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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交的作業被全班嘲笑。
老師指責我：“所有人都交了全家福，只有你女兒畫了個爸爸湊數，用手機再拍張照很困難嗎？”
她不知道，五年前我開車撞死了人，老公季準替我頂罪入獄至今未歸。
我借錢帶女兒去拍照，卻在照相館意外撞見季準和好友聊電話。
好友問：“準哥，你突然回國，是假入獄的戲被識破了嗎？”
季準漫不經心地否認：“只是國外待膩了。”
好友嘆了口氣。
“早點回去看嫂子吧，這些年她一個人帶娃，又要照顧癱瘓老人，挺不容易的。”
季準面露不悅，冷聲打斷：
“當初要不是她善妒成性，容不下夢菲母子，我也不至於偽造車禍，帶著他們出國。”
“消失五年的懲罰對她這種毒婦來說還算輕的。”
一
他的話猶如當頭一棒，打得我不知所措。
“不說了，夢菲和小宇還在等我。”
季準掛斷電話，轉身往隔壁攝影棚裡走。
他牽起一個女人，抱著孩子，三人姿態親密得像一家人。
看清女人長相後，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顏夢菲，她真的沒死！
當年，顏夢菲的老公生病去世。
季準為了照顧好兄弟的遺孀，三天兩頭往顏夢菲家裡跑。
女兒欣欣才兩歲，時常哭著要找爸爸。
我沒辦法，和顏夢菲大吵一架，把季準拉上車。
但是車還沒駛離小區，輪胎彷彿碾過什麼東西，發出一聲悶響。
下車查看的季準回來後變了臉色。
“夢菲追出來摔倒在路上，被你碾過去了。你別去看，太血腥了。”
我聲音顫抖，“那我得去自首。”
季準按住我的肩膀，強逼我冷靜。
“老婆，夢菲媽媽精神不好，如果知道你撞死她女兒，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欣欣還小離不開你，換我去吧。”
我還想反駁，季準已經把我從主駕駛座上擠開。
原以為季準離開的這五年，是為了我們的小家作出犧牲。
我心存感動，一個人帶著孩子，再苦再累都毫無怨言。
沒想到他根本不是去服刑，而是帶著顏夢菲母子去了國外瀟灑。
難怪那場車禍會草草結案。
難怪女兒欣欣這些年寄去監獄的信都了無迴音。
原來一切都是季準自導自演的騙局！
我多想衝上去揪住季準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麼要騙我。
可我喉頭髮緊，一句話也說不出。
欣欣一臉擔憂地走過來關心我：“媽媽，你的臉好白，是不是不舒服？”
看到她擔憂的小臉，我的心底生出一絲不忍。
季準離開時，欣欣海沒有記憶。
可也不妨礙她十分崇拜季準，每天都會對著他的照片說上好久的心裡話。
我不敢想象如果欣欣知道爸爸為了別人拋下自己五年，會對她造成多麼沉重的打擊。
我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摸了摸她的頭：“沒什麼，媽媽補妝不小心拍多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