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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借你吉言。”
蘇清虞清冷的嗓音猶如一顆石子落入水潭,驚起無數漣漪。
我不可置信地退後了幾步。
原來,那迷情香是師尊自己點的。
那個在我心目中清貴如月的女帝,忽然一瞬間崩塌。
她和雲霆上神的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初三。
而我就像個笑話,從始至終淪為她的掌中玩物。
一陣清脆的朗聲破空傳來。
“阿虞,你們兩個偷偷喝茶怎麼不叫我?”
隔著屏風,我第一次見到雲霆上神,他一身雪白長袍,面容如冷玉雕琢,眉峰似遠山,身姿挺拔如松,是仙界出了名的美男。
難怪會令師尊如此傾心。
見她一來,司命非常識相的拱手告退。
雲霆問,“你那個聰穎伶俐的徒兒呢?”
蘇清虞眼波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嬌聲道,“那個小狐狸犯了錯,我罰他閉門思過了。”
雲霆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
“你呀,總是這麼苛刻,說來不過是隻野狐狸,登不得檯面罷了。”
我心頭悵然若失。
對於這些高高在上的天界之人而言,我不過是隻阿貓阿狗。
寂靜無人的大殿內,他捧起蘇清虞的臉,十指相扣,不掩深情道:
“阿虞,大婚前我絕不與你合修,我說過,會許你千古一雙人的佳話。”
蘇清虞紅著臉伏在他懷中,輕捶他的胸口。
“都活了多少萬年了,還如此沒正形。”
他們旁若無人的接吻,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吻聲迴響在大殿。
男人粗糲的手掌隔著她的衣襟,肆意遊走著。
“阿霆……不要……”
明明對師尊已經失望透頂,可此刻心口處卻是滿滿的酸澀感。
我痛苦的捂住耳朵,卻怎麼也阻擋不住那聲音。
像一把尖利的刀子紮在了我的心臟上。
剜心蝕骨之痛,不過如此。
我強忍著遍體的疼痛,一瘸一拐的離開。
等雲霆上神走後,師尊終於來見我了。
“孽徒,你知錯了嗎?”
她將我囚禁在了地宮之中,素手一揮,用捆仙索綁起來。
甚至不顧我掙扎解釋,封了我的啞穴。
之後的幾日,蘇清虞每夜都會來與我尋歡,從生澀索要到漸漸掌握了技巧。
地宮之中,夜夜瀰漫著靡靡之音。
她給我下了藥,香汗淋漓的脖頸上仰起弧度,發出陣陣吟哦。
“你既然不知廉恥,本座就成全你,直到你明白什麼叫作尊師重道。”
事後,她穿好衣裙冷漠地離開,徒留我在陰暗的地宮中,不留絲毫溫存。
我像個被丟棄的敝屣,昏睡過去時,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師尊收我為徒的第一百年。
那是在我昇仙考核之前,我在東荒大澤採仙草時闖了禍事,惹惱了三頭兇獸,是師尊以身護我,還為此身受重傷。
之後,師尊更是擔心我受不住飛昇上仙的雷劫,替我生生受了九道天雷。
在我最崩潰時,她輕輕拾起我的原身,抱在懷裡柔聲安撫。
“乖,天塌下來也有師尊頂著,我一直在。”
她那時溫潤的眉眼還透著幾分承受雷劫後的虛弱,可溢出的溫柔卻讓我記了一輩子。
人人都道女帝清冷孤傲了數十萬年,唯獨為一隻小狐狸折了腰。
如今卻殘忍地讓我知道,她護著我,所有的關心和喜愛都是假的。
一切不過是為了和她傾慕的男人,能在雙修之時多些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