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山穩步從門後面走了進來,目光如鷹隼般迅速掃視一圈,將屋內八個人的神態、動作盡收眼底。
李坤正捂著肚子,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艱難地撐起上半身,聲音顫抖地質問:“林澤山,你要幹什麼?”
其餘的人聽到李坤的話,紛紛順著他的目光朝林澤山看去。
“他就是林澤山。”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
獵隊的頭頭高楊抬起頭,目光落在林澤山身上,看到他渾身散發的那股狠勁,不禁眯了眯眼。
這人體魄著實不錯,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小兄弟,稍安勿躁,有什麼事咱們坐下說。”高楊上前打圓場。
林澤山目不斜視,直直地盯著李坤,冷冷地開口:“我是來找李坤的。”
李坤聞言,心口猛地一涼,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哭腔:“你,你找我幹什麼。”
林達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看著李坤這副膽小如鼠的模樣,頓時指著他破口大罵:“幹什麼?你心裡沒數嗎?之前我想著跟你也是老熟人了,有好處第一個想的就是你,結果呢,嘴上說著給我們高價,一聽我兄弟不樂意跟你捆綁合作,你就立馬變臉了。
我們想賣給誰就賣給誰,關你什麼事?
你倒好,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叭叭叭地教唆這麼多人來教訓我們,還真是不要臉!”
“你,你這是什麼話,我哪有找人害你們,我們就是閒時聊聊天而已。”李坤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步步逼近的林澤山,嚇得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男人氣場這麼強大。
林達氣得直翻白眼,心裡想著,這人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到現在還在狡辯。
王大富則像個受驚的小耗子,立馬躥到高楊旁邊,小聲說道:“老大,這人可惹不起啊,一拳頭能打兩,力氣大得沒邊。”
說著,他還指了指脖子上被林澤山衣領勒出的紅痕,又指了指旁邊一瘸一拐、狼狽不堪的幾個同伴。
高楊聽了,眯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只見林澤山二話不說,單手直接將李坤提了起來。
李坤雙腳離地,嚇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聲音都變了調:“林澤山,殺,殺人犯法。”
“李坤,這不是你自找的嗎?”林澤山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隨後,院子裡響起了李坤殺豬般的慘叫聲:“啊!高,高隊長,救,救我啊!”
那聲音尖銳又悽慘,彷彿要衝破雲霄。
高楊看著林澤山一拳下去,李坤嘴角都溢出了血,下意識摸了摸鼻尖。
這做人啊,還是少管閒事為妙,免得惹禍上身。
林達站在一旁,看著林澤山打人時那股狠勁,後背不禁一陣發涼。
這麼一看,好像他以前打他還算輕的了,幸好之前沒把他徹底惹毛。
林澤山打完之後,緩緩站直身子,目光冷冷地掃過院子裡的人。
不少人被他這眼神嚇得心裡一顫,見他看過來,都心生懼意地往後退了退,彷彿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林澤山也不多做停留,轉身就走。
“哎,小兄弟,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一起打獵更安全。”高楊看著走到門口的林澤山,連忙追了上去,這樣的人才要是能加入獵隊,那可真是如虎添翼。
“不用了謝謝。”林澤山頭也不回,帶著林達徑直離開。
高楊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大富走上前來,小聲提議道:“老大,你說要不讓人跟著看看這人到底是在哪裡打的?
我們附近的山都走遍了,實在是沒什麼可打的了,再這樣,還不如去大興安嶺,就是太遠了。”
高楊收回視線,沉吟片刻後說道:“可以,不過小心一點,別被發現了。”
……
林澤山和林達回到醫院看望了張巧花,吃過晚飯後,林澤山和江夏又去隔壁旅社開房間。
看著江夏進屋以後,林澤山沒有絲毫耽擱,直接下樓。
他心裡惦記著一件事,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附近好像有黑市。
上一世他聽一個兄弟說過,說很多人靠倒賣發家致富,此刻他也想碰碰運氣。
林澤山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專找那些隱蔽的巷子。沒有中間人牽線搭橋,只能憑藉自己的運氣去尋找。
他來到一處攤位前,買了帽子和頭巾,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隨後又繼續朝著巷子深處走去。
“嘿,天王蓋地虎!”突然,一個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風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澤山猛地轉身,那人露出一雙眼睛,目光如炬地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