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身後傳來一陣鬨堂大笑，議論聲接著響起。
“這個窮酸男竟然是顧青青的男朋友！”
“她不是整天吹噓他男朋友很會賺錢嗎？”
“看他的穿著，不太像有錢人啊！”
“…”
顧青青聽到身後傳來的議論聲，她的身子氣的在發抖，臉色一會青一會白。
原本開心試駕的好心情，也因為同事對她們兩人的貶低，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凡忽然說道：“如果受不了這道氣，現在大可罵回去，沒必要當受氣包。”
“他們也是一群打工的人，不用唯唯諾諾忍讓他們。”
“工作丟了也不要緊，反正你也兩個月開不出單，說明這行不一定適合你。”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如果吞不下這道氣，直接站在公司門口發飆罵回去即可，何必要讓自己憋出一身病。
可顧青青不敢，她不想丟掉這個能發財的飯碗。
賣出一臺車賺七八千的提成，這樣的工作可不多。
兩人沉默走到試駕車邊上時，顧青青這才一臉難色問道。
“你會開車嗎？”
“我的開車技術不是很好，如果不小心把車撞壞了，估計店長會直接開除我！”
她雖然早早地拿了駕照，可這些年也沒怎麼開過車。
加上奔馳4S店也有專門試駕的同事，平時出去試駕她會拉著同事一起出去。
陳凡點了點頭：“鑰匙給我吧。”
接下來的30分鐘試駕時間，陳凡熟練地開著車，在固定的路線上穩穩地開著。
顧青青看到陳凡儼然一副老司機的樣子，她驚愕地問道。
“你開車怎麼這麼熟練？”
“可你們家不是沒有車嗎？”
她對陳凡的家庭情況很清楚，知道他們家除了一臺老舊的摩托車外，也就一臺用來買菜的小電驢。
陳凡輕聲應道：“可能我的開車天賦好吧。”
他足足做了10年的代駕，別說奔馳C這個級別的車，就連路虎和保時捷他也開過不少次。
只不過那都是客戶的車，沒有一臺屬於他。
顧青青忽然臉色一紅，她支支吾吾說道。
“你開車的天賦確實好。”
“我跟我大學的舍友聊過，她男朋友的開車時間，還沒有你的五分之一久。”
什麼鬼？
說的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陳凡充滿好奇問道：“你舍友看著都挺正經，平時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平時聚在一起還會聊這個？”
“這種私事也是能說出去的嗎？”
平時他們這些男生聊葷段子的時候，她的幾個舍友一直吐槽他們是老色痞。
而且還裝作清高跑開，一副未諳世事的作態。
萬萬沒想到，她們私底下也是一幫腐女。
顧青青這才反應過來說漏嘴，想到她們女生的那點秘密被暴露，她連忙擺著手解釋。
“凡，凡哥，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開車又快又穩定，不像是一個新手司機，讓我坐著感覺很舒服…”
完了。
顧青青發現她越解釋越亂，索性低著頭玩手機，什麼也不說。
平時她在陳凡面前，也是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也不知道陳凡會不會誤會她。
“呵呵。”
陳凡笑了兩聲，隨後專心致志地感受這臺車的性能。
身為一個男人，除了女人以外，最喜歡的就是車。
他每次開客戶的豪車時，心裡對買車的衝動便達到頂峰。
奈何當時錢都在顧青青的手上，加上他也想盡快存夠彩禮錢，好娶顧青青為妻。
所以即便他內心再渴望，最後都沒有提出買車的想法。
試駕結束後，時間已經來到6點多。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交完鑰匙就跟你一起下班。”
顧青青說完以後，拿著鑰匙就衝進4S店。
就在陳凡在馬路邊上等顧青青時，忽然一輛黑色的奔馳SUV開到他的旁邊停下。
車窗降下來後，身材火辣的張明露，熱情地打著招呼道。
“凡哥，需要順道帶帶您嗎？”
陳凡搖了搖頭：“多謝你的好意，我打車回去就好。”
張明露拿起手機晃了晃，隨後朝陳凡眨了眨眼道。
“凡哥，我們薇信保持聯繫。”
說著她一腳油門開車離開。
陳凡看著快速離開的汽車，他的心裡並沒有什麼想法。
現在的他還算不上什麼，估計在張明露的眼中，也只是一名普通的潛在客戶罷了。
即便他現在和張明露套近乎，也得不到絲毫的好處。
等再過一段時間，他的銀行卡餘額有七位數以上時，那時候他才算有一點點底氣。
陳凡等了幾分鐘，顧青青一臉氣憤地走過來，並且罵罵咧咧地說道。
“憑什麼！”
“店裡那麼多人都沒有業績，憑什麼拿我來開刀？”
聽到顧青青罵罵咧咧的話，陳凡先是在網上打了一個車，這才皺著眉頭問道。
“誰又得罪你？”
顧青青的眼眶一紅，隨後委屈巴巴說道。
“店長說我已經連續兩個月沒有開單，從下個月開始要把我的底薪從2500降到1500！”
“我只是運氣不好而已，又不是不努力工作。”
“而且這麼一點錢，讓我怎麼過啊！”
她每個月單是坐公交和打車費，加起來都要300塊錢。
偶爾買兩身衣服，和閨蜜出去吃頓飯，再做一下美甲，加上買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這點錢哪裡夠用？
到時候她爸媽找她拿錢，她拿什麼給？
除非陳凡每個月給她一兩千塊錢，她才能勉強維持日常的週轉。
陳凡撇了撇嘴：“老開不出單，就多向同事學習銷售技巧，埋怨自己的運氣不好有什麼用？”
“現在吃住都是我給錢，難道1500還不夠你花？”
如果他現在有系統獎勵名額，高低也要激一激顧青青。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現在氣顧青青，血壓很快就能飆升到280。
“哼！”
“陳凡，你竟然不向著我說話！”
顧青青氣沖沖地說了一句，然後一直保持沉默不語。
直到他們坐車回家，吃完飯，洗完澡，兩人依舊沒有說過一句話。
晚上10點。
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的陳凡，忽然想起昨天買的那張彩票，於是他連忙拿著彩票對照開獎號碼。
“果然沒中！”
雖然陳凡早已經猜到這個結果，可心情還是有一絲失落。
顧青青穿著一條熱褲從衛生間走出來，她看到陳凡拿著彩票在對獎中獎號碼，於是毫不留情地出聲嘲諷道。
“在努力和上進之間，你選擇走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