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無語,“你不是說好不靠男人嗎?”
“那我請他約會,他順道來接我一下不過分吧?”
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電話掛斷後悠哉的靠在椅背。
邊上目睹全程的鹿肆滿眼震驚的盯著她,前不久還兇悍的揍人,轉眼就嬌滴滴的,她是會變異嗎?
還有,哪個人才在警察局約會的?
他垂簾,一個人在那懷疑人生。
半晌,門打開,警察低聲說:“有人來保釋你們了。”
鹿鳶抬頭,看見顧止聿沉著臉走進來,目光先是把她從頭到腳打量番,除了頭髮亂了點,沒什麼傷。
他斂眸,“鹿鳶,你長本事了。”
鹿鳶急忙走過去,抱住他的腰,開始嚶嚶起來,“哥哥,你總算來了,拘留室好冷好空蕩,讓我好害怕,你都不知道鳶鳶在這等你等的有多無助。”
“嗚嗚嗚”
她眼淚說來就來,顧止聿口中要訓責的話都嚥了下去,手輕拍在她顫抖的背脊,“沒事了。”
“嗚嗚嗚嗚….”
室內響起女孩的啜泣,站在後面的鹿肆和警察呆滯僵住。
這…和剛才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懷裡的人傷心的不行,念念叨叨的,“哥哥,那個像豬頭一樣的人說了好難聽的話,鳶鳶實在是太難過了,就輕輕的打了他兩下。”
輕輕?
隔壁拘留室的門突然探出一顆頭,他不可置信瞪眸,左右轉下腦袋,指著他臉上火辣辣的巴掌印,“你管這叫輕?”
正忙著哭的鹿鳶抽空瞥他眼,沒忍住噗呲一聲。
男人怒的不行,有沒有天理,她還敢笑!
顧止聿瞧她還在看男人,不悅的將她的頭按回懷裡,把人抱起,淡聲,“人我帶走了。”
上了車,他掐住她的後脖將她腦袋抬起來,對上她溼漉的眸,唇線抿直,拿過溼紙給她擦手,“以後不準自己動手。”
“我當時沒想太多嘛,哥哥會不會覺得鳶鳶太粗魯了?”
她睫毛稍滯停,緊張等待他的答覆,只見他勾唇淺笑,“不會。”
來的時候他看過監控,女孩揍人怪兇,一蹦一蹦的舉起高跟鞋揮人,跟不點大的小貓一樣,張牙舞爪,可愛的很。
鹿鳶心裡踏實多,輕輕靠回他胸膛,手把玩著他的扣子,“謝謝哥哥來救我,不然鳶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女孩依偎在他懷裡,嬌聲軟語的依賴,讓他很受用,輕揉她的發。
猝然,鹿鳶捂住肚子,表情難受,腹部一陣熱潮湧過,她意識到什麼,趕緊要從男人腿上下來。
顧止聿按住她的肩膀,“怎麼了?”
她坐立難安,“我那個來了。”
他遲疑秒,立即吩咐司機去附近的商場。
到達地方,他拿外套裹著她的腰肢,抱著人進去,隨意去了一家店,司機也把東西買回來,一同遞進試衣間。
鹿鳶再出來,換了套寬鬆的襯裙,臉色不太好看,朝他走來,有氣無力的抱住他,“哥哥,我肚子疼。”
女孩撒著嬌,神情虛弱,顧止聿眼底染上疼惜,“要不要去醫院?”
她搖頭,“不用。”
“哥哥親我一口,鳶鳶就不疼了。”
這個時候鹿鳶滿腦子還是好感值,手晃動他的衣角,幾下就把他的魂給釣走,俯身親上她的紅唇。
她眼神魅惑又勾人,惹的他口乾舌燥,無奈道:“老實點,好不好?”
“我很老實呀。”
或許是有了層防護罩,她撩起來更肆無忌憚,拋去媚眼,嬌笑,“哥哥有本事就別親嘍。”
他刮過小姑娘的鼻尖,淡聲,“沒本事。”
她就是顆糖,甜而不膩,惹人上癮。
回到公司,鹿鳶挽著他的手進去,甜甜蜜蜜的樣子羨煞旁人。
背後,守在炙陽下的保安目光毒辣看了眼女孩的背影。
一連幾天,鹿鳶特殊時期在身,懨巴巴的,顧止聿心疼她,同意她帶薪休假。
於是她整日窩在別墅裡,有點擺爛的狀態,直到在系統催了九百九十九次後,她才重整旗鼓。
夜晚,鹿鳶敲開書房門。
“進來。”
女孩穿著白色睡裙,小步的邁過來,走到一半又躊躇要不要過去。
顧止聿掀開眼皮,曲指捏揉眉骨,拍下腿,“坐過來。”
她含羞走過去,坐在他懷裡,嬌滴滴的喊,“哥哥,這些天你都沒怎麼理人家。”
聽著她嘴裡的責怪,顧止聿回憶起來,這幾天她待在家裡,每到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入睡,他要怎麼理她?
小姑娘委委屈屈的控訴,見他不回應,嬌氣的紅眼眶,“你是不是不喜歡鳶鳶了?”
“還是在外面有別的小姑娘,才對我這麼冷淡的。”
她正傷感著,倏地腰肢一緊,男人啞音在耳邊,“肚子不疼,準備好睡倆人覺了?”
“……”
她噎住,手捶打他胸膛,盈盈水眸嗔他眼,“哥哥在說什麼,鳶鳶聽不懂。”
顧止聿嗤笑,捏揉她的耳垂,“別把我當和尚。”
他目光定在她唇上,逐漸炙熱,“再不走,吃葷了。”
低醇的語氣危險,帶來幾分暗示。
鹿鳶顫睫,沒出息的鬧個臉紅,侷促站起身,倚在桌上,“那你忙完早點休息。”
“嗯。”
那道倩影在他的視線中遠去,門口的白縫漸漸合攏,他無聲笑了下,打開電腦,繼續辦公。
另一邊,系統很是不能理解,“你慫什麼?”
“人家還是個單純的小女孩嘛。”
系統:“咦惹,宿主大大你放什麼豬屁,忘記和裴執翻雲覆雨的夜晚了?”
鹿鳶冷哼,看著窗外懸掛的月亮,“別給我提那個狗男人。”
要不是他,她現在還在快穿局睡大覺,哪裡需要在這攻略反派。
將窗簾拉上,她進入夢鄉。
後半夜,一個白髮紅唇,長相妖孽的男人闖入她的夢中。
在豪華的宮殿,他坐在主位,懷裡蜷縮著妖媚美豔的女孩,她哭的楚楚可憐,嘴裡罵罵咧咧的,“裴執,你就是個狗!”
他撩起她的髮絲,目光溫柔病態,“鳶鳶”
“這麼不乖,是沒罰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