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佈的天空之下,顧嘉許正在街道上狂奔,身上的外套不斷被鼓動著。
周圍的風幾乎快將樹木吹倒,他終於攔到一輛車順利離開。
等顧嘉許回到別墅時,天空已經開始下起了雨,打溼了他的肩頭。
他來不及在意這些,匆忙衝進別墅。
下人看見顧嘉許回來,立馬圍上來詢問。
“先生,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不是在醫院嗎?”
顧嘉許擺了擺手:“我回來取點東西。”
他丟下一句話,就衝進房間開始尋找。
可是房間裡翻了個底朝天,他都沒有找到那個黑色盒子。
他特意用黑色盒子放著媽媽的照片,就是為了防止出意外。
顧嘉許站在房間中央,眉頭緊鎖成一團。
“奇怪,我明明放在這裡的。”
正在他疑惑之際,別墅門被人猛地踹開,狂風不斷呼嘯而入,連帶著冰冷的雨點。
顧嘉許心下一驚,還來不及找藏身之處,姜如月就已經帶著十幾個黑衣保鏢魚貫而入。
她渾身透著凜冽與冰冷,一揮手,保鏢便將顧嘉許牢牢壓制住。
姜如月扯著顧嘉許的衣領,直接將他丟到了自己的房間床上。
“滾出去。”
她頭也不回朝著那些保鏢冷聲呵斥。
房門被關上,顧嘉許從床上站起來,冷冷盯著眼前的姜如月。
“你發什麼瘋?”
姜如月冷冷一笑,抬腳逼近,直接將他推倒在床上。
趁著顧嘉許沒注意,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根繩子,用繩子將他的手綁在床頭,順便打了個死結。
顧嘉許嘗試掙脫,手腕卻被磨出了紅色痕跡。
“你幹什麼?”
聽著顧嘉許的話,姜如月這才冰冷吐出一句話。
“你長本事了,居然敢跟姜青青一起合作騙人,還想逃走?”
顧嘉許薄唇緊抿,側過頭不去看姜如月,就是不說話。
他說什麼,姜如月都不會相信的,索性也就不說了。
姜如月居高臨下望著他,忽然勾唇一笑。
“我猜你是在找一樣東西,對嗎?”
顧嘉許愣了下,就看見姜如月從衣帽間取出一個黑色盒子拿在手中。
她晃了晃手中的黑色盒子,語氣中滿是譏諷。
“昨天你沒坐飛機離開,我就懷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所以特意回來找了一遍。”
“這裡面藏著什麼,你的寶貝嗎?”
顧嘉許死死盯著黑色盒子,雙眼泛起猩紅,猛地朝前撲去。
“把東西還給我。”
姜如月退後幾步,顧嘉許被綁住手,壓根觸碰不到姜如月分毫,只能無力跌坐在柔軟地毯上。
“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把東西還給我?”
他聲音中透著嘶啞與無力。
姜如月從旁邊取出一個粉色手銬,就直接丟到地毯上,語氣中透著蔑視。
“你把自己綁起來,我就可以還給你。”
顧嘉許盯著旁邊的東西,眼睛和鼻子都染上紅色,顯得分外楚楚可憐。
良久後,他才吐出一句話。
“只要我這樣做,你就可以把東西還給我了,是嗎?”
姜如月含笑點頭:“我倒是可以考慮。”
顧嘉許垂眸不語,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反抗的,只能認命。
他就算這裡贏了姜如月,可外面還有無數保鏢等著。
他今天逃不掉的,不如配合姜如月行事。
顧嘉許一雙大長腿半跪在潔白地毯上,露出半截白皙腳踝。
骨節修長的手掌緩緩伸出,將那粉色手銬拿過來,自己將綁住的腳銬在床尾柱子上。
他露出哀泣又落寞的表情,睫毛微微顫抖。
“這樣滿意了嗎?”
姜如月這才將盒子丟到床上,緩緩解開自己的風衣外套,隨意搭在一側。
這時候,下人敲門推著一車的冰塊進來,在看見顧嘉許情況時,不由一愣。
而顧嘉許也看見下人,立馬手忙腳亂去遮擋臉。
他手腳都被綁住,壓根遮擋不住自己的狼狽與不堪。
“出去。”
姜如月淡淡吐出一句話,下人立馬驚慌失措退出去。
關上門前,下人忍不住多看了顧嘉許一眼,眼神中帶著怪異與憐憫。
顧嘉許眼尾紅色愈發濃重,苦澀一笑。
他拼命遮擋醜態,那又有什麼用呢。
本來就是一個小丑而已。
他只能緊緊抱著自己懷中的盒子,雙腿微微蜷縮在床上。
豆粒大的淚珠從顧嘉許眼角滑落,他緊緊抱著媽媽的盒子,彷彿那樣才能回到媽媽還在的時候。
他低聲呢喃著:“媽媽……”
因為剛才折騰那麼久,他傷口早就發炎,渾身也跟著滾燙起來。
姜如月將冰塊推到床邊,看見顧嘉許這副狼狽模樣,冷笑一聲。
“顧嘉許,你這是咎由自取。”
顧嘉許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哭著,整個人都帶著無盡的破碎感。
姜如月見他哭成這樣,心中越發急躁與不滿。
“一個男人哭成這樣,丟不丟臉?不就是個盒子而已。”
顧嘉許依舊沒有回答,只是心如刀絞。
這不僅僅只是一個盒子,還有他媽媽的照片。
只要姜如月打開看一眼,她就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
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一眼。
顧嘉許想到這裡,緩緩閉上眼睛。
忽然間,他感覺自己受傷的地方傳來一陣涼意。
他睜開眼睛看去,就發現姜如月剪開了她的衣服,露出紅腫發炎的傷口。
空氣中有消毒水和藥膏的味道。
姜如月用棉籤輕輕給傷口消毒,又塗抹上藥膏,最後拿紗布包裹好。
顧嘉許不由愣在原地,他怎麼都沒想到姜如月會幫自己處理傷口。
他望著姜如月,無比平靜的開口。
“姜如月,你怎麼就不能放過我呢?”
姜如月冷笑一聲,綁紗布的手猛地一用力,說出來的話也滿是冰冷。
“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離開。”
“你要是離開,你的爸媽和家人都不得善終。”
聽見這話,顧嘉許心頭一顫,只能閉上眼睛,選擇不說話來抵抗。
傷口處理好後,顧嘉許被姜如月給戴上了一個眼罩,眼前一下變得漆黑,他的感官頓時無限放大。
他能清楚感覺到姜如月將他另外一隻手綁起來,黑色盒子也被拿走。
“不,不要拿走。”
姜如月淡淡的聲音響起,“放在床頭櫃上了。”
顧嘉許這才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一顆心又猛地拔高。
因為姜如月正在脫掉他的衣服和褲子,全身都能感覺到一股涼意。
她要幹嘛??