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財大清早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來到後就聽到什麼不活了,葉家這大早上的,又是鬧哪出。
葉思潼聽到大隊長過來,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哎呀媽呀,可算來了。
要不她得表演到啥時候啊!
難不成真撞上去?
她這人還挺怕疼的。
張翠芬急忙跑去告狀,“大隊長,你快管管吧!
思潼都要被逼死了。”
“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死什麼?”
葉家被偷了的事情,他到現在還不知道。
主要是也沒有人告訴他。
他起來後,去上廁所時,聽到人說,葉家又鬧起來了,鬧的還挺大。
作為大隊長,他就想過來看看。
張翠芬簡單的,概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葉家被偷了,他們非得說是思潼偷的,這丫頭覺得委屈,就想以死來證明清白。”
“被偷了?什麼東西被偷了?”
魏冬娥也急忙跑到了大隊長跟前,
“隊長啊,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一夜之間我們家被偷了個精光,啥都不剩了啊!”
什麼叫被偷個精光?
他很不理解。
但作為大隊長,又不好意思詢問,便說,“我去看看。”
說著走到了屋子,他一進去,發現屋子空曠的很。
仔細一看,屋內連根毛都沒有!
這?
不敢置信的,又去其他屋子逛了逛,結果都是這樣。
他當隊長這麼長時間以來,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稀奇古怪的事情。
雖然也覺得很震驚,但表面功夫,做的還是很到位的。
“具體什麼情況?葉建設你仔細說說。”
他從魏冬娥身後走出來,“隊長,是這樣的……”
他把早上醒來後,發生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
當然魏冬娥扇他後腦勺那件事,被他自動省略了。
什麼?
一覺醒來東西全沒了。
該不會是遭報應了吧?
他也覺得這事很邪乎!
但又不得不處理,只得硬著頭皮問道,“那你們晚上,有沒有聽到動靜啥的?”
葉建設仔細回憶了一下,“沒有啊!”
又問了問魏冬娥和葉美娟,兩人回想一下,也沒有聽到動靜。
沒有動靜,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消失了?
大隊長越想越覺得,報應的可能性大。
又叫了兩個人,在房子四周查看了一番,也沒發現什麼。
葉思潼心想能發現才怪。
迷香燃燒後,連個灰燼都沒有。
自然啥都看不出來,至於腳印,就更分辨不出來了。
每天這麼多人經過,又不是隻有她自己的。
這下,大隊長也沒了辦法,“一沒有動靜,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們也查不出來。
要不這樣,你們去報公安吧?”
報公安估計也夠嗆。
葉建設下意識的看了魏冬娥一眼,見她沒有說話,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問道,“報公安有用嗎?”
大隊長也覺得沒啥用,但公開場合他肯定不會這樣講,
“公安同志肯定比我們經驗豐富多了。”
“那個,我們考慮考慮再說吧!”
葉思潼剛剛就一直關注著二人,她清楚地看到,葉建設用眼神詢問魏冬娥,是否報公安。
現在聽到他這樣回答,大概率已經猜到了他們的選擇,為啥不報呢?
難不成在遮掩什麼?
她嘴角微勾,大聲說道:“不能考慮,立馬去報公安,只有這樣,才能洗清我的冤屈。
大隊長,您不知道,那會兒我繼母一直說是我把東西偷走了。
您說我怎麼可能偷自己的家?”
大隊長也覺得,她一個小姑娘,幹不了這樣的大事。
“葉建設,你怎麼能懷疑自己孩子呢?這可真是太不應該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啊。”
劉旺財的面子,他多少還是要給的,連連答應,“隊長說的是,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那會兒太沖動了。”
信你個鬼,葉思潼這個人講究禮尚往來,別人都懷疑她了,她沒道理不懷疑別人啊。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件事就這樣告一段落時,她慢悠悠的開口了。
“要我說,有一個人的嫌疑是最大的。”
大隊長急忙詢問,“誰啊?”
他也想把這件事整明白。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她,就見她櫻桃小嘴一張一合,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葉繼明。”
眾人聽後,又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繼明那小子整天沒個正形,說不定真有可能是他呢!”
“我也覺得有可能。”
魏冬娥立馬急了,“你瞎說什麼?繼明怎麼可能這麼做?”
“那我就不知道了,至於為什麼說他嫌疑最大,是因為昨天晚上他壓根就沒回來呀,不止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我懷疑他半夜,叫了幾個人偷偷的過來,把咱們的東西搬走了。
現在說不定都賣掉了,要不然怎麼可能一直不出現呢?”
葉思潼說完,又詢問大夥兒,“鄉親們,你們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有道理。”
魏冬娥開口罵道,“你個死丫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沒有聽到動靜?”
“說不定昨天晚上,你們做飯的時候,偷偷往飯里加了迷藥呢!
對了,說起這個我又想起來。
昨晚我吃完飯就困得不行,晚上也睡得比往常沉得多。
之前我凌晨五點準時醒來,為何今早遲遲不醒呢?
大隊長,我嚴重懷疑,就是葉繼明把我家的東西偷了,您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呀。
你說這個葉繼明也太缺德了,怎麼啥都偷走了呢?
我的枕頭底下,還有我親孃留給我的物件呢。
雖然不是啥值錢的好東西,但畢竟對我來說,意義不一樣!
我不開心時,會對著它傾訴一番,我想念我娘時,便把它拿出來看一看。
現在葉繼明給我偷走了,我將來有什麼臉面,去面對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