍上來,有幾個少年走到他們身邊,問怎麼回事,看樣子應該是和他們認識。
其中一個長的最高,肩寬腿長,寸頭,長得很兇,眉眼銳利,深邃的眼睛像一匹狼,又痞又帥,溫爾短暫的看了一眼。
他皺著眉,問這幾個人:“怎麼回事?”
“姐姐,你就別多管閒事了好不好,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溫爾一臉冷漠,還試圖和他們講點道理:“不經她人意願發生關係是違法,她不願意,你們再敢動,我就報警了。”
“哈哈哈哈,”黃毛一臉獰笑,“你報警啊,別說強姦她,把你也奸了警察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三年血賺,十年不虧啊!”
寸頭少年聽見,眉骨深深壓低,抬腿就朝黃毛用力踹了一腳,很兇的訓斥:“你他媽瞎說什麼!”
黃毛被踹的一個踉蹌,回頭見兄弟們都在寸頭少年身邊,失了面子,抬手直接給了寸頭少年臉上一拳,罵:“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敢踹我!”
少年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哪忍得了,當即揮拳,重重砸在黃毛的腹部。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就這麼在酒吧打起來,其餘人費好大的勁才給他們分開。
溫爾抿了抿唇,心中生出對他們的極度厭惡和噁心,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些人居然能猖狂到這種地步。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她走到黃毛面前,對著他恬靜地笑了笑,聲音溫柔:“三年血賺,十年不虧是嗎?”
“那我得試試怎麼個不虧法。”
下一秒,玻璃酒瓶砰的一聲砸在黃毛頭上,乾脆利落,碎片掉了滿地,黃毛頭頂頓時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