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學學怎麼伺候男人。
你這個連接吻都不會的乖乖女!
新郎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冰錐,一根根釘進新娘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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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的指甲陷進掌心,鮮血順著蕾絲手套的鏤空花紋滲出。三小時前還在神父面前為她戴上鑽戒的陸瑾寒,此刻正將她的閨蜜蘇玥壓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婚床,熱烈地吻著。
看好!
陸瑾寒命令沈棠不能閉眼——她的父親沈淮山此時此刻就在對面大樓的天台上,正被他的人用槍口比住腦袋,雙膝跪地朝向這間六星級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透過主臥落地窗看著心愛的長女受盡屈辱卻無能為力——
這場婚禮根本就是處刑!
模糊的視線之中,蘇玥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而陸瑾寒——那個五年間把她捧在手心寵成公主的男人,此時此刻,眼神中只剩下陌生到令人膽寒的冷漠。
沈棠望著前方一對痴纏,攥著婚紗的手抖得厲害,珍珠緞面被抓出扭曲的褶皺,就像她被撕碎的自尊。
不知過了多久,陸瑾寒終於饜足。他放下蘇玥,裹著浴袍,邁開長腿走到沈棠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
“陸瑾寒!”她喉嚨裡擠出的聲音支離破碎,“我對你五年的感情……”
“五年。”他猛地拽過她的頭髮,強迫她直視他兇狠的目光,“五年正好夠我摸清沈淮山所有的底細,夠我拿到沈氏集團所有的商業內幕,也夠我——”他咬住她耳垂的力道像要撕下一塊肉,“夠我看著沈大小姐怎麼犯賤倒貼。”
“為什麼?”她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是你們沈家欠我的。”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們沈家所有人都該死!”
這一刻,她終於清楚地意識到,他不愛她,根本不是要真的娶她,只想看著她在黑暗中掙扎,然後慢慢凋零——她不過是他用來報復沈家的工具罷了。
陸瑾寒如欣賞戰利品一般,欣賞著沈棠的每一個表情,片刻後,突然扯開她裙撐,冰涼的手機塞進她腿心,“來,對著鏡頭笑一個,厲先生說要看貨。”
聽到這個稱呼的瞬間,沈棠徹底崩潰。
她很清楚,自己即將被當作獻禮,送給錦城東區教父——
厲川,厲氏集團總裁,白鴿商會會長,在錦城誰人不知,他是黑白兩道通吃的活閻王,是以折磨女人為樂的魔鬼。
可沈淮山的命還攥在陸瑾寒手上,沈棠無能為力,只剩求饒。
“殺了我吧,求你……”
“想死?容易!”陸瑾寒冷笑著一腳踩住她的婚紗拖尾,“到了厲先生手裡,有一百種死法,你隨便挑。”
“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別把我送給厲川……”沈棠瘋狂搖頭,大腦一片空白,只剩瑟瑟發抖。她的膝蓋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卻感覺不到疼,只是機械地對著床沿一下下叩頭,“看在我愛了你五年,看在我為你傾盡所有,看在我不惜與沈家決裂也要與你私奔……瑾寒……陸總……陸少爺……殺了我!殺了我!”
“帶走。”他冷冷地打斷她,連一個眼神都吝於給予。
沈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拽著出了房間。
她穿過長長的走廊,淒厲的哭喊聲在六星級酒店的最高層迴盪。
經過一面落地鏡時,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精心打理的髮型散了,妝容花了,滿目絕望,小小的身子癱軟在地,任人擺佈,婚紗的裙襬鋪開在地毯上,像祭奠死人的白色鮮花。
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新婚之夜。
活該!
——
天旋地轉之間,沈棠被塞進一輛黑色邁巴赫,駛向城郊。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陰森的半山豪宅跟前。
“厲先生在裡面等你。”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給她拽下車,吩咐道,“乖乖的,會少受點苦。”
沈棠踉蹌著站穩,抬頭看向這座如同牢籠的建築。
月光下,它像一頭蟄伏的野獸,隨時準備將她吞噬。
她不知自己是怎麼被連拖帶拽來到主臥,再抬頭,第一眼就瞧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逆光中,看不清臉,只能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將她釘在原地。
“沈家乖乖女,”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卻帶著危險的氣息,“歡迎來我厲公館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