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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梨愣了一下,隨即覺得我是在吃醋,冷笑完就拉著林時景進屋了。
沈安梨母親也不是單純來做早餐的,她晃了晃手中的補品,諷刺道。
“你要是再敢阻擋我孫子出生,我絕不繞你!”
“我女兒和你在一起這幾年只是玩玩而已,還真把自己當金龜婿了,好笑!”
她聲音很大,大到整個屋子都回蕩她的聲音,沈安梨也聽到了。
可她毫無反應,仍由她媽羞辱我。
我的心也在這刻徹底死了。
離開後,我打車去了沈式集團,遞了辭職信。
人事不肯通過,執意要我先得到沈安梨同意。
無奈之下,我只好當面打去沈安梨的電話。
只是接電話的人不是她,是林時景,還帶著運動後的喘息。
“許…許哥?你是找沈總嗎,她剛剛累到了,還在休息。”
“不好意思啊,等她醒了,我再讓她給你回電話。”
他語氣禮貌有力,卻藏著炫耀和挑釁。
果不其然,人事聽到後,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嘲笑和憐憫。
電話掛斷,人事很快就辦理好了離職手續,彷彿剛剛那個環節只是想看我的笑話。
等我出公司時,背後傳來了不大不小的討論聲。
“看見沒,我就說沈總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他,還不是被甩了吧!”
“真是可憐,不僅看著沈總和其他男人結婚,還要去買婚戒,現在甚至撞上他們恩愛完,綠帽子戴死死的!”
“我早就看他不爽了,軟飯硬吃的男人,有什麼值得沈總喜歡的?”
我假裝沒聽見,麻木地回到家,開始收拾行李。
沈安梨開門看到這幕時,先是怔了一瞬,然後走上前,一腳踢遠我的行李箱。
“有必要嗎,我媽就是這個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裝作沒聽見就行了啊,非要跟我鬧這出,你幼不幼稚?”
我收拾的動作沒有停下,重新將行李箱撿回來。
“離職信我已經提交了,你記得通過。”
面對自己的話被忽視,沈安梨情緒失控了。
她將我行李箱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用力扔在地上。
“錢還完了嗎,你就走!”
“我告訴你,只要你一天沒還完你爸的債,你就還是我的狗!”
聽到這話,我終於抬眼看她。
見狀,沈安梨得意地雙手抱臂,好似抓到了我的把柄。
可我只是從櫃子裡拿出那五張欠條,上面都寫著已還款。
沈安梨錯愕的看著欠條,不敢相信被她壓榨的工資只有三千的我,竟然這麼快還完了。
這些年,她不是沒有提出豁免債務,可我只是搖搖頭,然後死板地拿工資還錢。
甚至為了攢下手術費,我把一塊錢掰成兩半花,一天只吃一頓飯。
下班後又跑去做各種兼職,不知因為疲勞過度進了多少次醫院。
沈安梨總是氣地甩我一筆錢,讓我別一副窮酸樣。
可我原封不動地將錢還給她,然後開啟日復一日的勞作。
身邊人笑我蠢,但我只是想告訴別人,我不是隻能依靠女人的廢物,我是靠自己還錢的。
好在債還完了,只是手術費遙遙無期了。
所以每當小腿疼痛難忍時,我只能咬著牙度過。
沈安梨張嘴想說什麼時,突然看見壓在行李箱最底下的CT片,皺眉問。
“你怎麼拍片了,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