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悅,揚聲大笑。
帝灼夜就算百般不願意,還是被帶了下去,他恨恨的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虞卿黛倨傲的看著帝灼夜:“把他帶到柴房,請宮中敬事房公公來操刀,閹了小狗。”
帝灼夜對上了她的眼神,愣住,便如認命似的垂下腦袋。
閹割手術請的是宮中淨身的老太監。
老太監揹著木簍子前來,還帶著一個小徒弟。
虞卿黛正在招呼太子一行,漫不經心的告訴他:“小狗就在屋子裡,給小狗淨身,只要保住性命即可。”
“遵命。”老太監諾諾應是,心中雖有疑慮,卻還是進了柴房。
【管理員在哪裡,快點把劇情重置!】
【這群人怎麼可以這樣?女主不是口口聲聲的說的人人平等嗎,這個時候為什麼落井下石?】
【那個顧欽就是跟女主一夥的,剛才是她使了眼神,顧欽才說這話的。】
【我恨死盛婉兒了,賤人去死,今天你對帝灼夜愛答不理,以後讓你高攀不起。】
【虞卿黛,去死去死!】
【阿灼啊,你再撐幾天,你的暗衛三天後就會來找你了。】
定遠侯府院中。
太子一行人被奉了茶,南豐陽也出來作陪。
太子此時心情大好,對虞卿黛青眼有加,盛讚她辦事妥帖,還會調教奴。
南豐陽在一旁賠笑應是,太子最後說了句:“虞小姐與世子大婚,孤定要奉上大禮。”
虞卿黛甜甜的應道:“謝謝太子。”
南豐陽也道:“謝太子。”
盛婉兒則是臉色陰沉。
她是想虞卿黛將目光從南伯騁身上拿走,所以才找太子來定遠侯府的。
她又不想虞卿黛得到太子的青睞,她覺得自己才是最特別的那個,所有人都該圍著她轉才是。
現在好了,太子竟然也催促起他們的婚事了。
敬事房的公公辦事很利索,很快便帶著徒弟,端著托盤出來了。
托盤上蓋了個白布,血水滲了出來,下面蓋著兩個圓圓的東西,應當便是男子的子孫袋。
“啟稟殿下,已經完事了。”敬事房的公公道。
太子示意侍衛去查看,掀開來看一眼,確實是那玩意兒。
在場的女眷各個掩面,生怕汙了眼睛。
太子擺擺手,道:“拿下去毀了吧,以免髒了諸位小姐的眼。”
“是。”
太子神清氣爽的走了,一群人也都看了個樂子,跟著離開。
盛婉兒則是被秦氏留下來了,讓他去給南伯騁複查腿的事情。
虞卿黛見眾人離開,喚人將重傷的小狗拖出來,帶回自己的院子去。
雲澗樓裡。
虞卿黛啃著一個蘋果,坐沒坐相的打量著帝灼夜。
他虛虛的站在她面前,臉色蒼白,看上去受到了極大地傷害。
“為什麼幫我?”帝灼夜抿唇問道,雖然十分難堪。
“本小姐可不會幫你,怕你在太子面前說錯話,汙了本小姐的名聲。”虞卿黛道。
帝灼夜心說,你在京城還有什麼好名聲嗎?
虞卿黛早就憑藉自己一己之力,把自己的名聲給敗壞了。
虞卿黛嘿嘿一笑,道:“把褲子脫了。”
“什麼?”帝灼夜抬眸看她,滿目盡是震驚之色。
虞卿黛又說了句:“把褲子脫了,我看看是什麼樣的,有沒有閹乾淨?”
帝灼夜喉結滾了一下,似想說什麼,最後又沒開口。
眼前的少女站起來,繞著他走了兩圈,道:“看來傷口好得很快嘛,都沒有出血了。”
“你、”帝灼夜臉色不忿,眼尾泛紅。
虞卿黛又說:“快點脫了,難道要本小姐親自給你脫嘛?”
帝灼夜聽到此處,咬牙切齒:“你、不知羞。”
虞卿黛道:“你是我的狗,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子我看一眼,怎麼就不知羞了?”
帝灼夜竟然說不出話來反駁。
他素來就沉默寡言,見慣了大風大浪,陰謀詭計,任憑什麼都無法激起內心的風浪。
以往看虞卿黛覺得此人蠢得厲害,可這幾日。
他越發覺得,她是故意的,每每說出一些沒皮沒臉的話,還十分理直氣壯。
他心中惱火,卻又不知道該反駁些什麼。
心中駭浪滔天,最後,他才低聲說了句:“我不叫小狗。”
“那你叫什麼?”虞卿黛眯了眯眼睛,“阿灼?”
他正要點頭,少女走到他面前,湊近他的臉,笑道:“你知道太子殿下叫什麼名字嗎?”
帝灼夜張口,他當然知道,因為那本是他的名字。
虞卿黛說出了帝灼夜三個字,又說:“他可是未來的皇帝,要繼承大統的。”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那不過是攝政王弄出來鳩佔鵲巢的傀儡。
虞卿黛抬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道:“你這是什麼表情?冒了太子名諱,是要打入大牢的。”
帝灼夜有些恍然,驚詫的看向虞卿黛。
難道那日將自己改名字叫小狗,便是因為這個?
還有今日……
他被關在柴房裡,遭受著此生最大的羞辱。
那個老太監進了柴房的時候,他準備拿出藏起的匕首殺了老太監。
老太監開口問他:“主子讓我來給小狗淨身,你來幫一下。”
帝灼夜沉默了片刻,幫助他們一起按住了那隻與自己一起關了好幾日的大黃狗。
於是他們給真·小狗摘了鈴鐺,被兩個太監拿出去覆命了。
這些高貴的小姐公子們,自然不會檢查那汙糟的玩意兒。
帝灼夜看著眼前的少女,抿直了唇角,心中微漾。
一股莫名的情緒散開,似乎有幾分酸澀,又有幾分欣喜。
“快點,把褲子脫了。”虞卿黛惡狠狠的催促道。
帝灼夜:……
他轉身欲走,虞卿黛的手拉住了他的腰帶。
虞卿黛還振振有詞的說道:“我要看看閹乾淨沒有。”
帝灼夜正要去拉自己的褲子,卻被虞卿黛一把扯了下來。
修長勻稱的腿,當了這麼久的奴,竟然還有肌肉,虞卿黛面無表情的打量了一眼。
帝灼夜腦子空空的,他以為虞卿黛只是說說的,誰能想到她真的這般、這般不要臉?
此時此刻,他理應提上褲子出去,可……
她的視線像是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讓他裸在外面的肌膚都有幾分灼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