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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晚傷勢恢復出院的那天,紀澤寒為她準備了一場慶祝宴。
其實在過去的三年裡,紀澤寒也是如此。
每當許清晚為她做一次犧牲,他就會在之後的幾天裡給她一點甜頭。
用這樣的一點好吊著她,讓她甘之如飴,讓她欲罷不能,讓她在他下一次提出要求時,能夠奮不顧身地去完成。
現在得知真相的許清晚再也不會心花怒放,她心底只剩一片荒涼。
“算了,我不想去什麼慶祝宴,你們自己慶祝吧。”
她還要忙著回家收拾東西,忙著訂機票,忙著……離開紀澤寒。
紀澤寒總算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勁,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怎麼回事,是身體不舒服嗎?從前這時候你都很開心的。”
許清晚後退半步,躲開紀澤寒敷在她額前的手。
還沒等她張口回答,就聽見一道甜美的女聲:
“澤寒,你在做什麼呢?”
許清晚循聲望去,一個身形與她差不多的漂亮女孩走了過來。
紀澤寒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立即收回手,大步朝她走了過去:
“不是讓你在車裡等我嗎,外面風大。”
說著,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了上去。
那女孩任由他披著衣服,視線望向許清晚,衝她打了個招呼:
“你就是許清晚吧?你好啊,我叫顧姍姍,是澤寒的發小。”
邊說著,她隨意上下打量了許清晚一眼。
許清晚不由得有些僵住了。
她就是顧姍姍,是紀澤寒下定決心要娶的女人。
那紀澤寒讓她替她所受的九十九次犧牲,她也知道嗎?
這時,一陣冷風颳來,紀澤寒迅速將顧姍姍護進懷裡。
接著另一隻拽著許清晚,迅速上了車。
一路上,紀澤寒和顧姍姍在前排說個不停,襯得獨坐後排的許清晚活像一個局外人。
她也從兩人的交談中瞭解到,原來顧姍姍在當年她和紀澤寒戀愛不久後就出國了,如今剛回來。
而今天這場紀澤寒口中的慶祝宴,選的也是顧姍姍喜歡的餐廳,預定的都是她最愛吃的菜。
包間的圓桌上,紀澤寒的一群兄弟已經坐成一圈。
他們看到顧姍姍來,立即簇擁著她入座:
“姍姐,你出國這幾年咱們光做網友了,現在看到哥幾個的臉還能認出來嗎?”
“誒,我怎麼覺得姍姐出國一趟再回來,怎麼又變漂亮了?”
“那能不漂亮嗎,不然怎麼會把寒哥迷得找不著北啊!”
眾人皆是哈哈大笑。
但很快,他們反應過來剛剛說了什麼,頓時收起笑臉,小心翼翼地望向許清晚。
顧姍姍輕咳一聲,走過去將許清晚拉到自己身邊入座:
“不好意思啊晚晚姐,我跟澤寒從小一起長大,他們也老愛造謠我倆的緋聞,你別介意。”
許清晚無奈地笑笑:
“嗯,不介意。”
她一個替身,有什麼資格介意。
“那就好……”顧姍姍想到什麼,轉頭望向紀澤寒:“我聽林子說,你跟晚晚姐的感情可好了,前兩天你生病,她還去佛麓山給你跪了 999 級臺階求平安符,是不是真的?”
為了照顧許清晚的情緒,紀澤寒點了下頭:
“是真的,我說佛麓山的平安符能消百災,她當天就去給我求了。”
顧姍姍語調誇張:
“能消百災?這麼厲害的嗎,如果我也能有一個就好了。”
紀澤寒露出寵溺的微笑:
“你想要,我把我的送給你就是了。”
說著,他立即掏出手機打電話,派人去家裡取了平安符給他送來。
很快就有人敲門,將平安符送來了紀澤寒的手裡,又被紀澤寒轉手遞給顧姍姍。
接著,來人又低頭在紀澤寒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紀澤寒邊聽著,眉頭邊一點點皺了起來,視線也朝許清晚的方向望了過去。
他斂眸沉思片刻,接著點頭: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人走後,紀澤寒立即拉著許清晚的手站了起來:
“晚晚,隔壁有幾個客戶也在這裡吃飯,你陪我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