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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的話就停在嘴邊。
我知道,就算我現在去問,他們也不會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反而還會說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既然已經決定要走,自然不會多問。
“不過阮阮,你來晚了,是不是得罰酒三杯啊。”
陳安然的朋友徐峰說道。
“你們何必這麼為難許阮呢,我剛剛不是也遲到了?”
陸琪邁開修長的腿走在我的面前,眸中閃爍著炫耀。
“剛剛沒有罰你不是因為然哥已經替你喝了嗎?”徐峰不懷好意地說道。
我嘴角掛起苦澀的笑容,還未等陳安然說話,我已經舉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連喝三杯,我的臉頰有些泛紅。
“阮阮!好酒量啊,你比我們看到的厲害多了!”
徐峰眼冒精光,朝著我一步步走來。
我踉蹌退後一步坐在了沙發上,沒有理會眾人的喝彩。
他們和陳安然都是一丘之貉。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陳安然卻拉住了我的手臂。
“你要去哪啊?”
“回家。”
我默默地回答,完全抗拒和陳安然的任何肢體接觸。
他卻不耐煩的看向我說道:“我今天叫你來也不只是為了讓你喝酒的。”
“剛好小琪也在,你們兩個在學校時候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現在是不是也可以放一放了,一笑泯恩仇多好。”
陳安然雲淡風輕地笑了。
一笑泯恩仇?!
可笑。
當初陸琪竊取我研究成果,白嫖到我的獎項的時候我就發誓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
現在讓我跟她恢復如初,陳安然是不是在開玩笑?
他可以不喜歡我,但是沒必要這麼踐踏我的尊嚴。
“就是啊,都多少年過去了,阮阮,你不會還介意吧?”
陸琪撐著桌角露出傲人的曲線。
她離陳安然很近,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彷彿他們才是伴侶。
“喝一杯吧。”
陳安然不停的勸說,我這才舉起酒杯,想要趕快逃離這個壓抑的環境。
只有我喝下這杯酒,他們才不會像惡鬼一樣纏著我吧。
對面的陸琪也舉起酒杯,裡面只有一口的酒。
而我卻有大半杯。
她剛準備同我碰杯,沒想到陳安然直接搶走她手裡的酒,給她換成了橙汁。
“你最近生理期,就以橙汁代酒好了。”
他溫柔地囑咐。
陳安然對陸琪的事情事無鉅細,可是他似乎忘了,我才是那個酒精過敏的人。
我不願看他們兩個人恩愛,直接一飲而盡。
下一秒卻因為喝多了酒站不穩踉蹌的摔倒在地上。
此刻我就如同跳樑小醜一樣趴在眾人面前,喧囂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
我緊咬著唇,忍著疼痛爬了起來。
陳安然卻站在陽臺外,不知道和陸琪在說些什麼。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我這邊的情況,又或者說,他的心思從來都沒有放在我的身上。
遠處看熱鬧徐峰見狀跑了過來,趕忙拉住了我:“阮阮,你沒事吧?”
對上那雙泛著慾望的眼眸,我忍著噁心甩開了他。
似乎是察覺出來我的厭惡,徐峰冷笑一聲:“你在床上都那麼厲害,在我這立什麼貞潔牌坊啊?”
“然哥就是把你當成玩具,你不會還真以為你們兩個是真愛吧?”
“要不陪哥們玩玩,哥們說不定能讓然哥多跟你在一起一段時間呢。”
他這些充滿惡意的話讓我胃裡翻江倒海。
我衝到衛生間,生理性的厭惡讓我渾身發冷。
陳安然竟然將我們兩個人的照片和視頻給他的兄弟看了?
他總說我們兩個人在那方面很契合,每次他要求,我都不曾拒絕過。
他可以不愛我,可他不能這麼羞辱我。
回身望去時,陳安然正在和陸琪深情擁吻。
我閉上眼眸,不顧眾人阻攔徑直開車離開。
我透過車窗看著燈光通明的平城,卻頗感淒涼。
這地方我再也不會來了!
我踩下油門,加急馬力,衝著河道開了過去。
陳安然,這最後一次整蠱,我幫你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