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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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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救謝梵聲,脫衣在他身上畫符,三天三夜沒停手。

他是京圈佛子,為護小叔昏迷,我是人體彩繪師,走投無路用偏方喚他醒來。

他醒後,他奶奶說佛前許願誰救他就娶誰,撮合我們,我以為暗戀十年有了結果。

婚後三年,他常住寺廟,說我下賤不堪,要我在家禁聲修行。

我偷跑去找他,卻撞見他和當紅小花程楚楚在佛龕後偷情。

偷聽得知,他昏迷是假,為讓程楚楚進謝家設局。

程楚楚怕狗仔偷拍,跑出去摔下懸崖,當場死了。

從那天起,他冷漠寡言,卻讓我貼身陪他清修。

我以為他回心轉意,懷孕八週,我腹痛求他救我。

他把我綁在佛堂柱上,拿刀劃開我肚子,冷笑:“楚楚是我的命,你這賤人害她摔死,我要你和這雜種給她填命!”

我血流滿地,孩子被他扔在地上。

姑姑、謝家傭人全趕來求他,他一腳踹開,放火燒了佛堂。

我才明白,他恨我連從小養他的姑姑也不放過。

再睜眼,我回到他昏迷剛醒那天。

—–

謝老太太笑問我願不願嫁謝梵聲,我卻轉身顫靠小叔謝鶴卿身前。

他是不近女色的謝家掌權人,我淚眼低喃:“我救他,只因怕您傷心。”

心臟像被毒蛇纏住,猛地一抽,我從噩夢中驚醒。

謝梵聲……那把刀……還有吞噬我和姑姑的火光……

“驚鵲,梵聲醒了。”奶奶慈祥的聲音拉我回神。

謝梵聲靠在床頭,臉色蒼白,眼底卻透著寒意。

奶奶笑得溫暖,小叔謝鶴卿倚著沙發,冷峻如冰。

“我佛前許願,誰救梵聲,就娶誰,你願意嗎?”奶奶聲音柔和,卻像錘子砸在我心上。

願意?

我怎敢願意!

前世,我為這“願意”,付出了血和命。

十年暗戀,旁人笑我痴傻。

可誰知,我等來的,是他剖開我肚子,把八週的孩子扔在地上!

他說,我害死程楚楚,要我償命。

姑姑為救我,被他踹倒,我們一起葬身火海。

心像被攥緊,痛得我喘不過氣。

我低頭,喉嚨發緊:“奶奶,我配不上小少爺。”

“林驚鵲,你裝什麼?”謝梵聲冷笑,低啞嗓音刺耳,“十年像狗一樣纏著我,現在說不要就不要?”

十年痴纏,換來的,是他的刀和火!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恨意。

這一世,我絕不再錯。

姑姑養我如母,我不能讓她再送命。

奶奶皺眉:“梵聲,別胡說,驚鵲救了你。”

姑姑拉住我,眼底心疼:“驚鵲,別犟,奶奶為你好。”

她攥緊我衣角,我想起她紅著眼說:“驚鵲,你暗戀他那麼久,我教你畫符,他會感激的!”

感激?

他用火燒了我們!

我搖頭,聲音輕卻堅定:“姑姑,我知道您疼我。”

“救了我,就要我娶她?她算什麼?”謝梵聲嘴角嘲諷。

我垂眸,掩住恨意:“少爺誤會,我沒功勞,真正救您的另有其人。”

“讓我進去!”門外腳步急促,程楚楚聲音尖銳。

我去開門,臉上帶笑:“程小姐,請進,您一直在外守著,少爺該謝您。”

程楚楚衝進來,眼圈紅,瞪我:“林驚鵲,你搞什麼鬼?誰不知道你饞梵聲!”

謝鶴卿輕咳一聲,她聲音一頓,換上柔弱,撲到謝梵聲身邊:“梵聲,你沒事吧?我急死了。”

謝梵聲拉住她,低聲哄:“我沒事,別怕。”

我的心,像被針扎,密密麻麻地疼。

他對我是冰,對她溫柔如水。

前世,我盼他回頭,等來的卻是一刀。

我忍住心痛,轉身走到沙發前。

謝鶴卿抬頭,黑眸深邃如夜。

我彎腰,離他半尺,聲音低顫:“小叔,我救他,只怕您傷心。”

屋裡靜得針落可聞。

奶奶猛咳,瞪眼:“驚鵲,你這是……”

姑姑聲音發抖:“驚鵲,你怎麼敢……”

謝梵聲冷笑:“攀不上我,就勾引小叔?林驚鵲,你真不要臉!”

謝鶴卿耳尖泛紅,手指攥緊沙發,指節發白。

他有觸碰過敏症,女人靠近半米,他就臉紅起疹。

可我靠這麼近,他竟沒動?

心跳快得像擂鼓,我腦子亂成一團。

前世,他連看我一眼都嫌多,今生我想借他脫身。

我低聲:“小叔,我對小少爺沒念想,說清這些,是怕誤會傷了程小姐,您不會怪我吧?”

他喉結一動,臉頰泛紅,低啞道:“不怪。”

屋裡像炸了鍋。

程楚楚尖聲:“她瘋了吧?敢這麼對謝總說話?”

謝鶴卿是謝家掌權人,不近女色,多少名媛折戟。

可我靠他這麼近,他臉紅得像晚霞。

“林驚鵲,你找死!”謝梵聲咬牙,佛珠轉得飛快,“我小叔是你能碰的?”

謝鶴卿起身,冷聲道:“梵聲婚事,晚些再議。”

我眼前一晃,頭暈腳軟,“哎呀”跌進他懷裡,手勾住他領口。

他身體一僵,卻扶住我,耳根紅得要滴血。

“林驚鵲,起來!你裝什麼!”謝梵聲拍床怒吼,“你以為藉著小叔,我就會多看你一眼嗎!”

奶奶喃喃:“鶴卿這是怎麼了?”

姑姑按住謝梵聲:“少爺,彆氣,驚鵲不是故意的!”

程楚楚撲過去扶他:“梵聲,別動怒,傷身子不值得。”

我靠在謝鶴卿懷裡,冷杉香鑽進鼻子,心卻冷如冰。

前世,我為姑姑救他,等來的是一場火。

今生,我只想帶姑姑走,可謝鶴卿的反應,讓我亂了心。

他扶我出去,低沉的聲音像鐘敲在心上:“她不舒服,我送她回去。”

眾人愣住。

奶奶皺眉,姑姑攥緊衣角,謝梵聲冷哼一聲。

誰都想不通,我若真不適,交給姑姑不就行了?

謝鶴卿眉眼冷峻,氣場壓得我喘不過氣,他怎會親自送我?

我裝虛弱,腦袋一歪靠在他肩上,低聲道:“小叔,您不煩我吧?”

他耳尖紅得像火,退半步,低聲說:“你頭暈,別亂動。”

我心跳快得喘不上氣,這不對勁。

他該冷斥我:“你算什麼,敢靠近我?”

我再裝傷心跑了,從此離開謝家。

可他沒推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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