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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知道了他們的打算。
他們要我出錢給舒月治病。
“月月你還年輕,一定會好的,你好好養身體,錢的事舒然會想辦法。”母親輕聲安慰舒月。
“謝謝媽媽,你真好。”舒月笑著撲進母親懷裡,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
我笑了。
這些年他們三個人趴在我身上吸血,父母就不說了,嫌棄家裡的房子太舊了,要買新房,首付要我出,房貸要我還,卻連個房間都沒給我留。
舒月名義上在外國是畫家,實際上是花著我的錢瀟灑,現在還要我花錢給她治病。
真把我當老黃牛壓榨了。
“我沒錢。”話一齣口,病房裡的四個人都看向我。
“我現在還著兩個房子的房貸,還有你們是贍養費,哪裡還有錢。”
除了父母住的房子,我跟陳霄的婚房也是我出的錢。
陳霄很清楚。
“那你就去貸款。”母親理所當然地開口,“你工作這麼多年,應該能貸到不少錢。”
我笑了,“舒月不是畫家嗎,那她一幅畫應該很值錢,讓她把賣畫的錢拿出來治病不就好了。”
舒月皺著眉頭,語氣柔軟,“妹妹你怎麼能這樣說呢,那些都是無價的藝術品,怎麼能染上銅臭。”
這麼看不上金錢還找我要錢做什麼,又當又立!
“我不會去貸款的。”我直接拒絕他們的母親。
“死丫頭!”母親突然衝上來給了我一耳光,扯著我的頭髮罵道:“你個白眼狼,忘恩負義,自私自利,月月是你的姐姐,你竟然不管她。”
我捏住她的手,把她甩開,冷嘲熱諷,“養不起就不要生,舒月是你的女兒,不是我的,有本事就自己拿錢給舒月治病。我不會出一分錢的。”
“舒然你太冷血了。”陳霄冷著臉指責我,“你怎麼能跟媽動手呢,快給媽道歉。”
母親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父親坐在椅子上無動於衷,舒月可憐兮兮又挑釁地看著我。
我撥開被弄亂的頭髮,右臉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腫了。
我冷冷看著陳霄,“我不會道歉,也不會出一分錢。”
陳霄臉上的愧疚一閃而過。
“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們。”
舒月哭著喊道,從床上滾下來,輸液架都被她帶倒了。
“月月。”母親跑過去抱住舒月,陳霄跟父親緊隨其後。
陳霄把舒月抱上床,三個人圍著舒月安慰她。
我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註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強求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