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商家大夫人生辰宴,商宅一大早就熱鬧起來,往來賓客絡繹不絕。
商家大少爺的蘭院,氣氛卻降至冰點。
二樓深處的臥室,黑色床單上睡著一位皮膚白皙,容貌絕美的女孩。
女孩眼睫上沾著淚珠,睡夢中不自覺的抽泣。
“嘭——”
一聲悠長沉悶的槍響,透過夢中的場景,射進祝薇的心臟。
祝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捂住心口大口的呼吸。
她沒死?
這是哪裡?
晶瑩的眼淚滑落,祝薇不顧身體痠軟難受,掀開被子下床,在浴室鏡子中無聲的望著自己。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場景。
靈動充滿生命力的自己。
她好像回到了二十歲的那場變故中。
她和商家繼承人商明徽意外發生了關係。
可她是商家二少商明緒的房中人!
祝薇閉了閉眼,稠密而捲翹的眼睫輕顫。
再睜眼,祝薇冷靜取下掛在浴室的寬大浴袍,包裹住自己飽滿誘人的身體,也遮擋住細膩肌膚上佈滿的痕跡。
浴袍的碼數太大,祝薇穿上,浴袍下襬垂到腳踝。
她抬手,把烏黑如綢緞的長髮從浴袍中取出。
來到門口,聽到臥室外傳來的說話聲,祝薇腳步停頓。
臥室外
商明徽捏著眉心,垂眸靜坐在沙發上,周身散發的強大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楊善站的筆直,餘光窺了眼震怒中的少爺,想到今天發生的事,不禁背脊發涼。
地上跪著個楚楚可人的女人,她哭著求饒道:“少爺,我跟在您身邊十幾年,絕對做不出給您下藥的事,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就是因為是身邊人,太相信她了,才會對她端來的咖啡毫無防備的喝下去。
楊善眼神犀利,逼問道:“於昕,咖啡是你親手衝的,也是你端過來的,中間只沾過你的手,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於昕哭泣不止,忽而想到什麼,臉上多了抹難看,哽咽道:“我,我在茶水間碰到了明威少爺,會不會是他?他、他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不知道…”
楊善臉色更難看,明威少爺是出了名的好色,他能跟於昕說什麼好話?
商明徽眉頭漸漸擰起,剛退卻的體溫又逐漸回升,他眼中閃過暗芒,這藥性絕對不是普通的春.藥。
“楊善,備車,去華庭公館。”
當機立斷,商明徽起身道:“聯繫醫生。”
楊善跟在商明徽久了,看他脖頸又泛起了潮紅,轉念就明白了藥有問題,擔憂道:“少爺——”
“少廢話,別驚動前面,母親那邊。”商明徽忍耐著,嘆息一聲:“叫明緒去跟母親解釋。”
“是。”
商明徽轉身朝臥室走去,又回頭指了指於昕:“帶上她。”
於昕抬眸,害怕的眼神里藏著希冀。
.
商明徽推開臥室門,對上祝薇溼潤破碎的眼眸。
兩人見過很多次面,二十歲的祝薇從未設想過兩人會在這種情況下面見。
身型高大的男人眸光微動,剋制的道了句:“抱歉。”
俯身,將她攔腰抱起。
兩人身上同款白色浴袍交疊。
祝薇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滾落,浸溼了男人寬厚肩膀處的浴袍。
她回到了六年前。
她自殺身亡時,和他已經兩年沒見面了。
這一場錯誤的關係,讓兩人糾纏不清了四年。
兩輛黑車低調的從商宅後門離開,前院熱鬧依舊。
封閉狹窄的後座,祝薇聲音不自覺從嗓中溢出。
商明徽抬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沙啞的在她耳邊一句句低語:“抱歉。”
壓抑、剋制、瘋狂。
慾望不止。
.
華庭公館。
私人醫生顧仲生給商明徽抽血,送去檢查,打抑制劑。
問了商明徽的反應症狀、次數,顧仲生有了很不詳的預感:“我懷疑是境外最新型的催情藥,上癮反應嚴重,戒斷困難。”
這種藥居然會出現在商宅。
偏偏今日商宅進出人口混雜,此事又不宜鬧大,查也不好查。
商明徽偏頭冷聲道:“把商明威控制住。”
商明威的爺爺是商家老爺子的親弟弟,沒有少爺的命令,楊善也不敢去動他。
“是。”楊善聯繫商宅的保鏢,早就等候行動的保鏢悄無聲息的把商明威隔離困住。
楊善調出商宅的一段監控視頻,遞到商明徽手中。
祝薇悠悠來到商明徽身後,垂眸把目光落在監控視頻上。
楊善瞥到她來,飛快看了眼平板,低頭後退一步。
視頻裡。
祝薇身穿淺色旗袍,站在兩個貴氣的夫人身邊。
這兩位夫人,一位是今天商宅生日宴的壽星,商家大夫人池婧,也是商明徽的母親。
另一位是商家二夫人葉悠,是商家二少商明緒的母親。
視頻清晰,視頻中人說話聲音也很清晰。
商大夫人朝妯娌道:“倒是你心軟,出來還帶著她。”
葉悠聲音不以為然:“還不是阿緒,怕我一個人無聊,讓她陪我逗趣的。”
視頻中的祝薇笑容清純而靈動,像是聽不出來兩位夫人在含沙射影她。
商大夫人掐了一朵粉色的牡丹戴在祝薇頭上,笑著說:“於昕在蘭院,一個人孤單,你去去陪陪她吧。”
她瞧不上祝薇,打發祝薇去蘭院找於昕,卻陰差陽錯,碰上了中藥的商明徽。
祝薇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下巴微抬,視線斜向端坐在沙發上氣場強大的男人,淡聲道:“我要聯繫二少。”
前世,她怕跟商明徽的不正當關係暴露,導致她跟商明緒之間關係破裂,一直小心隱瞞這件事。
後來事情被商明緒知道,他一直拿這件事羞辱她。
呵。
祝薇這次倒要看看商明緒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她尊貴驕傲的少爺會不會給她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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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強取豪奪,不喜歡這個XP的千萬不要點進來,作者慫,怕捱罵。
男強女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