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睫儒溼,細眉皺起,瓷白的面上閃過痛楚,可憐巴巴的惹人憐。
當真像她的名字一樣,有毒。
顧止聿眸色深沉,喉結上下滾動,鬆開掐在她腰肢的手,“起來。”
鹿鳶瞧他沒有責怪的意思,心底暗爽,也不敢再作,立刻起身,“對不起”
“我不小心崴到腳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表情無辜眼神嬌憨,直勾勾望著人巴不得把男人的魂都給撩走,這樣的美人任誰都不捨得責罵半分。
可顧止聿是誰?手段狠厲不近女色,之前有人刻意往他身上撞他直接讓人家公司破產。
會議室的各位紛紛將目光投向顧止聿,好奇這位鹿鳶能否得到顧總的特殊對待。
然而,男人不為所動,冷漠扯唇,“滾出去。”
“嘭!”
鹿鳶滾了!
帶著會議室裡還沒發完幾杯咖啡。
她被兇後,扭頭離開,頭髮在背脊晃動,誤入光暈中,染成了金色的波浪,她繃著臉,氣沖沖回到茶水間。
“靠!狗男人竟然敢兇我,信不信老孃一高跟鞋插他鼻孔。”
“到時候被老孃勾到手,等著準備跪地二百五十氏,之後在他最上頭的時候帶十幾個男模去渣他,讓他看看什麼叫綠色!”
女孩義憤填膺的在無人的室內蛐蛐,一股火氣衝到頭頂。
從小黑屋擠出來的系統也是瞭解她這德行,趕緊順毛,“宿主大大,彆氣了,你一生氣就醜醜的。”
“你才醜!你形似泥鰍,內心糞便,屎出強大。”
系統:“嚶嚶嚶…你還是趕緊攻略反派吧,溫馨提示,只有他對你的好感值達到一百你才算任務成功。”
鹿鳶自信挑眉,“顧止聿現在對我的好感值有多少?是不是快溢出屏幕了?”
系統呵呵笑,“顧止聿對你的好感值是:-1”
聽到這鹿鳶呆住,後退半步,高跟鞋在地板發出“蹬”的聲響,如同她碎掉一半的玻璃心,和她的震驚啪啦啪啦的掉在地上。
天塌了!
可以是0也可以是一,但就不能是負一
那距離不行的…
鹿鳶小小的腦子轉到別的地方,她輕咳聲,把歪七扭大的腦子拉正,自信抱懷,勾唇,“行了,我看上的男人就沒有拿不下的,顧止聿裝高冷是吧?我柔情小意的勾引你,不上鉤就趁早看男科。”
她一瞬間又鬥志昂揚,在休息室收拾好心情,又再一次去會議室,這回禮貌敲門,恭敬將剩餘咖啡遞給管理層的各位,在離開時,頭也埋的低低的。
風吹過,露出女孩發紅的眼尾,淚痣濡溼,一看就是哭過。
待門關上,坐在主位的男人看了過去,女孩顫抖著眼睫,與他對視上,輕輕咬住下唇,跑開了。
顧止聿敲在桌面的指骨頓住,黑瞳劃過暗芒,怕了?
這膽子,妄想勾引他?
他盯著微紅的掌心,綿軟的風飄來,似乎還能感受到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耳邊響起她輕柔的嬌音:“你捏疼我了。”
顧止聿黑睫如烏羽傾覆,遮住眸底滾動的墨色,點滴交融,似欲蓋彌彰的在遮掩什麼。
“滴!顧止聿好感值加一”
得知好感值上升消息的鹿鳶正在明亮的長廊處,她緩緩勾唇,步伐都輕盈許多。
隨著她的離開,斜撒在拐角的光也追逐著她的痕跡爬上秘書辦的窗格。
若隱若現的光暈在側臉,女孩一臉苦大仇深,纖纖玉指敲在鍵盤上,幹完工作後,疲憊的後靠在椅背,長嘆口氣。
破班破班,早晚把公司砸了。
“咚咚”
鹿鳶掀眸,顧止聿的助理朝她擠眉弄眼,“鹿小姐,待會有個晚宴,顧總讓我帶你去選禮服。”
“我嗎?”
她立刻站起來,迫不及待就跟他走,“你們顧總是邀請我做他女伴?”
不是吧不是吧,這男人這麼快就愛上她了?
助理不明所以看了她眼,“鹿小姐,你忘記了你面試的時候誇下海口能喝一噸的酒,顧總這次帶你去可是給予厚望。”
多少?
一噸酒?
鹿鳶,你真敢說啊!
頂著炙熱的目光,鹿鳶乾笑,“那什麼,我…”
“快走吧,顧總不喜歡人遲到。”
“哦”
鹿鳶滿腦子都是原主誇下的海口,一想到自己那屁大點酒量,瞬間從高傲貌美的孔雀焉成小白菜花。
垂頭喪氣走到車門,待拉開,看到後座上矜冷貴氣的男人,立刻揚起笑容,嗓音甜甜的,“止聿哥哥”
她坐上去,手撐在座椅,湊過身子,眨著雪亮撩人的黑眸望他,依戀與繾綣比夕陽餘暉更熱烈,又乖又妖。
顧止聿瞥了眼,回眸繼續看手裡的文件。
見他不理自己,鹿鳶不死心,看著男人那張立體流暢的臉,肌膚白皙,濃眉挺鼻,一雙鳳眸內勾外翹,如雕精琢的神顏生著距離感,宛如玉玲雪山的冰冷霜花。
她小幅度的挪著屁股挨近他,忽然,車一個轉彎,她慣性的撲在他懷裡。
“嘶…”
女孩不慎跌懷,溫柔的玫瑰香清雅迷人,霸道的侵佔每一寸呼吸。
他下意識扶住她的手臂,看她抬起頭,揉著鼻子,眼睛裡藏不住的嬌羞,“謝謝哥哥。”
她沒有想起來的意思,瞧他衣領沾上她的口紅印,手指摩挲在上面,指骨不經意觸碰到嶙峋的喉結。
她大驚失色,“抱歉啊,鳶鳶這次也不是故意的。”
男人靜睨她,瞳孔浮現幽色,就要揮開她的手,倏然,她緩慢的劃過他凸起的喉結,天真好奇的湊近,歪頭問:“哥哥,我聽到咚咚的聲音,是它在動還是…你的心呢?”
鹿鳶勾唇,笑得千嬌百媚,眸中點綴碎光,如耍壞的狐狸,企圖勾走他的心。
顧止聿握住她的手腕,沉聲警告,“鹿鳶,別招我。”
“哥哥是招架不住了嗎?”
鹿鳶並不退縮,聽見腦子裡好感值增加的提示音,知道顧止聿吃她這套,於是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她彎著眸,吐息如蘭,“那要不,從了我?”
她仰頭與他平視,另隻手拽過他的領帶,拋著勾魂的媚眼,一點點蠱惑,“鳶鳶,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