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南看著她陰鬱的臉,眸光一轉。
“算了,我和那丫頭也半年多沒見,我是一家之主,這種事還是我去吧,剛好婉柔也想去勸勸她,你最近身體不好,就在家好好養著吧。”
蘇母還想說什麼,又想到林初夏做的噁心事。
她立刻點頭。
“那你們去吧,她那種白眼狼多看一眼都是在折壽,本來想讓著斷絕關係後給她點固定資產再給一筆錢,也足夠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誰能想到她還是這麼不安分。”她失望的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說,林初夏都是她十月懷胎的女兒。
母女連心,就算再厭惡她也只想讓她過的好一點。
折騰了半年多,一直埋在的心裡的不滿在今天徹底爆發。
她揉了揉眼眶,繼續道,“明天還是我去吧。”
到底是她的女兒,她就不信林初夏非要看到蘇家一大家子都家破人亡她才滿意。
她從小在村裡長大。
沒受到過高等教育,就是嫉妒蘇婉柔被他們捧在手心裡。
陸淮北沉默著站在一旁。
關於蘇家的人的對話,他一字不落的都聽完。
在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到了蘇家三人的冷漠無情和偽善。
如此冰冷的一家人,讓他徹底沒了繼續待下去的慾望。
也難怪林初夏被趕出家門時答應的那麼爽快。
他們還沒離婚,林初夏做的一切就是代表陸夫人。
上次的事就出了意外,這次他必須讓她心服口服。
林初夏自然不知這件事有多嚴重。
她剛和周清越溝通過,另一個手機又震動起來。
一眼看出來的電話號碼。
不用多想就是陸淮北的。
剛拉黑了這個手機,他倒是聰明的知道聯繫另一個。
之前為了聯繫上陸淮北,她手機裡存著不知道多少個關於他的電話。
甚至就連他的司機秘書,做飯阿姨。
每個人的電話都被她保存。
為了能掌握他的行蹤,她把自己逼得像個瘋子一樣。
卑微到把自尊都墊在他腳底,那樣的愛怎麼會被珍重。
林初夏隨手將手機關機,懶散的躺在床上。
風水輪流轉,當初他怎麼對付她的,如今也讓他自己嚐嚐被人忽視的滋味。
去了沙漠的那幾個月。
大概真的是天氣乾燥,每天的高強度訓練讓她腦子裡多餘的水分都被蒸發。
戀愛腦,卑微?
不存在的,每天都只想怎麼弄死這群狗東西。
陸淮北那頭不知道自己被拉黑了無數遍。
他還是不信邪的打了一遍又一遍,但電話那頭顯示的依舊都是冷漠的機械聲。
直到最後一次,對面顯示關機狀態。
陸淮北氣得冷笑不止,“呵,林初夏你真是好本事,竟然敢拉黑我。”
剛追到門口的蘇婉柔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心底對林初夏的恨意又多了幾層。
這個該死的女人。
怎麼一直陰魂不散,為什麼不能徹底消失。
非要勾搭著陸淮北。
即便心底再恨,可她嘴上還是溫柔似水,“淮北哥哥,你,你要走了?”
她不想放他走。
更不想讓他去找林初夏。
陸淮北剛被拉黑,腦海裡想到的都是林初夏那天在病房裡和那個男人摟摟抱抱的畫面。
她都沒對他那麼鮮活的撒過嬌。
那個男人憑什麼。
他這兩天只要閉上眼,夢裡都是林初夏拋下他和那個男人選走高飛的場景。
“淮北哥哥?”蘇婉柔不懂他的腦回路,怯生生追問。
陸淮北掃了她兩眼,強壓著自己的怒意,“公司有事,你進去吧。”
如此敷衍的態度讓蘇婉柔心底有點不高興。
可不等她追問,眼前人就毫不留情離開。
她愣在原地,嫉妒又怨恨的看著他高大修長的身影。
他變了。
從半年前簽完離婚協議書後,他就變了。
明明隨時都能去辦理離婚手續,可他一直都藉口公司有事。
各種出差和合作把他的工作生活佔滿。
可她總覺得那都是藉口,他不想跟林初夏離婚了。
他對她也開始若即若離,越發讓她覺得自己要馬上失去這個男人。
想到陸淮北不會和林初夏離婚,她心裡就莫名閃爍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不行!
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既然林初夏你自己要作死,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這次她必須死。
林初夏躺在床上狠狠打了幾個噴嚏。
這點傷,她在家裡足足待了四五天。
腳人能落地後,蘇母幾乎每天一個電話約她見面。
林初夏對她沒什麼好態度,無一例外全部都給拒絕。
自從拉黑了陸淮北後,她的生活就安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