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不是林粟粟嗎？”
同樣站在顧琳雪身旁的大學同學率先發現她，捂著嘴噗嗤笑出聲。
“大一那會不是還年級第一嗎？怎麼現在淪落到在我們琳雪家舉辦的宴會里當服務員啦？”
旁邊另外幾個人立刻搭腔。
“誰知道當初的年級第一是不是抄的，她不是最會抄襲了？”
“也就是我們琳雪人太好了，還願意讓她來做服務生，就她這樣的應該也沒有任何公司願意要吧？”
“抄襲狗當初抄的時候不是還拒不承認嗎？結果電腦文件里根本就沒有她所謂的手稿，最後被趕出學校也真是活該。”
“我還有她當初被扒光衣服的照片呢，當時還覺得她挺可憐，現在想想，果然啊，有些人就是活該被欺負！”
一句又一句話爭先恐後砸向孤零零站在水晶吊燈下的女人，曾經被霸凌的場景再度浮現在腦海，她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卻說不出半句辯解的話來。
而衛星鶴，只是沉默著站在一旁，眼底帶著事不關己地漠然。
突然，一個尖利的叫聲打斷了眾人的譏諷。
“我的手鍊呢？我前段時間在拍賣會上買下來，準備送給琳雪當禮物的！”
顧琳雪的好友在包裡翻找了好一會，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林粟粟身上。
“你曾經那麼喜歡抄襲，現在又這麼窮，我的手鍊就是你偷的吧？”
好友細長的指甲指著林粟粟，幾乎就要戳到她的眼睛。
“衣服脫下來，讓我搜一下！”
林粟粟瞳孔猛的一縮，後退兩步撞倒身後的長桌上，酒瓶被撞倒的哐當聲混合著她的辯解傳入眾人耳中。
“我沒有，我沒有偷東西。”
“你別碰我！”
可好友明顯不想放過她，直接上前大力撕扯著她的衣服，在服務生外套嘩啦一聲被撕碎的瞬間，一條藍寶石的手鍊從林粟粟的口袋中滾落。
“小偷就是小偷！這麼多年都改不了偷雞摸狗的習慣！”
好友臉色一沉，彎腰將掉到地上的手鍊撿起來，“啪”的一聲，重重的一巴掌落到了她的臉上。
她霎時之間紅了眼眶。
“調監控，我沒有做！我不是小偷。”
“哎呀，真是抱歉，這次宴會廳內的監控壞了……”
顧琳雪似乎這時才從震驚中回過神，趕忙攔住好友，語調中帶著歉意，眼底卻是明晃晃的惡意。
“要不我叫人來鑑定一下手鍊上的指紋吧，就先委屈林小姐站在此處不要動了。”
她的衣服在好友的撕扯下只剩下幾條堪堪遮住重點部位的布料，如今被所有人圍觀，一如當年她被扒光衣服扔在走廊上供人觀賞的場景一模一樣。
下意識地，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衛星鶴。
“既然你沒做過，那就在這等著指紋鑑定人員過來吧。”
這一瞬間她的心沉入谷底。
“我真的沒有，為什麼連你也不相信我？”
鑑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這條手鍊上只有這位林小姐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